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争先恐后的向郝浪套近乎,其中的何老最为奸诈,别人都是以小友相称,他倒好直接拍打着郝浪的肩膀,跟郝浪称兄道弟。
气的另外三人,连连用恶语来诋毁他,“小友,我跟你说,这何老头是最不要脸的,八岁偷看女人洗澡,九岁摸着女孩的咪咪,说人家的尺寸好小。”
霎时,何老的脸憋的像猪肝一样。
望着四人险些因为与郝浪套近乎打起来的模样,白胜跟杨老乐的合不拢嘴,这才是他们想看到的。
“我说……你们几个,这是我家,不是菜市场。”严辉出言制止,近乎要打起来的四人,才灰头土脸的躲到一边。
严辉眼中同样绽放着兴奋的光芒,他问道:“我的腿,因为某些原因被硫酸碰过,还……”
“有救。”郝浪郑重其事的说道。
“真的?”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对方,严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可是困扰了他三十年的问题了!
虽然,每一次得到的结果,都是无法医治,但他始终都没放弃,但凡有任何一线生机,他都会尝试。
但不论每一次,在治疗之前,医生都会说相同的话,“我们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好,但我们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
倒不像眼前的年轻人,竟是说的如此干脆。
其它人听后,也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如果放在之前,他们肯定会说,郝浪是在说大话。
但自打他们被郝浪的医术折服后,他们却是没了这种勇气。
不知怎的,他们竟是有种感觉,这年轻人能够把严辉的腿治好。
郝浪认真的点了点头,“要想恢复你的双腿,需要极强的忍耐力,只要你能忍受住这种痛苦,我敢保证,一个小时后,你就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三天后,你就能恢复正常。”
“真的能恢复?”
严辉全身颤抖的如发动着的机器,眼眶渐渐变得微红。只要能恢复如常,就算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他也不会喊个疼字。
其实差不多,郝浪所要的治疗方法,就是通过元力,将他坏死的骨头震碎。
“你需要注入麻药吗?”郝浪问道。
严辉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说道:“古有刮骨疗伤,我要是连这么点疼痛都忍受不住,还需要借助麻药,那我就枉为军人了!来吧!”
所有人都被严辉的气势所鼓舞,纷纷攥起拳头替他打气,“加油!”
郝浪并没有直接从骨头坏死部位动手,而是从臀部以下的大腿部位开始。
看的出来,银针在扎进大腿的瞬间,严辉还是非常痛苦的,整个人就像屁股上扎了根刺,身体猛地向前一怔。
脖子上、手臂上,青筋暴起。
整张脸憋的红彤彤的,豆大的汗水,如疾风暴雨从额头滚落,仅仅一个呼吸,他全身便被汗水打湿。
显然,这一针,还是令他非常痛苦的,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严辉竟然一声都没有吭。
嗤啦!
又一针扎下去,严辉就像背部挨了一刀。血脉喷张,整张脸几乎变成暗红。
可他依然咬紧牙关,未发出一丝声音。
汉子!
这才是真正的汉子!
众人心中一阵感动,不由的都向严辉敬了个军礼。
随着下针的由浅入深,坏死处肌肉的一步步复苏,严辉所表现出的痛苦,一次比一次严重。
可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喊一个疼字,如果说,咬牙切齿的声音,算作是他发出的声音,那这就是他整个治疗过程中发出的唯一声音。
严辉,你要是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住,你就不配说自己是军人!
炮弹打在身上,比这痛苦百倍的痛苦,你都承受住了,这点痛,你怎么可以承受不住?
严辉,你可以放弃,但是!你要真的放弃了,那你也就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长达三十多分钟的治疗,严辉就这样不断在心里做着斗争,为自己打着气。
直到郝浪的一声,“好了”落下,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立马瘫了下去,陷入到昏迷之中。
不由得,众人都为他挑了根大拇指。这到底是要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让他从开始到现在,一声不吭,直到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