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掉贼窝里来了?
喂喂喂,好歹他也是张家的侄儿,这帮着外人来整他可不好吧。
李全看着那边的动静,小声问田十七道:“你知道他跟张家什么关系吗?”
田十七点了点头,又摇头,说:“张天祁的葬礼上见过,他哭了,很伤心,大家安慰他。”
李全挫着下巴上那一圈冒尖的胡渣,心想,江辞怎么会被邀请参加这么隐秘的活动,就连他都只是听说过一点小道消息。
江辞作为外姓人士,又与影组织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他的父母也不是张家的谁,怎么会在张家的重大事件中出现?
等等,不对,刚才田十七说他哭了?还很伤心?
难道是张天祁跟他有什么不解的渊源吗?既然是这样,那说明那天在三楼上,他应该是认出田十七了才对,为什么他要装作不认识而无视田十七呢?
哭,说明张天祁对江辞很重要,而伤心说明张天祁的死对他打击特别大。
那么,两人之间究竟存在什么联系,而张家又为什么会要这样一个人在张家隐秘的地盘上自由出入呢?
更重要的是,其他人都忌惮田十七,无论是田十七的实力还是他的身份,他们都不敢轻易招惹田十七,更不敢轻易对田十七身边的他动手。
可是江辞不一样,即使田十七站在那里,江辞还是照样对着他发起了攻击,而且还是两次。
“看来你的威严在张家也不怎么样嘛。”李全故意用鄙视的语气说道。
田十七大概不擅长言语上的反击,他更适合用行动来压制对方,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没有随性的跟李全怼上。
出其的冷静,连个嘴都没有裂开。
只是眼睛看着对面,云清风淡的说:“张天祁很器重他,想把他收为义子。”
李全有些奇怪:“你不就是他的义子吗,他要收两个外姓人当张家人不成?”
田十七摇摇头:“不是,他们知道我跟张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张天祁不管对内还是对外,都给他们强塞了我是他儿子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说,即使他们知道你不是张家人,但张天祁说是,你就是,而江辞不一样,他就算被张天祁收为义子,也还是个外姓人士?”
田十七“嗯”了一声,说:“上次在那里见到他,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影组织的人。”
不仅是影组织的人,而且,还和张家扯上了联系……这时,李全忽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把田十七推到他面前的凌沉。
如果,影组织跟张家来往是为了对付凌沉,那张家守护着的秘密会不会就是可以对付凌沉的东西呢?
如果,影组织跟张家来往是为了别的什么利益,那又会是什么呢?
权利?金钱?女人?
这些,影组织可以轻松就得到,就连实力强悍的凌沉也甘愿为他所用,怎么会在乎这些,并且在这两方合作之下,还有他李全在中间夹着。
“对了,你之前说召唤是个什么意思?”李全问道。
“使命的召唤,张家要出大事了。”
李全白了他一眼,说:“那关老子什么事,他们张家人又没把老子当自家人看待,老子姓李,一撇一横也写不出他一个张字出来!”
田十七不说话了,他没法解释李全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能感觉到一场腥风血雨正在空气中酝酿着,好像随时都能爆发一样。
那边的江辞已经从屋顶跳了下去,站在悬崖边上,笑看着对面两个人影,对旁边的张瑶说道:“果然是好礼物,我收下了,谢谢张大小姐。”
张瑶一手插着腰,摇着另一只手说:“哎呦那是因为你赶的巧,不过别玩太过火了,不然二伯那边也没法交代。”
“你二伯?我听说底下有人叛变,怎么回事?”
“小虾米想要学鲫鱼跃龙门,结果恰好被二伯逮个正着,折断爪牙,现在应该还在审讯。”
张瑶转过身,朝着那边的石梯走去,江辞跟在身后,心里琢磨着张瑶那番话。
那边李全和田十七见他们有意过来与他们“叙叙旧”,于是干脆就站在那里,等他们过来。
李全背靠在崖壁上,双手抱在胸前,一脸闲散的将那两个人盯着,对田十七说:“待会儿你对付张瑶怎么样?反正你对男女下手都一样,江辞就交给我了。刚才那一箭之辱,看你全爷给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