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扩张的痛从手腕传到手臂,刀疤觉得他的肌肉都被瞬间撕碎,鲜活的神经纤维展现了最明锐的感知能力,仿佛无数把刀片在他的身体上来回划割,掉落的铁锈钻进****里去,痛苦要让他瞬间昏厥。
刀疤痛的要紧牙齿,咬破的舌头冒出血液来,和着唾液从牙缝里淌出来,脚使劲登着地面,想要挣脱李全的手,却永远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臂就这样被李全硬生生撕裂,脱落,断裂,最后被李全抛出去很远。
刀疤的脸因为痛苦,恐惧,极度扭曲之后陷入瘫痪,呆呆地看着被李全丢在地上手臂,发了疯一样撞开人群,扑倒在地上去抓那只手臂。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之后,刀疤确认这条断掉的手臂已经无法结合了,因为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就像一根油炸的红色麻花。
刀疤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出来,喉咙里咕咕怪叫,将那条手臂端起来,轻轻摆在吧台上,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来,指着李全就要扣动扳机。
受到刀疤的鼓舞,已经失魂落魄的其他人也突然来了精神,纷纷抽出腰间的家伙,只能刀疤一开枪,就一齐冲上来。
李全一声冷笑,一道寒光出手,瞬间划破躁动人群,落在刀疤准备扣动扳机的手腕上 ,刀疤攥着手枪的手掌瞬间掉落,过了很久,等刀疤反应过来的时候,血柱已经喷涌出来,重重地倒在地上,蹬着双脚直抽抽,嘴巴里的鲜血,口水,和泡沫大口大口地呛咳出来。
本来打算上前的人群这时候全部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拿着武器的手不住颤抖,眼睛死死地看着李全,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使劲将手往回缩,谁也不想落得刀疤的下场。
李全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直直走到刀疤一旁 ,缓缓蹲下身子,眼睛盯着刀疤,淡淡地说道“你是什么城南扛把子,城北扛把子,这些都不重要,我才不管你,但是你这次手伸的太长了,你欺负谁不好?偏偏打我身边的人的主意,我怎么会放过你,既然你那么喜欢砍人,我让你也尝尝半身不遂的滋味”
刀疤想说话,但舌头已经被自己咬断了,不停地动着口型,吚吚哑哑谁也听不懂,记得眼泪翻滚,大口大口地咳血。
就像看见死神一样地看李全,眼神中有恐惧,有憎恨,有不敢,更有乞求。
“你那么喜欢折磨人,我让你也试一试”李全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刀疤一眼,眼神到处寻找,最后招呼大块头搬来一桶冰块,一股脑全部招呼在刀疤身上。
本来已经在快速流失能量的刀疤,冷的打颤,呼着微弱的气,现在被这么一桶刺骨的寒冰灌下去,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这寒冷让他瞬间意识特别清醒,身体的温度不断往下降,现在这寒冷又让他昏迷,灵魂被一点一点,一道一道剥离躯体,最后彻底没了知觉。
其余的人看着地上的刀疤,在看看一脸平静的李全,彻底心寒了,丢掉手上的武器,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酒吧。
李全几人也没有逗留,简单收拾一下,搂着刘姐,从酒吧门前一闪即逝。
夜已经深了,天空灰蒙蒙的,几个闪烁的星星若隐若现,月光如水。又被流走的乌云遮挡住,再热闹的街区也安静下来,处处房门紧锁,灯光昏暗。
回到出租屋,天已经快亮了,为了不打搅梦女睡觉,几人蹑手蹑脚地猫到房里,把昏迷的刘姐放回房间。
这一夜很安静,一点响动都没有,三人疲倦困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李全是被大块头突然的一声大喊惊醒的。
李全猛地睁开眼睛,蹭地从床上窜起来,跑出房间。
大块头正站在梦女的放门前,呆呆地看着梦女大开的门,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全是惊讶。
李全快速跑过去,站在大块头身后,脸上也突然惊讶。
“梦女不见了!”
大块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李全说话。
梦女不见了。
李全看向房内,入眼的一幕触目惊心,除了四面墙壁,房间里能移动的东西,都横七竖八,东倒西歪,乱做一团,像是遭了窃贼。
“梦女在找什么东西?”
大块头看着杂乱的房间里,轻声说道李全沉默不语,想到梦女在找什么东西,李全将手伸入口袋,一个小小的铁牌子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李全从梦女的身上取下来的,上面只有一个数字,应该是什么代号。
李全将那贴片点了点,摸着铁牌上的问路,086,这是铁牌上刻的数字,李全猜想,这可能是涅盘组织也有的标志,是梦女身份的象征。
但是这上边的数字具体代表什么?李全想来想去,有无数中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