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爷是谁,吴教授明白,猛龙过江则被腰斩,这个江,指的应该就是那鸭绿江,而如果太子爷没有死于江的那边,很多事情未必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犯下了如此大错的杨开泰,非但没有被凌迟而死,甚至还跟在那个人身后几年之后,这才回了洛阳。
很多事情,吴教授想都不敢想。
正如他的学生所言,那个层面的事情,吴教授真的搀和不起。
吴教授虽然害怕,但是他学生的信,无疑是证实了这个杨开泰那平凡的外表之下有着一个可以扭转乾坤之能,这样一个人,应该犯不着骗自己的吧?
又或者说,吴教授既害怕,心里却也是燃起了无比的期待。
——在家里思考了一夜的吴教授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找到了杨开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愿意配合杨开泰的计划来救“陈一果的性命!”
在吴教授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杨开泰叹了一口气之后道:“绕了一大圈儿,鬼子还是出世了,吴教授,这个鬼婴一旦出世,那就是你吴家的人,一定要好生调教,如果他长大成了一个恶人,那你我都将是罪人!”
“杨老弟你放心,我老吴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我自然是悉心教导,其实我心里并不求他真的“贵不可言”,只求他能健康成人,成为一个建设国家和社会的栋梁之才就行了。”吴教授说道。
杨开泰点头道:“但愿如此啊。”
说完,他又道:“既然如此,你去把那丫头和陈一果叫过来吧,他们二人若是愿意结合一切好说,万一这俩孩子互相没有好感,那我们也是瞎操心。”
——吴教授找到了陈一果,陈一果一听是娶那个刁蛮的姑娘,那个姑娘还跟吴教授的独子之间有了那个事儿,甚至现在还怀有身孕,其实心里也是有一百个不乐意的,他道:“那个姑娘是个千金小姐,怎么能看上我这个乡下穷小子?”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只有娶了素绢,你才能活命,陈小友,我很欣赏你,你也知道,我儿子死后,素绢肚子里是我家唯一的血脉,我自然是要把素绢当成我的女儿来看待,你若不嫌弃与她结合,那就是我的女婿,这样非但可以解决你此时的问题救你的命,老朽虽然不才,但是做我的女婿能有什么好处你心知肚明。”吴教授冷着脸对陈一果说道。
陈一果看着吴教授,他心里跟吃了死苍蝇一样,但是他张了张嘴,却不敢再开口拒绝,一是他怕死,二是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能做了吴教授的女婿,不说女婿,能做了吴教授未出生的孙子的爹,对于他陈一果来说,那绝对是一个机会,说是少奋斗二十年都是轻的,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抓不住的机会?!
陈一果最终点了点头道:“吴教授,多谢您的好意,只要素绢小姐不嫌弃,那我自然是没有意见。”
——依照吴教授的道行,解决陈一果和素绢实在是小菜一碟,解决了陈一果这边之后,他把素绢给叫到了家里,其实现在的素绢也是可怜,经了之前的事情本身就吓的不轻,未婚夫死了,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孩子。那个年代,未婚就怀了孩子本身就是大事儿,更别说未婚夫还死了,自己没结婚就是个未婚妈妈。
这个孩子若是能打掉就算了,问题是自己不敢,自己的娘家人更是不支持自己打掉吴教授的亲孙子,一旦打掉得罪了吴教授,吴教授迁怒下来,一家人都要受到影响,而若是素绢能为吴教授生下孙子,傍上吴教授这条线,以后好处断然是大大的有。
就在这种无奈的心态下,吴教授为素绢做的这一个媒,素绢就算对乡下的陈一果再怎么看不起,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实际上,就她现在的情况,若是孩子显怀,恐怕也只能去乡下找个老实人嫁了,陈一果虽然是乡下人,但是条件并不差,若不是吴教授说媒,知根知底的,人家还真未必要她。
就这样,在吴教授的左右逢源之下,陈一果和这叫素绢的丫头,去领了结婚证,成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