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皇帝念拓跋暝一片孝心,便应允了他。
在京城之中下起了第一场大雪的时候,拓跋暝从妃陵归来,人也不似从前一般争强好胜了,见到所有人之时,脸上都带着一抹和善的笑容。
宣景皇帝很是欣喜,赏赐了不少物件儿,以瑞雪兆丰年之说,在他刚刚回京之中,封号为瑞,在诸皇子之中,是仅次于拓跋炎,第二个有封号的王爷,瑞王。
“瑞王殿下,好生的气派,才刚刚回到了京城之中,就让父皇如此钟爱,可见,三年的妃陵,并不是白守的。”拓跋煜扫了一眼拓跋暝,不咸不淡地说道。
“呵呵。”听见了拓跋煜有些酸楚的话,拓跋暝非但没有动气,反而是淡淡地一笑,抬手试了试衣领之上的白雪,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本王离京三年,五弟不但没有丝毫的长进,反而却像是倒退了些许。”
“二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拓跋煜闻言,面色倏然一成,眸光再次阴冷了几分,冷声说道。
“呵呵。”拓跋暝又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弯成了一轮弦月状,淡淡地说道:“老四跟着王叔这么多年,是在军中摸爬滚打过来的,王叔最为不喜的,就是你我这般只会在朝堂之中,搅动风云之人,你觉着,你刚刚的话,对王叔所言,他能够听进去吗?”
“难道,二王兄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和我相同的目的吗?”拓跋煜凝眉问道。
拓跋暝微微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本王只不过是听闻王叔大婚,想要前往陌亲王府,给王叔道贺而已,却没想到,撞见了刚刚那么有趣的一幕。”
拓跋煜闻言,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微微地眯了眯双眸,鼻端之中发出了一声冷哼,冷冷地说道:“哼!若是二王兄是想要奚落本王的话,那就请恕本王不能够奉陪了!”
言毕,拓跋煜一会衣袖,转身便想要离开。
“老五,本王并没有恶意,三年没见,本王只不过是想要请你去瑞王府之中坐坐,叙叙兄弟情罢了。”拓跋暝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拓跋煜的背影,唇角之上的浅笑,变得愈发地浓郁了起来,薄唇微启,轻声地说道。
拓跋煜闻言,侧目瞥了一眼拓跋暝,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冷然道:“什么时候,攻于心计的二王兄,竟然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拓跋暝笑容更甚,笑吟吟地说道:“你我怎么说,都是兄弟一场,难道,不是吗!”
拓跋煜听闻了拓跋暝的话之后,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冰冷的眸光在拓跋暝的身上来回地打量了一番,清浅一笑,淡淡地说道:“二王兄想要叙旧,只怕是找错人了吧!”
“怎么会,本王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说着,拓跋暝踱步朝着拓跋煜走了过去。
拓跋煜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眸光依旧冰冷,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拓跋暝,沉吟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老四有王叔的扶持,像我们这样的皇子,为何不能够同气连枝呢?”拓跋暝直接道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呵呵。”拓跋煜冷笑了两人,眸光之中漾过了一抹揶揄之色,“难不成,二王兄是想要跟我联手吗!”
拓跋暝挽起了一丝发缕,在手中把玩着,他的笑容,让人有一种胆寒的感觉,似乎,在那双极美的丹凤眼之中,充满了永无止境地算计。
“本王只不过是想要和五弟你分析一下现在京城之中的局势而已。”拓跋暝笑吟吟地说道。
“想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拓跋煜眸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冷冷地说道。
“大王兄有皇后扶持,三王弟不恋皇权,老四的生母位份在你我之上,又有王叔的支持,你觉得,现在的这种局面,如果你我再不联手的话,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拓跋暝凑近了拓跋煜的身边,唇角之上的笑容,变得浓郁了起来,微微地眯了眯双眸,浅笑着说道:“本王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五王弟一句,你可不要忘记了,父皇的其他的兄弟们。”
听闻了拓跋暝的话,拓跋煜微微地怔了一下,宣景皇帝兄弟七人,唯有拓跋离琅这位初云国的战神,能够被封为亲王,依旧活跃在京城之中,而其余的六人,或是流放塞外,或是下狱,或是囚禁。
拓跋暝说的的确是没有错的,如果他朝是拓跋君亦或者是拓跋炎登上了皇位,他和拓跋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略微沉吟了片刻,拓跋煜的面色稍稍地恢复了几分,微微地眯了眯双眸,薄唇微启,沉声地说道:“二王兄,你想要如何的和做法?”
“瑞王府之中备下了酒菜,若是五王弟不嫌弃,陪王兄对饮如何?”拓跋暝侧过了身子,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拓跋煜的双眸微眯,沉吟了片刻,方才缓缓地开了口,笑着说道:“二王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