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路上,我们开始不停的见到死人,除了死人之外没有任何的活的东西,这些死人之中,有当年龙杨两家的人,有进入这里的驴友,他们有的埋在雪的下面,有的甚至直接冻在冰层里,这样的发现让我们越老越压抑,而我们的目的地好像还有很远的距离,杨剑飞的手下已经在慢慢的减少,不是死了,而是逃了,他们都是被诱惑来的,不管是钱还是权无疑都是利益,但是在利益面前人命显然更加的重要,之后我们的队伍在长达半个月的行进当中,除了逃走的那些杨剑飞的马仔之外,只死了一个人,那就是杨剑飞的那个女人,她没有死在杨剑飞的枪下,却难以抵抗这恶劣的气候,最终无力的倒了下去。
杨剑飞开始的时候非常暴躁,但是随着他越来越势单力薄,说话自然也不敢太大声,而多吉则一直默默的带路,我们问到底还要多久,他说他不知道,而他的解释那只有那一句话,就是他爷爷的年纪实在是大了,路线不一定记的格外清楚。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算了一下我们带来的装备,如果三天之内我们还到达不了那传说中的沙姆巴拉,那我们就要折返,必须回去,不然就会死在这里。
我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放眼望去的整片白色让我的眼都有些发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靠着什么走下去的,我有很明显的感觉就是我就要倒下去,而我一旦倒下,就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接下来的第二天,我们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那就是在我们前面的这一座雪山,跟那一张照片上看到的雪山几乎一样,也就是拍出来鬼影的那张照片。
而在这里,我们穿过了大片无人的区域,终于在这群山的深处发现了人的踪迹。
这里有很多石柱之类的东西,石柱都是雕刻的有奇异的花纹,但是很显然这些石柱都非常的稀碎,根本就不能碰,随便一碰就会变成粉末,这很显然是一个什么遗迹,而在这大雪山深处的遗迹,总是透漏着能引起人无限遐想的神秘,我们最后在这里安营扎寨,做最后的休整,我们准备在明天一大早就上雪山,雪山后面如果是我们到的地方就留下,如果没有,那就折返。
谁知道,这天晚上,我们就遇到了进山以来的最恶劣的天气,这是一场狂风与暴雪。
这一切之中似乎有着神迹一样,神在我们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给了我们最大的磨难,这一场暴风雪在黑夜中到来,但是这里的地势相对来说还是平坦的,我们甚至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帐篷什么的在大风开始吹起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我们也无法开口说话,不仅仅是因为只要张开嘴巴就会塞进嘴巴里满嘴的雪,还有就是我们说出来的话会随即被风吹的不知道飘向哪里。
这时候,什么阵营什么敌对的都不重要,我们在地上打入很深的铁钎,在铁钎上绑上绳子,所有的人都互相的抓着借力好不让被雪给吹走,一旦有人被风吹走,我们都不能救,而因为我们无法移动,最终我们几乎都被雪给活埋了,但是好处的一点就是雪在埋了我们大半个身子之后无形之中增加了阻力,好让我们不被风给吹走。
等到大风小的时候,我们从雪里出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甚至有很多人都哭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什么扶龙经,什么长生不老都他娘的是扯淡,现在要是能给我一个热乎乎的炕,能让我抱着杨婷这个小丫头暖和的睡一觉,那就算把扶龙经摆在我面前都都不会看一眼。
就在我们每个人都在庆幸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在这小下来的风声当中听到了非常宏亮而整齐的声音,声音似乎来自于远方,我们非常确定这不是风声,而是诵经声,似乎在远处,都一群和尚在诵经。
其实和尚道士传教士,这些宗教人士在很多时候都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似乎他们就是神的使者一样,在我们这样的氛围当中,听到了这么大的诵经声,我都有点迷失自己想要皈依佛门,杨剑飞更是直接就哭了起来,对着诵经的方向叫着救命。很多把手电都照往声音来的方向,我们看到了一对人似乎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捂住耳朵,不要听!!!”多吉在这个时候看清楚对面来的是什么的时候对我们叫道。
说完,他整个人对着那个方向跪了下来,这一次,他口中说的话已经不是藏语,而是赵无极说的那种阴文,从他说出这一句阴文开始,一直以来我对他的怀疑彻底的爆发,我一把拉住了他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这是赵教我的话,这些人不是喇嘛,而是喇嘛的亡灵,他们吟唱的是亡灵经,会把我们都带入九幽地狱当中!”多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