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一次回京,拓跋离琅一直都在调查,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和他作对,他身受重伤,再加上,给巧月疗伤,又几次帮着顾绮萝,一项是被称为战神的男人,竟然开始觉得有些累了,这么多年以来,即便是,拓跋离琅久经沙场,他也从未有一刻觉着自己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晚上拥顾绮萝入睡后,每天晚上便睡不着了,今儿,总算是能够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
是夜,皎白的弦月,漾过了一层薄薄的云,从夜空之中洒下了层层浅月的涟漪,将整个法华寺笼罩在了其中。
寂静的山寺之中,虫鸣蛙叫格外的明显,拓跋煜在禅房之中,久久不能够入眠,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闭上眼睛,顾绮萝的身影便会浮现在他的面前,猛地睁开了眼眸,从床榻之上下了地,腿上的伤随着拓跋煜每每踱步之时,溢出了猩红的鲜血。
拓跋煜径直地走到了桌案前,斟上了一壶茶,轻饮了一口,俯身坐在了圆凳上,手中紧紧地攥着茶盏,面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瞬间便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嗖!
一道冷风拂过,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拓跋煜的身前,俯身跪下,轻唤了一声,“主子!”
拓跋煜垂下了眼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夜影,淡淡地说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等主子一句话,宫中便可动手。”夜影没有抬头,依旧跪在原地。
“回去告诉宫中,可以行事了,本王倒是要看看,这一次,她还能够翻出什么浪花来!”拓跋煜将手中的茶盏捏的吱嘎吱嘎直响,突然,手中加大了力道,“咔嚓!”的一声脆响,拓跋煜直接将手中的青瓷茶盏捏碎。
“是!”夜影应了一声,身形一动,消失在了拓跋煜的禅房之中。
拓跋煜踱步走到了窗前,看向了窗外的夜色,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微微的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阙了阙眼眸,冷冷地呢喃道:“顾绮萝,这一次,本王一定让你跪在本王的脚下,来求着本王求你!”
……
次日一早,顾绮萝悠悠地掀开了眼帘,竟赫然的发现,拓跋离琅和自己不足一寸的距离,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些,拉开了和拓跋离琅之间的距离,冷冷地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拓跋离琅的嘴角勾了一丝带着玩味儿的浅笑,朝着顾绮萝凑了凑,笑着说道。
“起来!”顾绮萝推了一把拓跋离琅,冷冷地道。
“呵!”拓跋离琅冷笑了一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般的眸子,道:“一项举着本王的萝儿貌美,这近距离一看,何止是貌美这么简单,就算是广寒宫中的嫦娥,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哼!”顾绮萝冷哼,推了推拓跋离琅,冷然道:“少跟我耍贫嘴,没有功夫搭理你。”
言毕,一个转身,坐了起来,穿上了绣花鞋。
倏然,耳畔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顾绮萝不禁蹙了一下眉头,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拓跋离琅,道:“有人来了,你赶紧离开!”
拓跋离琅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本王怎么有一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呢?”
“少废话,赶紧滚!”
顾绮萝猛地一脚踹在了拓跋离琅的腿上,直接将拓跋离琅那件墨色的锦袍,扔在了他的头上。
拓跋离琅微微地蹙了一下眉,他怎么忽然有一种被眼前这个女人吃干抹净,然后,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感觉呢!
无奈的看了一眼顾绮萝,身形一闪,速度快如闪电一般,消失在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
“叩叩叩……”
须臾,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绮萝,你可是起来了?”
听见了顾夫人的话,顾绮萝稍稍地松了一口气,道:“已经起了,娘亲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顾夫人直接推开了顾绮萝的房门,踱步走进了禅房之后,面色阴沉好似笼罩了一层寒霜一般,一双墨玉般的瞳仁,微微瑟缩,声音颤抖地说动:“你送进宫中的那批黄-色锦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