刚才因为有外人在,唐婉清没开口说关于凌沉的药的事,这会儿车内只有她和李全,她正扭捏着该怎么跟李全说这个事,却听得李全开口问道:
“能想起来是谁拿走了那瓶药的吗?”
李全刚才也碍于高铭在场,所以没说凌沉的事,否则依高铭那散漫的态度,很有可能在中途舍弃李全和唐婉清,让他们自己去对付老虎的人。
唐婉清想了想,说:“我确实把它放在了我的包里,而且在东方野给我们隐身了之后,我还特意摸了一下衣兜,那时候都还在的。”
“我肯定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所以不可能是我拿了,那么,你在离开到发现药不见了的时候,都接触过谁?
或者说,跟谁走的比较近,这种悄无声息的顺走你身上东西的人,也就他们三个中的谁了。”
唐婉清没有直接接触过高铭,所以不可能是他,那就是说,那瓶药是在他们上车前就掉了的才对。
那么那个时候唐婉清接触过的人,就只有东方野,田十七和凌沉。
可是不管是谁,好像都没有办法去解释,他们拿走那瓶药的目的……不会是生命之树吧?
李全忽然的脸色忽然阴冷了起来,看着后视镜里摊在后座上的生命之树,在心里道:“别给老子装死,说,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生命之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仅仅只睁开了一半,将李全看了两眼,颇有些看一个智障的韵味。
它道:“凌沉想要用东西压制我,而且还把药放在唐婉清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你说她为什么这么放心,如果不是绝对的有把握,凌沉又怎么可能把东西交给唐婉清呢。
她肯定是在考虑到我会不会偷偷将那瓶药拿去扔了的前提之下,才会把东西交给唐婉清的。
那说明什么?说明她想了一个我绝对不可以碰那个药瓶的方法,就算我想偷偷拿去扔了,也只能干看着。
那个瓶子是凌沉特制的,跟那个药有同样的效果,我碰不了它。”
李全听它一番解释,好像是挺有道理的,毕竟它好像从来没有过要偷偷将李全身上的药拿去扔了的举动。
否则,李全根本没办法在关键时刻还能够将它的戾气压制下去。
李全在心里点点头,确认生命之树不可能会做偷药的事。
一边唐婉清沉着脸想了想,忽然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说:“我走之前,有帮十七整理过衣领,难道是他?”
李全把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有些抗拒唐婉清说的这个细节,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十七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人跟你接触过。”
其他什么人,仅仅只包括了东方野和凌沉。
相比之下,李全更愿意接受是凌沉偷偷拿走了药,毕竟,她很多事李全都猜不透,更重要的事,凌沉没有确切的帮李全的理由。
她作为影组织的人,出尔反尔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在李全否定的时候,唐婉清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真的,你刚才不提醒我我还没想到这茬去,我最后一次确认它在我衣兜里之后,就只有跟十七接触过。”
李全的眼神浮现出田十七垂着眼眸,嘴角挂着狰狞的笑,一双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悄无声息的伸向唐婉清衣兜的画面。
他猛地甩甩头, 问道:“凌沉呢,那时候凌沉在哪里?”
唐婉清听出李全好像是故意要回避是田十七拿了药瓶的事,皱着眉细声劝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也许十七有他自己的理由,但至少我相信他,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要加害你。”
李全的脸色更加阴冷了,他忽然想起来凌沉在去拿药的时候,特意支走了田十七,而且还为了防止他追上去查看,给他下了定身术。
难道他们两个在去拿药的过程中,凌沉对田十七说了什么,所以才有了后来唐婉清丢失药瓶的事情发生。
“十七那小子没什么城府,越是单纯,就越容易被别人左右,我想我应该能够猜出来,凌沉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十七配合她演了这么一场戏出来。”
李全的嘴角挂着对凌沉的鄙夷的笑,眼睛盯着前方,露出些许凌厉的杀意。
唐婉清问道:“什么方法?”
李全微微侧头,不回答反而问唐婉清:“如果有一个人对你说,你必须放弃你唐家的事业,才能保全你最重要的人的命,你会怎么做?”
唐婉清看着李全稍微愣了一下,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霹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凌沉一定告诉十七,只有拿走那瓶药,才能够保全你的性命。
十七那孩子表面上看起来对你漠不关心,但其实把你看的很重要,所以,他才会这么配合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