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什么都行。”

“你老家是哪里的？”

“黄山。”

“哦，那你喜欢吃徽菜。”

沙涵润看着她说：“喝酒有六步曲，斟酒时，和风细雨；劝酒时，花言巧语；喝酒时，豪言壮语；喝多了，胡言乱语；到最后，倾盆大雨；倒地上，不言不语。”

“你现在在哪个阶段？”

“我现在在花言巧语阶段。怎么样，还敢不敢喝？”

“有什么不敢的？喝就喝！”

又要了一瓶绍兴花雕酒，俩人推杯换盏，很快又喝光了。褚凌菲喝得满脸通红，眼睛看上去也有些迷离。

“怎么样？再来一瓶？”

“靠，头有点晕。”

“想吐吗？”

“不想吐，就是有点晕。”

“你喝点水吧，这样可以解解酒。”

褚凌菲“嗯”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我记得你挺能喝白酒啊！”

“嗯，我喝不惯黄酒。”

“那以后你就别喝黄酒了。”

褚凌菲又“嗯”了一声。

“好点了吗？”

“不行，还是晕。”

“你再吃点东西，吃完我们走。”

“头晕，不想吃。”

“能走得了吗？需不需要我背你？”

“没事，不用你背。”

酒足饭饱，沙涵润离开座位去埋单。褚凌菲从包里找出粉饼，轻轻地在脸上扑着粉，又摸出唇彩，在嘴唇上细致地涂着。她把自己的脸打理的称心遂意了，才站起身离开座位。

？”

“不远，走路用不了二十分钟。想不想去？想去咱俩现在就走。”

“算了算了，累了一天了，回去吧？”

“我没事，你要嫌累咱俩打的去。”

“算了算了，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辆“浙A”牌照的比亚迪在他们身边停下来。他和她上了出租车，沙涵润报了断桥附近的快捷酒店名字，司机将车子开得飞快。

沙涵润眼睛注视着前方，任凭车窗吹来的风撩拨着自己的头发。车外的景色迅速向后移动。这时，他又情不自禁地拉住了褚凌菲的手，并且中指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