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甬道上,南宫白一袭皎月白的华服,在烛火的照耀下,和那般的黝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每踱一步,南宫白的心头就沉上一分,他不知道,黑衣人又会怎么编排他,也不知道,主上究竟会怎么对他。
“吱嘎!”
漫过了甬道,南宫白站在了一尊石门前,眼前的石门缓缓地打开,南宫白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举步走进了暗室之中。
嗖嗖嗖……
一阵阵宛如钢刀一般的冷风,拂过了南宫白的身子,以南宫白的身手,竟然抵不住一股强悍的压迫感。
“噗咚!”的一声,南宫白单膝跪地,面色惨白似纸,颤颤地抬起了眸子,看向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一尊石椅,薄唇微启,道:“主上!”
“哼!”石椅上,一名男子一袭墨色的锦缎加身,面上一黑色的面巾遮面,露出了一双狭长的凤目,男子的眸子甚是锐利,宛如鹰鸠锁定了自己的猎物一般,一瞬不瞬地睨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白,冷哼了一声,道:“你是抖了天大的胆子,也敢违背我的命令了?”
“属下不敢!”南宫白的面色发白,散去了血色的双唇微微地颤了颤,垂下了睫眸,启唇道。
“你不敢?”哑雀一副看笑话似的表情,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正中的南宫白,哂笑着说道:“南宫公子的胆子可是大的很,竟然从我的手中劫走了那个女人,难道,可是我向主上谎报吗?”
听了哑雀的话,南宫白微微地蹙了蹙眉,哑雀可是主上的左右手,在主上身边说话,也要比他有些力道。
“闭嘴!”
可南宫白却没有想到,主上竟然开了口,让哑雀闭嘴,他将眸子挪到了南宫白的身上,面巾下一双薄薄的唇角,微微地上扬,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微微地眯了眯凤目,眼底涌上了一股子凛然的寒意。
男子一挥手,顿时,一道森然的寒芒直奔南宫白袭来。
“砰!”的一声闷响,南宫白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南宫白的身子一侧,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紧接着,南宫白跪好了身子,都不曾抬手抹去唇角之上的血迹,垂下了眸子,一声也不吭。
下一瞬,石椅上的男子纵然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了南宫白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身下的南宫白,眸光之中的寒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一抬手,南宫白的身体便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步,缓缓而起。
紧接着,他猛然伸出了手来,一把扼住了南宫白白皙修长的脖颈,冷然道:“若是稍稍用力的话,你的脖子……”
“属下知道违背了主上的意愿,甘愿受罚!”南宫白并没有皆是什么,垂下了一双眸子,不敢正眼去看男子的眸子。
“砰!”
倏然,男子猛地将南宫白扔了出去,南宫白的背,重重地撞击在了石壁上,随着一声闷响落下,南宫白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再次跪了下来。
“哼!”男子冷哼了一声,冷声冷气地说道:“这也是错有错招,想必,顾绮萝现在更加的相信你了,我在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在不能彻查清楚,到时候,这就是你的下场!”
言毕,男子一挥手,直接将身侧的一尊经幢轰击成了石头快,哗啦啦地滚落了一地。
“嗖!”
男子再次挥手,手中一枚黑褐色的丹药,扔在了南宫白的面前,冷然道:“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你违背我的意思,这就是对你南宫世家的责罚,滚下去。”
南宫白颤颤地拿起了地上的丹药,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一枚丹药,怕是连自己身体的东西都压制不住,更何况,还有南宫正德。
南宫白深深地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南宫白给吞了下来,躬身一礼,转身走出了石室当中。
回去的一路上,南宫白的脑袋都是浑浑噩噩的,为了能够救下顾绮萝,他不知道,究竟是出于自己的计划筹谋,还是出于自己的本心。
被人蒙着眸子,走出了一片树林之后,他解下了蒙着双眸的黑布,抬起了头,看向了蔚蓝的天儿,眸子当中的神色甚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