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流浪,找不到归宿,我想哭,妈妈说前方还有路,要微笑着生活;心在流浪,到处是陌生的地方,穿着牛仔裤的女孩,越来越彷徨;心在流浪,满世界的微光,黯淡了,我飞翔的白色翅膀。”女孩的声音很空灵,像那没有任何杂质的梵唱,她唱歌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像一个不敢看这个世界的陌生人。
李南华知道,这是一个心在流浪的女孩。
像他当年一样,一个人离开家乡远走他国,中间有多少的辛酸和无奈是没有任何人能体会到的。像一个无根浮萍孤魂野鬼一样,走到哪里哪里都是陌生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孙乾他们近乎呢喃的道:“古人都知道长安居大不易,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社会。有钱有权家的孩子可以站在更高的阶梯上过着别人连幻想都不敢幻想的生活,宝马香车,冠盖如云朱门酒肉臭,可以一瓶酒喝掉一个家庭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可以买十几部豪车放在车库里让它们锈掉烂掉,可以花几百万只是为了能和一个女明星睡一晚。但是那些穷人呢?一辈子苦苦挣扎却连租房的钱都拿不出来。有人整天就叫嚷说中国的道德素质一代比一代不如,他们却不知没有了温饱连生存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素质,尼采在《论道德的谱系》中痛陈传统道德的丧失,那是他作为一个不用为温饱发愁的知识分子的无病呻吟,满纸的荒唐言。中国有些有良心的学者提出中国正在进入底层沦陷的社会没有了物质做支撑道德的基石从何稳固。”顿了顿他略有些沧桑的道:“老高,济春,孙乾你们都是豪门长大的,不知道底层的艰辛。我只是想说虽然咱们不用去体会那种生活,但一定要对那些满身泥土的人保持足够的尊重。”
孙乾他们几个都是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们懂,也会那么做的。
那个女孩唱完歌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脖子上挂着一条堪比狗链子般粗细的浑身透露出暴发户气息的中年男人边上。女孩虽然脸上有不太情愿的表情但在那个服务员模样的人说了些什么后,便咬着嘴唇坐在了那个暴发户边上。那个暴发户看起来非常愉快,随手扔给那个男的一叠钱,看数目应该不少。
李南华看了一眼便转过头来,气质再相似又怎样,回忆可以从头再来,但遗憾只能是遗憾了。几人继续喝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趣事。孙乾抱怨道,他被成都军区的邱老头调到军区文工团去了,说是让他在那里好好的熏陶熏陶,还说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到特种大队去。邓飞他们都坏笑着说这下文工团的那些漂亮妹子这下危险了,羊窝里混进了一匹狼。孙乾一脸苦恼的说屁,成都军区文工团那个老女人最恨我们这些去勾搭里面的妹子的人了发现一个会死的很惨的,别说勾搭妹子了,只要别给我穿小鞋我叫阿弥陀佛了。上次有一个从北京军区那边交流过来进入陆航团的听说背景很牛~逼的傻逼看上了一个刚从国防科技大学毕业分配来的挺水灵的一个女孩,情书还没递到人家的手上就被那老女人给截走了,最后那家伙硬是连陆航团的飞机都没见到,就被打回北京军区去了,走的时候老女人还写了封谴责北京军区的信送到了总参政治部,那下那老女人的彪悍整个军队系统都算是见识到了。
李南华听到这骂了孙乾一声傻逼,要是看上了哪个能歌善舞的妹子你不能让邱老头出面去帮你搞定吗?你惹不起那老女人邱老头总是可以惹得起吧!
孙乾听到这连忙摆手道:“算了,我对那些妹子真的没什么兴趣。虽然有时候玩玩制服诱惑还是挺有情趣的,但时间久了就不新鲜了。再说要是让邱老头出面,那我爷爷肯定也会知道,他可是早就希望我娶媳妇了,被他一拍板我这辈子也算是毁了。嘿嘿,还是陪着南华哥爽!这辈子我可离不开南华哥啊!”
“我靠,滚,老子对你没兴趣。”李南华感觉浑身一阵激灵立刻骂道。老高他们都是哄得一声笑起来。
(ps:兄弟们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