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带怒意,嗔了一眼顾绮萝,冷冷地道:“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呵!”顾绮萝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云眸,他这是在关心她吗?前世,她曾经倾尽一生,只为他一展笑颜,可他,却对自己冷若冰霜,而如今,他却在这里关心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放下了素手,在面前翻看着,眸光微凉,淡淡地瞥了一眼拓跋煜,冷然道:“煜王殿怎么会如此有心,来关心我,莫不是,因为我们险些成了夫妻的原因,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煜王殿下当时可是和皇上说了钟情我已久,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关心呢?”
说着,顾绮萝踱步,走进了禅房之中,俯身坐在了拓跋煜的对面,一瞬不瞬地盯着拓跋煜的一双鹰鸠,眸光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可言,有的,只不过是一片的凉薄默然。
“呵!”拓跋煜冷笑了一声,朝着顾绮萝的脸凑了凑,炙热的呼吸喷在了顾绮萝的脸上,冷然道:“本王能够请旨赐婚一次,就能够有第二次,本王要定你了!”
“哈哈哈……”顾绮萝仰头大笑,眉眼如花,妩媚若妖,淡淡地瞥了一眼拓跋煜,冷笑道:“我能够抗旨一次,就能够抗旨第二次,我生死不如煜王府!”
“你再说一遍!”拓跋煜猛地一把,扼住了顾绮萝的脖颈,眸光之中满是阴狠之色。
“就算是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嫁给你……”
不待顾绮萝把话说完,她的耳畔传出了一声嘶啦的声响,拓跋煜大手下移,猛地扯开了她的领口,怒声道:“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由不得你不嫁给本王!”
顾绮萝面不改色,碧湖一般清澈的眸子,宛如一汪死水一般,不惊一丝一毫的波浪,只是冷冷地睨视着拓跋煜。
良久之后,顾绮萝一根一根地将拓跋煜的手指掰开,冷冷地笑着说道:“当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真就没有这个本事!”
“你是在将本王的军吗?”拓跋煜的面色一沉,直接将顾绮萝的衣裳扯开,露出了其中的渎衣,微敞的领口,依稀可见,其中皎月般白皙的肚兜。
顾绮萝眸光之中闪过了一抹阴戾之色,匕首猛然从袖口之中滑入手中,紧握匕首把手,直接朝着拓跋煜的腿上刺了过去。
“嗤!”的一声,匕首直刺拓跋煜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拓跋煜一袭白色的锦缎华服。
“煜王殿下喝多了吧,我不介意替你醒醒酒!”言毕,顾绮萝直接站了起来,将渎衣上的风纪扣系上,踱步走到了屏风后,拿出了一件水蓝色的锦袍,裹在了身上,沉声朝着站在门口的花蕊吩咐道:“若是有人再不知道好歹,就给我杀了他!”
花蕊闻言,点了点头,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挡在了屏风前,一脸戒备地看向了拓跋煜。
拓跋煜的面色顿时一白,垂下了眸子,看向了自己鲜血汩汩外涌的腿,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这女人,当真就这般讨厌他吗?她一而再的顶撞他,这一次,更是出手伤了他,可是,他心中却怎么不气、不怨、不恼呢。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心中不由得一紧,全然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势,猛地站了起来,便想要上前。
花蕊将手中的软剑一抖,直指拓跋煜,一双杏子眼中,调动了起了浓浓的戒备,似是准备一场恶战一般。
“我奉劝煜王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处理处理伤口!”屏风后,传出了一道慵懒中夹杂着一丝笑意的声音。
拓跋煜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冷幽幽地凝视着屏风之中倒影出顾绮萝的剪影,怒声道:“早晚有一天,本王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入煜王府!”
言毕,拓跋煜拂袖而去。
顾绮萝慢悠悠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轻合睫眸,长且卷翘的睫羽,缀在顾绮萝的一双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上,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看着拓跋煜渐行渐远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呢喃道:“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覆灭煜王府!”
“啧啧!”
顾绮萝的话音刚刚落下,耳畔便传来了啧啧两声,须臾,便是一道慵懒的声音,幽幽地传来,“真不知道,本王那个不争气的侄儿,究竟是怎么得罪你这黑心的女人,被伤了腿不说,还想要覆灭与王府?你的口气还不小!”
小一瞬,一团黑雾冲进了顾绮萝的禅房之中,当他闪过顾绮萝的身边之时,竟在顾绮萝的面颊上轻轻地捏了捏,须臾之间,拓跋离琅坐在床榻上,翘起了二郎腿,一脸笑意地盯顾绮萝,“你这黑心的女人,你可知道,伤了他,要你国相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