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钟箐眉头皱了皱。
“就是江建军,我是他儿子江辅宸。”江辅宸自报家门。
“第一次手术很成功,但还要观察几个月后才能确定是不是完全治好了。”钟箐说完,看了眼江辅宸,又出声斥责道:“你父亲做完手术不久,你不在家照顾老人,跑到这里来打什么架?”
听到手术很成功,江辅宸脸色一喜,紧绷的神经松了许多,但钟箐后面的话,却令他只得报以尴尬的笑容,“谢谢钟医生,改天请你吃饭。”
看眼前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而且还一副见美心欢的模样,钟箐那冷冰冰的脸上不由地流露出了一抹厌恶的神色,“不必了,治病救人我的本职工作。你要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你父亲吧,要打架等你父亲好了,到医院外面去打,别在这里影响其他病人和家属。”
“呃……”江辅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误会。
钟箐不打算再跟他说话,眼看恶劣的印象已经留下,不能更改了。
但她毕竟是父亲的主治医生,手术做完也还有很多需要请她帮忙的地方,江辅宸可不想就这么留下个恶劣印象。
“我爸的手术多亏了钟医生,中午有时间么?择日不如撞日,我想请钟医生吃顿饭,以表感谢!”
“不必了!”钟箐冷冰冰地说道。
“呃,怎么能不必了?治病救人虽说是你的本职工作,可是患者家属的感谢,你也不能全部推托了嘛,再者说,我也不是想行贿,只是想表示表示感谢,要觉得这个不合适,要不我送幅锦旗怎么样?”江辅宸不依不饶地说道。
听到“锦旗”两个字,钟箐眉头皱了皱,脸色立即不悦起来。
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江辅宸,钟箐心里着实有些恼怒,江建军夫妇的情况,她知道一些,家里条件并不好,可以说这场病更是会让老人原本不富余的家境雪上加霜,而眼前的江辅宸,大大咧咧地胡花显摆有钱,不老老实实的守着病人,反而跑过来和自己纠缠……
“吃饭?哼,今天就给你个教训!”钟箐在直接将江辅宸和为追求自己而装大款的人划上了等号,心里已然有了‘教训’的主意。
“你不是想请我吃饭么?去清和居吧!”
“好啊。”江辅宸见钟箐突然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能借这个机会化解之前的误会,在哪也一样。
“你在楼下等我,我换件衣服。”钟箐说着,嘴角微翘,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江辅宸应了声,转身出了办公室,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后,溜达到市医院大楼门口等着钟箐出来。
时间不长,江辅宸就看到钟箐拎着一个杏色挎包朝他走了过来。
脱下医生大褂的钟箐,换上了一件香槟色的风衣,美如天仙的面庞,杏眼桃腮,白里透红的双颊,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
香槟色那知性随意的味道,充满着高贵优雅的内在美。钟箐俏脸清冷略带青涩,浓浓的书生卷气质和身上的衣服颜色协调的宛如天成。
“走!”
钟箐在经过江辅宸身边时,冷冰冰地吐了一个字,脚步未停直奔医院大门前的出租车。
江辅宸急忙追了过去,拦了个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和钟箐上了车,然后告诉司机去“清和居”。
司机是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回头瞄了眼上车的二人,女的穿着打扮漂亮得体,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旁边的男的普普通通,打扮也挺寒酸,想来肯定是追求那女人才去南邑消费最贵的“清和居”,想到这里,司机暗叹了口气,摇头启动了车子。
江辅宸早将司机的表情看在眼里,不过他懒得计较,自己请钟箐为的是感谢,别无他想。
一路上钟箐没有说一句话,车里沉闷的气氛使得空气都几欲凝结成冰。
钟箐性子很冷,和陌生人从来不说任何话。江辅宸每次想找个由头聊几句的时候,当他看到钟箐那张冷冰冰的俏脸时,想聊的话又吞回了肚里。
好在市医院离清和居并不算远,十几分钟后,出租车缓缓停在了一处气势恢宏,风格独特的建筑前面。
江辅宸付过车钱,和钟箐一起下了车。
站在清和居的门前,江辅宸有些咋舌,南邑何时有如此奢华高档的饭店了?
钟箐见江辅宸对着清和居有些发呆,心里一阵舒坦,迈步朝清和居走了过去。
一进清和居的大厅,江辅宸就被明显日式和风的装修震撼了一把。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二人走进一个舒适安静的雅间。
钟箐拿起菜单,看着一排排的菜谱,嘴上冷冰冰点着名贵菜肴,心里却有一股“教训”即将得逞的愉快感觉,每点一道菜,她都偷偷地看江辅宸的表情,没有预想中的局促和慌张,有的只是平静无风的表情,丝毫不在意的神色,这令她很是诧异。
点好了菜,服务员收起菜单,问道:“这位小姐,您不再要一些喝的么?”
“拉菲。”钟箐惜字如金。
服务员脸上带着职位微笑退出了雅间,一时间,雅间里的气氛变得沉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