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果被鬼附身了,都还愣着干什么?他吃的,哪一个不是陈家的人?不拦着他,谁家里死个人都要被他给啃了!”陈半斗大叫。村民们一开始只是被吓到了,反应过来之后拿着锄头镰刀什么的就要冲上去,这伙村民们冲上去,那绝对是要把陈一果给大卸八块的,也就在这时候,有一个民兵开了枪,一下子镇住了村民,那民兵道:“谁敢伤了陈队长?就算是他犯了病,也不能杀了他!”
“那怎么办?你没看到他要吃人?!”陈半斗火气上涌,更重要的是,此时的陈一果,几乎已经冲进了人群里!
“队长,得罪了!”有个民兵道,陈一果平时在村民之间怨声载道的,但是在民兵当中,他是有极高的威信的,也不知道是谁找了根儿绳子来,那些民兵们丢下了枪,拿着绳子要去把陈一果给绑了,可是这个陈一果平时里就力大如牛,更别说此时已经是发了狂了。三五个民兵,根本就制不住他们。
陈半斗一挽袖子,叫道:“大家伙还愣着干什么?先把他给绑了!”
几十个村民合力。终于算是把陈一果给五花大绑,陈一果张着嘴巴,像一个野兽一样在嘶吼着,大家不放心,还用粗的绳子再捆了一次,之后,才用一根棍子抬着他去了革委会。
到了革委会之后,村民们自然是开始了议论,这时候,民兵陈大牛,平日里跟陈一果关系很好的这个人走了出来,把陈半斗叫到了房间里,房间里有陈一果,还有几个民兵,陈一果出了事儿,这陈大牛俨然暂时代替了他的位置,问道:“陈半斗,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半斗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睡不着就想着四处转转,谁知道就碰到了陈一果在吃死人!我叫了他一声,他就绿着眼睛来抓我了!”
陈大牛看着陈半斗道:“你说实话吧,自从挖出那个棺材之后就不太平,前些日子刘县长跟文物局的人来,恐怕也是因为那事儿吧,这里没外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别的我不问你,就问你谁能救队长?”
陈半斗看着这陈大牛,心道这陈大牛对陈一果倒是忠诚,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经过前段时间的事儿,村民们尚且都猜到了什么,更别说是这些民兵们,他就道:“去吧大牛,把杨当国给请来,本来这件事如果杨开泰在好办的多,问题是杨开泰的情况你也知道。”
陈大牛点了点头道:“这倒是跟我想的一样,刘县长他们带走那杨开泰,是因为那一晚上县城里死了几个人的事情吧?”
陈半斗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聪明,快去吧,挖棺材的人你也有份,所有的民兵没一个能脱得了干系,这事儿不解决,谁也别想睡安稳觉。”
陈大牛啥也没说,带着几个人就去牛棚里把杨当国给带了过来,带进来之后,陈大牛他们几个明显想帮忙却也想跟这件事撇清关系,小农民也有小农民的智慧,他们的身份毕竟不太合适跟一个封建迷信分子的家属商量“封建迷信”的事情,于是就把杨当国跟陈半斗还有那被绑起来的陈一果关在了一间屋子里。
这样陈半斗也落一个清静,他对杨当国道:“当国,什么事我都知道了,陈一果跟我说了,那吃死孩子解尸毒的办法是你给他的,现在他不仅晚上溜出来吃人,我今天晚上亲眼看到,那个被他吃的孩子就在他的背上,那可是人背鬼!”
杨当国听完,脸上没有什么波澜的看着陈半斗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什么叫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当国,办法是你给的,现在出了事儿,你就不帮忙想办法?要是开泰老哥在,他肯定是要把这件事解决了的啊。”陈半斗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当国。
“那你去找我爹,你找我干什么呢?还有,办法是我给他的不假,我说可以解他的尸毒,尸毒不是已经解了吗?”杨当国耸了耸肩看着陈半斗道。
这一下子把陈半斗也搞的语塞了,他脸憋的通红,他之前经常去牛棚找杨开泰不假,但是也没有跟杨当国说过话,只当这是一个非常沉默寡言的孩子,现在这杨当国一开口说话他才发现,这是一个可以说话噎死人的人。
“当国,无论如何,这事儿你总得解决吧!”陈半斗道。
杨当国低头看了看趟在地上眼睛发绿的陈一果,道:“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我没办法,那个解尸毒的法子是我听说的,有这后遗症我真不知道,我虽然是我爹的儿子,但是我对这没有兴趣,我看陈一果暂时死不了,这事想解决,还得等我爹醒来再说,我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