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原本,是想要到衙门当中,状告被绑架之时的,可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却成了犯人。
初云国采用的可是连坐之法,以轻罪重判来出发犯人,许老板自然不敢违抗,连忙点了点头,道:“正是。”
“本官问你,你可是在锦绣布庄购买了两千匹锦缎……”
“两千匹?”许老板闻听了孙大人的话,不禁瞪大了一双眸子,立马开了口,打断了孙大人的话,道:“大人,草民的确是在锦绣布庄之中收了锦缎,可是,却只有五百匹,并不是大人口中的两千匹啊!!”
“哦?”孙大人眯了眯双眸,看向了顾绮萝,瞧着顾绮萝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蹙了蹙眉头,猛然拍响了惊堂木,沉声说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诡辩,本官明明看了订单,的确是两千匹。”
“大人,草民并没有说话,订单可是一式两份的,您不能够只凭片面之词就相信锦绣布庄啊!”许老板抬起了眸子,额头之上布满了汗珠,说话时,从怀中拿出了和锦绣布庄签订的订单,递给了一旁的衙役,说道:“请大人过目,便知道草民跟锦绣布庄订了多少的锦缎。”
顾绮萝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淡定,唇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了浅浅淡淡地笑容,微微地扬起了尖尖的下巴,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当孙大人看完了许老板地上的订货单据时,面色倏然一沉。
“啪!”的一声脆响,孙大人猛地一啪惊堂木,怒声道:“你真当本宫不认识字吗?订单上,白纸黑字写着,订购两千匹锦绣,两张订单上面的字迹,可都是一模一样的,这颗容不了你抵赖!!”
“你要怎么解释?”孙大人怒喝了一声,问道。
“这不可能!?”许老板闻言,猛然一惊,当即站了起来,踱步上前,看向了孙大人手中的单据,白字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杭州蓝蝶布庄向锦绣布庄订购锦缎两千匹!!
“这……”
许老板一惊,险些没有跌坐在地上。
“许老板,依照你刚刚所说的话,也是在说我们锦绣布庄弄虚作假吗?”顾绮萝眉黛一凝,眸光泛起了一抹霜华之色,冷冷地瞥了一眼许老板。
须臾,顾绮萝抬眸,看向了孙大人,再道:“孙大人,您也瞧见了,究竟是谁想要弄虚作假,我想,您也应该清楚了吧?”
“证据当前,由不得你诡辩,现在判-决书已下,按照判-决书,你没有及时提货,按照初云国通货律厉,应赔偿锦绣布庄三倍订银。”孙大人一脸严肃地说道:“订单上已经写明,定金两千两银子,也就是说,你应该向锦绣布庄支付六千两银子!!”
许老板明明记得,他可是一次付清了五百匹锦缎的银两,可怎么,这会子功夫,订单上就变成了只是支付了定金,一转眼,锦绣布庄岂不是从他这里就赚了六千八百两银子?
“大人,这件事另有蹊跷啊!草民在三日前,被人掳走,关在了不明之地,除了每日有人送来吃食之外,便在无其他,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被人掳走?”顾绮萝闻言,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眉梢一挑,扯了扯裙幅,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面对着许老板,“那敢问许老板,他们可有提出什么要求吗?”
“并没有!”许老板还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地掉入顾绮萝设下的陷阱之中,当即,回道。
“那敢问许老板,他们可有伤害你?”顾绮萝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再问。
“他们的确是动手伤了我!”许老板道。
“呵呵!”顾绮萝哂笑了一声,微微地蹙了蹙柳眉,朱唇微启,冷然道:“可是,我并没有瞧见许老板的身上有伤啊,而且,若是有人掳走了许老板,那敢问,你又是什么逃脱的呢?难不成,歹人就是想要掳你玩玩吗?”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许老板方才回过了神来,他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被顾绮萝简单的几句话,逼问的哑口无言,此时此刻,他可是完好无损地站在孙大人的面前,这样荒诞无稽的话,怕是三岁的孩童都不会相信。
蹙了蹙眉头,许老板沉声道:“是你们锦绣布庄使诈!!”
“哦!?”顾绮萝眉黛浅凝,淡淡地说道:“许老板,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有些听不懂了呢?我锦绣布庄打开门做生意,难不成,放着大笔的银子不赚,要坑骗你定金吗?还是说,你蓝蝶布庄,有心想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