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煜直接抬起了手来,猛地一把将顾云裳推开,冷冷地说道:“本王想要做的事情,岂是你能够阻挡的!”
“煜王殿下!”顾云裳趴在地上,抬起了睫眸,双眼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心中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拓跋煜简直就是和那个温柔的男人判若两人,顾云裳猛地一把抓住了拓跋煜的裤脚,颤声道:“煜王殿下,这可万万不可啊!”
“给本王滚开!”拓跋煜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凛然的寒意,猛地一脚,正中了顾云裳的胸口,虽然,拓跋煜的力气不大,可是,还是将顾云裳踢出了几尺之远。
顾云裳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口气还没有吞下,口中猛地泛起了一股子腥甘,身子一侧,“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顾云裳万万没有想到,拓跋煜竟然会对自己动手,而且,竟然是为了顾绮萝那个贱女人,顾云裳瞪大了双眼,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之中滴溜溜地打转,欣长的睫羽微微一颤,两行清泪顺着顾云裳的双颊滚落了下来。
“煜王殿下!”眼看着,拓跋煜朝着着火地禅房走去,顾云裳的一颗心,仿佛被两只大手,被相互地揉-捏着,双眼之中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河岸一般,压根就停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芒一闪,竟然是从一片火海之中飞驰而出,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拓跋离琅怀中抱着顾绮萝,依然出现在了顾夫人的面前。
顾绮萝那张惊华倾城的容颜,满是黑漆漆的焦黑,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但是好在,顾绮萝并没有大碍。
当顾夫人看见了顾绮萝之时,身体当中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个箭步,朝着拓跋离琅冲了过去,颤抖地双手,缓缓地伸出,落在了顾绮萝的手上,啜泣着说道:“绮萝!绮萝!”
拓跋离琅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看拓跋煜一眼,垂下了双眸,落在了顾绮萝的身上,俯下了身子,一掌印在了顾绮萝的背后,渡了一股内力到顾绮萝的身体之中。
“嗯!”
须臾之间,顾绮萝悠悠地掀开了眼帘,口中发出了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花蕊、花蕊,还、还在禅房中。”
抬起了睫眸,颤颤地伸出了手,朝着禅房指了过去,颤声道:“救她!”
言毕,顾绮萝的双眸一黑,便再次昏厥了过去。
拓跋离琅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的眸子,侧目看向了拓跋煜,嘴角微翘,淡淡地说道:“顾小姐的话,我想你也应该听见了。”
言毕,拓跋离琅直接将顾绮萝抱了起来,垂下了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顾夫人,声音同样是淡淡地说道:“顾夫人,请随着本王前来。”
拓跋离琅的目光,在掠过了顾云裳之时,那双锐利的眸子当中,泛起了一抹凛然的杀意,霎时,拓跋离琅周身上下杀意尽显,冷冷地剜了一眼顾云裳,眸光之中充满了揶揄之色,冷哼了一声,便直接离开了女眷的禅房。
待拓跋离琅离开了之后,拓跋煜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拓跋煜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心头之中猛地窜上了一股浓浓的酸意,下一瞬,拓跋煜直接飞身落入了燃着熊熊烈焰的禅房之中,寻到了花蕊之后,将花蕊抱出了禅房之中。
拓跋离琅将顾绮萝抱到了自己的禅房之中,看着昏厥之中的顾绮萝,拓跋离琅的双眸之中,宛如静海之中,被人投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溅起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涟漪。
拓跋离琅俯身坐在了顾绮萝的身边,伸出了手来,搭在了顾绮萝的脉门上,感着顾绮萝身体当中的伤势,沉吟了半晌之后,拓跋离琅抬起了睫眸,看先过来顾夫人,淡淡地说道:“顾夫人无需担心,顾小姐只不过是吸入了些浓烟而已,休息两日便会平安无事了。”
顾夫人回过了神来,扯了扯裙幅,跪在了拓跋离琅的面前,叩首道:“臣妇多谢陌亲王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臣妇女无以为报……”
不待顾夫人把话说完,拓跋离琅便站了起来,将顾夫人搀扶了起来,面色再次恢复冰冷,没有丝毫的表情,对顾夫人淡淡地说道:“顾夫人无需多礼。”
言毕,拓跋离琅转过了身子,便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待走到了门口之时,拓跋离琅再次开了口,“本王的禅房,就留给顾小姐。”
须臾,一道黑芒闪耀,便消失在了禅房外。
待拓跋离琅离开后,顾绮萝悠悠地掀开了眼帘,将目光从拓跋离琅消失的身影上扯了会来,侧目看向了顾夫人,“娘。”
顾夫人闻言,垂下了眸子,抓住了顾绮萝的手,眼泪簌簌而下,柔了一抹轻声,颤声道:“绮萝,都吓死为娘了。”
“让娘亲担心了。”顾绮萝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弧度,在看着顾夫人之时,她的脑海之中,那道男人的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