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瑶觉得自己这个道歉,是有必要说出来的,不过江辞既然没怎么在意,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江辞将手里的那个玉印递给张瑶,说道:“刚才我说他杀我母亲还有田十七的父亲只用了五分钟,其实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暗夜的人,在某些方面是会丧失警惕性和反抗能力的。”
张瑶恍然大悟,一拍手道:“我知道了,你是说暗夜的人,他们在做…那什么的时候,其实就去相当于一个废柴,别说张天祁了,就算你的母亲想要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江辞点了点头,刚想要说话,突然架子上的一个白玉瓶就掉了下去,瞬间碎了一地!
张瑶惊声尖叫着跑过去,忽然听到人闷声惨叫的声音,她四处看了看,又发现什么人都没有,只觉得有一股风极速的从她的身旁划过。
处于本能的反应,她还伸手抓了一下,结果什么也没有抓到,那股风从她的指尖消逝而去。
她的手愣在半空,有些不知所云,江辞见她举止怪异,问道:“怎么了?”
张瑶脸上的惊色未去,说道:“刚才起风了吗?”
江辞想了想,说:“没有,就算是起风,能够吹倒一个瓶子的风,我们应该也能感觉得到才是。”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遇见鬼了吗?”
张瑶蹲了下去,刚想要用手去捡那些碎片,被江辞一把抓住了手腕:“等等,为了保护指纹,你最好还是不要去碰的好。”
“指纹?”张瑶有些懵:“你是说这是人为的?”
江辞沉着眼没有说话,这大白天肯定不会出现鬼,就算有,那也是人假扮的,而能够在他们不知不觉中打碎一个白玉瓶的人,极有且只有是那一个人。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了张天凛的声音:“你们去哪儿了?车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紧接着就想起了李全的声音:“哦,这样啊,那好,那我们走吧。”
张天凛却越走越近:“江辞和瑶瑶呢,我让他们送你们,路上太危险了,多一个人多一分保障……”
李全似乎是想要出言拦住张天凛,不过已经晚了,张天凛话一说完,人就走了进来。
江辞和张瑶立马站了起来,张瑶暗自用脚将那些碎片堆在一起,尽量不让张天凛瞧见。
奈何她以为江辞会帮着她打掩护,结果他在这个时候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径直走向了李全。
江辞没有回身,反手指着被张瑶放在脚后面的碎片,用一种审讯似的眼神将李全瞧了又瞧。
发现他刚开始眼神还有些逃避,到后来干脆直接跟他用眼神杠上了,竟然一点都不示弱。
难道他猜测出错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打碎东西还不被察觉,一定是李全用了什么手段,比如隐身?
李全出去上厕所前,江辞似乎听到了李全在跟他的兄弟耳语,鬼鬼祟祟的样子,难道他们是想偷古董,结果反而造成大错了?
这边江辞还在云里雾里的怀疑着,张天凛倒是眼尖,发现自己的展示架上上了一个白玉瓶子,又看张瑶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心里立马不安起来。
他冷着脸指着张瑶,厉声道:“你给老子让开。”
张瑶猛地摇头,怯生生的将张天凛望着。
张天凛见她那样,心里越发没底起来,三两步迈过去,推开张瑶,就看见自己心爱的白玉瓶子,碎成了十多块,凄惨的躺在地上。
“谁弄的?”张天凛简直快要抓狂了,这东西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搞到手的,这下给他打碎了,就像将他的心生生掰裂了一样。
张瑶听他发怒,立马跳到江辞的身后,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它就自己掉下去了!”
显然这话没说说服张天凛,他心痛的看着那些碎片,双手朝它们伸了好几次,不知道是该将它们捧起来,还是该将它们捡起来。
“你当你爹老糊涂了吗,大白天的,一没起风,二没地动,它怎么就自己掉下去了?”
张天凛一个年过半旬的七尺男儿,堂堂张家掌权人,竟然会为了一个瓶子,露出这样生恶痛绝的表情来,在场的人,除了张瑶,都被他这样子惊愣住了。
张瑶见张天凛的眼神直冲着她而来,又朝江辞的身后躲了几分,畏畏缩缩的说:“说不定它放了这么多年,修炼成精了,然后想要出去走走也不一定啊!”
张天凛登时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给老子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