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琅不怒反笑,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目光在顾绮萝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道:“原来萝儿也舍不得本王,早就知道本王会乘坐你的马车。”
顾绮萝缓睁双眸,淡淡地瞥了一眼拓跋离琅,哂笑道:“皇上将妖道的事情交给了你,你还不抓紧事件处理,少在这里赖着我。”
言毕,顾绮萝再次阙上了双眸,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拓跋离琅。
拓跋离琅抬手,勾起了一抹顾绮萝的发丝,放在了鼻端轻轻地嗅了嗅,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现行处理了那妖道,晚上在去国相府找你!”
说罢,拓跋离琅撩开了珠帘,飞身下了马车。
顾绮萝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一挥手,对素狸吩咐道:“回府。”
……
国相府外。
一群寻常百姓,挡在了国相府外,顾绮萝所乘坐的马车,还没有临近之时,耳畔便传来了一阵喧嚣,顾绮萝缓缓地掀开了眼帘,撩开了车窗上的珠帘,朝着门口淡淡地瞥了一眼,启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素狸闻言,眉黛一凝,侧目看向了顾绮萝,道:“小姐,奴婢瞧着为首之人,好像是大小姐房中刚刚死了的心儿姑娘的父亲。”
“哦?!”顾绮萝闻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启唇道:“不是已经吩咐,妥善处理这件事了吗?他们怎么会来国相府闹-事?”
“素狸也不知情,奴婢这就去问问。”素狸说着便要跃下马车。
“不用了,我自己去。”顾绮萝淡淡地说了一句之后,盈盈地站了起来,一撩裙幅,踱步走下了马车。
打眼看了过去,只见为首的一个年过五旬,身着洗的发白的蓝色粗布衣裳的老头,坐在国相府外,哭喊着,“我可怜的女儿,才这么小的年纪就去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顾绮萝听见了他的话,眸光一沉,她早就已经派人打听了,心儿的家境贫寒,而且,父亲并不是什么老实人,吃喝嫖赌,无一不沾,无一不通。
想来,这样的一个人,来到国相府外,定然是想要更多的银两,顾绮萝扯了扯裙幅,踱步上前,径直地走到了一群人前,启唇道:“你可是心儿的父亲?!”
“哎呦!可有人出来了,我家心儿在你们国相府之中做工,可没想到……”
“你有什么可没有想到的?!”顾绮萝眉梢一挑,淡淡地说道:“你将心儿卖进了国相府之中,当时签署的可是生死都由国相府做主,而现下,你又来国相府外闹,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便是。”
“这位姑娘您是……”
“这位是我们国相府的嫡小姐。”素狸挡在了顾绮萝的身前,生怕这群大老粗,对顾绮萝动手似的。
顾绮萝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扶开了素狸的手臂,踱步走到了众人的身前,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道:“还想要多少?!”
“我女儿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不能区区几十两银子就……”
不待心儿的父亲把话说完,顾绮萝冷笑了一声,直接开了口,打断了他的话,“我再加一百两可够?!”
“不够!他可欠我们赌坊三百两银子,区区一百两,根本就不够还债的!”这时,心儿父亲身后的一名壮汉,漫过了他,径直地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沉声说道。
“呵!”顾绮萝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三百两银子,也不算多。”
说着,顾绮萝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素狸,吩咐道:“去账房中支三百两银子来,这笔银子我来替他还。”
见顾绮萝这般大方,壮汉不禁瞪大了双眸,身后心儿的父亲抬手扯了扯壮汉的衣袖,眨了眨一双浑浊的老眸,不断地朝着壮汉打着眼色。
顾绮萝唇角之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朝着壮汉走近了两步,启唇道:“银子我是可以替他还的,只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要你们替我去做,事后,我还会给你们一百两银子,作为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