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宫白都已经这么说了,顾绮萝又怎么会剥了南宫白的面子,便站了起来,踱步走出了账房,朝着外院儿而去。
南宫白跟在顾绮萝的身后,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当顾绮萝侧目之时,那抹笑容瞬间变得极为和煦,宛如一道微风一般,让人挪不开眼睛。
远处,对着锦绣布庄的一个二层小楼当中,拓跋离琅的面色阴沉至极,好似狂风暴雨来临前的黑夜一般。
“咔嚓!”的一声脆响,他的手中猛然用力,竟将一个白玉酒杯捏碎在了他的手中,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锐利的眸子,冷冷地凝望着从锦绣布庄当中走出来,那有说有笑的顾绮萝和南宫白。
当南宫白抬起了头时,他对上了窗口拓跋离琅的一双眸子,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当然,南宫白早就已经知道,拓跋离琅每天都会在这个时辰注视着锦绣布庄的动向,他似乎很是关心顾绮萝的一举一动,南宫白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勾了勾唇角,冷冷地扫了一眼拓跋离琅。
拓跋离琅见状,面色更加地阴沉了下来,仿佛下一瞬,在拓跋离琅的脸上,便能够滴出水来一般,若是,拓跋离琅没有记错的话,在国相府之中,他曾经警告过南宫白,让他离顾绮萝远点,可是……
觊觎他的女人,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嗖!”
拓跋离琅忽然纵身一闪,倏地跃出了窗口,身影宛如一道闪电一般,直奔锦绣布庄而去。
顾绮萝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空气当中溅起的层层涟漪,以及一股凛凛的寒意,直奔自己席卷而来,她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朝着身后瞟了一眼。
顿时,顾绮萝的面色一僵,只见,拓跋离琅一脸杀意地凝望着她和南宫白,那模样,相机了捉奸的夫君似的。
眉黛一凝,顾绮萝转过了身子,面对着拓跋离琅,冷声冷气地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晚上见到他,白天也见到他,他还当真是阴魂不散啊!
“哼!”拓跋离琅冷哼了一声,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眸子当中,泛起森然的寒意,薄唇微启,冷然道:“你似乎很不想要见到本王?”
话落,拓跋离琅踱步,径直朝着顾绮萝走了过去,在漫过了南宫白的身边之时,眯了眯双眸,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说道:“你很好,既然,你想要玩,本王就奉陪到底,可是,本王不知道,南宫家族到底能不能玩的起!”
言毕,拓跋离琅直接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勾起了顾绮萝尖尖的下巴,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吻,落在了顾绮萝的一双朱唇之上,须臾,拓跋离琅在顾绮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一把将顾绮萝揽入了怀中,侧目看向了南宫白,冷然一笑,冷冷地说道:“对了,本王还没有告诉南宫公子,本王和萝儿已经决定要成亲了,这件事,本王也已经向皇兄禀告过,日子就定在中秋过后!”
嗡!
顾绮萝闻听了拓跋离琅的话之后,顿时,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记闷雷炸响一般,不禁,顾绮萝错愕地瞪大了一双眸子,凝视着拓跋离琅。
顾绮萝怎么也没有想到,拓跋离琅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先是被皇上下旨赐婚给了拓跋煜,而现在,又赐婚给了拓跋离琅。
怕是,打今儿开始,初云国之中又会多了一条茶余饭后,让老百姓们作为谈资的事情。
丞相府之中的嫡出小姐,手段高明,竟然能够在亲王和王爷之间游刃有余地游走。
可是,顾绮萝稍稍地想了想,现在,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反正早晚都要嫁给拓跋离琅,他现在挑明了这件事,或许,也并不会是坏事,只不过……
顾绮萝缓缓地抬起了睫眸,眸光灼灼地看向了南宫白,只见,南宫白的双眸之中黯然失色,仿佛,无情的秋风吹黄了树叶一般,他那一双眸子当中,泛起了一抹晶莹的水色,仿佛下一瞬,便能够滴出眼泪来。
顾绮萝知道南宫白的心思,她也并不想要伤害南宫白,可是,拓跋离琅这么一开口,即便是再不想、再不愿,无形当中,也对南宫白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一把甩开了拓跋离琅的手,顾绮萝冷冷地望着南宫,怒声道:“你又想要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