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秒钟结束战斗。
虎子瘫倒在一个尿池旁边,气喘吁吁,肩膀上鲜血淋漓的,眼睁睁看着林渊将常雷阳扛在肩膀,却不敢吭声。
“你可以报警,半年前的强奸案要小心。”林渊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虎子眼睛瞪大,脸上多了一丝惊恐之色,那件案子他怎么会知道?
……
龙泽立交桥,这是龙泽的地标性建筑,号称是世界上最大的转体桥梁,一股寒风袭来,常雷阳被刺激醒了,头晕脑胀,睁开眼先哇哇吐了几口酸水。
眼前景象黑乎乎的,他穿着单薄,室外在零下,寒风吹透了衣服,冻得他全身哆嗦。
扭头看见旁边嘴角叼着香烟的林渊,他手中有一根麻绳,正在熟练的打着结,常雷阳双手,双脚被困在身后,这里是立交桥,常雷阳认了出来。
下面是结冰的龙泽护城河,今年冬天多雪,河水泛滥,河面很宽,此刻雪花飘飘,雾霾昭昭,望着打绳结的林渊,常雷阳心里十分害怕,“林渊……”
他先是轻轻叫喊了一声,奈何林渊不搭理他,最后只得咆哮起来,“林渊,你……你要做什么?”
绳子结已经打好,一头和钢铁制成的立交桥连接在一起,另外一头系在了常雷阳的脚上。
一抹死亡的恐惧涌上常雷阳心头,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林渊,林渊……有事,有事好说,咱俩犯不着啊。”
林渊依旧不吭声,将常雷阳扛在肩膀上,“玩过蹦极吗?”
常雷阳吓的哆嗦,“没玩过,我血压高,玩不了,别杀我,咱们在商量商量。”
林渊摇头,“跟你没啥好商量的,我现在把你扔下去,这绳子能够沉重三百斤,你的体重,加上下落的重力,具体怎么样,就看造化了。”
“别,千万别!”常雷阳脸都变色了。
林渊淡淡一笑,甩手将常雷阳扔了下去。
身体失重,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常雷阳的呕吐物从口腔喷出,散落了在空中,整个人瞬间下降,“啊!!”
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这一刻,感觉血管中的血都凉了,眼看着距离冰面越来越近,恐惧到了极点,脑海中一片空白。
紧接着崩的一声,绳子被拉紧,常雷阳下落的趋势止住,距离冰面不足一米,惯性作用下,常雷阳哇哇的又吐了出来。
“我用你的手机给郭天啸发了条短信,能不能来,就看他了,能不能坚持到他来,就看你自己了。”说着林渊将常雷阳的手机扔了下去,摔在冰面上,啪啦一声,爆碎开来。旋即扬长而去。
屎尿屙了一裤子,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酸水也倒干净了,一股强烈的屈辱感直冲上常雷阳的脑海,身为西区的扛把子,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寒风呼呼的吹,常雷阳头下脚上,片刻之后便充血了,这一刻他想的并不是如何报复林渊,而是郭天啸快点来。
结果,等郭天啸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如果在晚来片刻,常雷阳小命估计真的不保。
郭天啸虽然不是行伍出身,但力量不低,通过绳子直接将常雷阳拉了起来。一股子熏天的恶臭袭来,郭天啸差点没吐了。
看到成功上桥,常雷阳激动的眼泪婆娑,“劫后余生,劫后余生啊……”这一刻,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啊?”郭天啸愤怒的问。虽然常雷阳臭气熏天,但他依旧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将常雷阳放在车辆后排。
常雷阳没有说话,嘴唇抖索,他大脑严重缺氧,造成反应迟钝,此刻他也不想多说,这事太丢脸。
“是不是林渊?”郭天啸已经猜到了。
常雷阳冷笑不语,他现在什么也愿意多想,就想洗个澡,找个舒舒服服的地方睡一觉。
……
对于夏念琳来说,这一觉睡的尤其舒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脚掌的伤口处理妥当,已经没有那么疼。
她小心下床,旋即走出了卧室,朝楼下看去,沙发空荡荡的,恐怕林渊已经去了学校陪李梓钰上课了。
一瘸一拐的换上衣服,夏念琳准备去上班,看见了餐桌上的烤面包芝士,以及热牛奶,这些东西都放在保温锅里面,现在还是热乎乎的。
“嘻嘻,林小鱼。”
一股暖意袭来,夏念琳当即开吃。
……
龙泽大学,教务处一条新规定出现。而且是专门针对借读生或者旁听生的,期末考试将至,如果借读生包括旁听生考试成绩平均分不达到八十以上,将视为不合格,剥夺其继续学习的资格。
这种规定十分不合理,奈何学校的借读生不多,有人想反抗也不敢,只能认真复习,努力制作小纸条。
身为旁听生的林渊对这个规定嗤之以鼻,撕扯下来,前往教务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