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萝伸出了双手,艰难地撑起了身子的身子,靠在了床榻边上,深深地蹙了一下眉,启唇对拓跋离琅和南宫白问道:“你们刚刚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拓跋离琅和南宫白相视一眼,两人纷纷地皱起了眉头,对视片刻之后,两人纷纷将眸光落在了顾绮萝的身上,皆是摇了摇头,示意顾绮萝两人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顾绮萝眉心微微地一蹙,垂下了欣长的睫眸,良久之后,顾绮萝方才缓缓地抬起了睫眸,朝着两人颔了颔首。
“萝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拓跋离琅有些紧张地看向了顾绮萝,凝眉问道。
顾绮萝缓缓地抬起了睫眸,微微地摇了摇头,没有十足的证据之下,顾绮萝是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并不是应为顾绮萝不相信拓跋离琅,而是因为顾绮萝不想要无风起浪罢了。
顾绮萝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对拓跋离琅说道:“许是我多心了。”
“萝儿,若是有什么事,你就与本王说,本王会为你做主的。”拓跋离琅凝眉,沉声地对顾绮萝说道。
顾绮萝再次地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启唇说道:“没什么。”
“王爷,侧妃。”
就在这个时候,素狸急匆匆地跑进了顾绮萝的房间之中,素狸双手趁着自己的双膝,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往常,若是去法华寺,一来一回,一共要用三四个时辰,可今儿,素狸只不过是用了两个时辰,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顾绮萝听见了素狸的声音,侧目看向了房门口,眉心微蹙,轻声地问道:“喘喘气再说,瞧把你急的。”
素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踱步走到了桌案前,端起了茶水,猛地一口灌入了自己口中,然后,便踱步朝着拓跋离琅走了过去,朝着拓跋离琅和顾绮萝福了福身,平稳了自己的呼吸之后,抬起了睫眸,看向了拓跋离琅,面色甚是难看,沉声地说道:“王爷,奴婢刚刚从法华寺当中回来,可是,奴婢并没有在法华寺当中见到德明禅师。”
“怎么会这样!”拓跋离琅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面色阴沉,好似笼罩了一层寒霜一般,沉声地问道。
“奴婢听闻法华寺之中的主持方丈说,德明禅师外出云游,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法华寺之中。”眉黛深凝,沉声地对拓跋离琅说道。
拓跋离琅的面色甚是难看,好似蒙上了一层阴霾一般,沉吟了良久之后,拓跋离琅方才缓缓地开了口,沉声地说道:“德明禅师若是不在,怕是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你这究竟是什么毛病了!”
顾绮萝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唇角噙着一抹浅笑,一双眸子瞟向了拓跋离琅,启唇道:“王爷,妾身的身子,妾身是知道的,许是前些日子,着了风寒没有痊愈,才会如此的,您莫要放在心上。”
“萝儿,本王觉着,你着病……”
不待拓跋离琅把话说完,顾绮萝直接开了口,打断了拓跋离琅的话,轻声地说道:“王爷,你可信得着妾身?”
拓跋离琅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就交给妾身处理吧。”顾绮萝淡淡地笑了笑,对拓跋离琅说道,随后,顾绮萝将眸光落在了南宫白的身上,扯了扯唇角,又道:“王爷,这里是妾身的寝室,南宫大哥可是咱们王府之中的客人,若是留在咱们府中,怕是不合适,您还是和南宫大哥却外府正厅吧。”
拓跋离琅看着顾绮萝的神情,他知道顾绮萝的脾气,他执拗不过顾绮萝,便只好点了点头,随后,便和南宫白离开了顾绮萝的房间之中。
须臾,顾绮萝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声地对素狸吩咐道:“你将袁香、袁兰和杜全都给我叫来,我有话吩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