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琅推开了房门,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顾绮萝的房间之中,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目光环视着顾绮萝房间之中的一景、一物,这间房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眯着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走到了顾绮萝的床榻前,一撩衣摆,俯身坐在了一旁的桌案前,一言不发。
顾绮萝侧目,眸光之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冷冷地扫了一眼拓跋离琅,缓缓地垂下了眸子,便不再看拓跋离琅一眼。
明明是顾绮萝宴请了自己前来,可是,她却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拓跋离琅微微地眯了眯眸子,眼底涌上了一层阴云,似是溢出了拓跋离琅的双瞳之中,将拓跋离琅紧紧地包裹住,让人瞧不出来,拓跋离琅的神色。
他一手紧紧地抓住了桌案之上的黄缎面,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顾绮萝,若是不等顾绮萝开口,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即便是,往常他每日入了夜,都会在顾绮萝的房间休息,可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起都发生了变化,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到借口,再来顾绮萝的房中,唯有……
“本王会按照祖制,三书六礼,请媒下聘,或是请皇上赐婚,来迎娶你……”
“呵!”
不待拓跋离琅把话说完,顾绮萝倏地冷笑了一声,侧目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冷声冷气地说道:“陌亲王想要迎娶我,也要我想嫁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拓跋离琅眯了眯眸子,眼底之中的阴云瞬间消散,一双锐利如同刀俎一般的眸子,凝视着顾绮萝,沉声问道。
“呵!”顾绮萝再次冷哼,伸手撑起了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凛然之色,冷冷地瞥了一眼拓跋离琅,冷然道:“我的意思,难道陌亲王还不明白?”
说着,顾绮萝径直地朝着拓跋离琅走了过去,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嘴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她的笑容,仿佛是盛开在九幽之中的彼岸花一般,那一身的惊华,全然不被此时此刻,她惨白的一张容颜所耽,冷冷地瞥了一眼拓跋离琅,沉声说道:“我想要让你安排我进宫面圣,我要告御状!只要是,这件事能够成功的话,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拓跋离琅在听闻了顾绮萝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眉峰拧起,她竟然想要和他一笔勾销,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就能够轻易的一笔勾销吗?
越像,拓跋离琅的面色就愈发的阴沉了下来,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鹰眸,冷冷地扫了一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说道:“哼!顾绮萝,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你想要跟本王一笔勾销,也要看本王愿意与否,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能够说得算的!!”
“哈哈哈……”顾绮萝忽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全然不似女子一般温婉、娇媚,仿佛天地间,就只有顾绮萝一个人独在一般,他的笑容肆意、张狂,充满了揶揄之色,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哂笑道:“这件事,也由不得你陌亲王,你自认为,你能够说开始就开始,说散场就散场吗?我告诉你,从始至终,都由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拓跋离琅紧皱的眉头,更加的深邃了起来,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你能够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
“呵!拓跋离琅,我告诉你,这是你欠我的,无论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们之间,都只不过是欠和被欠者的关系,绝无其他……”
“哼!”不待顾绮萝把话说完,拓跋离琅冷哼了一声,直接打断了顾绮萝的话,冷然道:“这些话,压根就不是本王想要听见的,本王只想要知道,在你的心中,可是因为南宫白,所以,才会拒绝本王?”
“这跟南宫大哥没有关系!”顾绮萝冷喝了一声道。
“呵!”拓跋离琅哂笑了一声,猛然站了起来,倏地抬起了手来,一把捏住了顾绮萝的下巴,冷声冷气地说道:“南宫大哥,你叫的倒是亲热的很,你可不要忘记了,在煜王府之中,你和他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和南宫大哥只见,并没有像你想的那般龌龊!”顾绮萝直接开了口,怒声道。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拓跋离琅莹白修长的大手,突然加大了力道,直接将顾绮萝的双颊捏住了一个红印子来。
顾绮萝猛然抬起了手来,一把打开了拓跋离琅的手,怒声道:“哼!我有什么可恼怒的,陌亲王,你可别忘记了,是你欠我的,如果,你不想要两败俱伤的话,最好答应我的要求!”
“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自掘坟墓吗!”拓跋离琅的双眼锐利如刀,似是想要在顾绮萝的脸上,剜下一块肉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