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蕊离开了之后,顾绮萝便脱下了绣花鞋,斜依在了床榻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须臾,推门声传入了顾绮萝的耳廓之中,顾绮萝并没有掀开眼帘,淡淡地说道:“这两日,和内务府做生意,也让我累坏了,你将茶盏放在这里,帮我按按肩吧。”
拓跋离琅堪堪走进了禅房之中,便听见了顾绮萝这样的话来,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浅笑来,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仿照着花蕊步伐的轻重,快步地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脱下了宫靴上了床榻,伸出了手来,便落在了顾绮萝的香肩之上。
拓跋离琅虽然自由披甲上战场,可是,这双手却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腻柔滑,开始在顾绮萝的香肩上捏了起来。
“嗯……”
半晌之后,顾绮萝的鼻端之中,发出了一道宛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轻声地说道:“按的不错,可以在稍稍地用力些。”
拓跋离琅垂下了睫羽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平日里防备着他像是防备着饿狼似的,可今儿,却将他当成了那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到也是有趣。
按着按着,顾绮萝陷入了浅眠之中,一直到,听到了房门口传来了一声啪的脆响,顾绮萝猛然睁开了双眸,赫然的发现,在自己的眼前,花蕊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瞪大了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的香肩上,还有人在给自己按着捏着。
不禁,顾绮萝猛地回过了头去,竟发现,拓跋离琅坐在了自己的身后,一双眸子含笑看着自己。
顿时,顾绮萝的面色一沉,冷喝了一声,道:“怎么又是你!”
拓跋离琅像是没有听见顾绮萝的话似的,依旧帮着顾绮萝揉着肩膀,感受着顾绮萝香肩之上的柔软旖旎。
顾绮萝的面色一变,用力的耸了耸肩,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只觉着,眼前这个一身墨色锦袍的妖孽男子,像是鬼魅一般,总是纠缠着自己不放,顾绮萝不知道自己就近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让这样的一个男子纠缠上。
立马穿上了绣花鞋,下了床榻,怒视向了拓跋离琅,冷喝了一声,道:“我问你,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呵呵。”拓跋离琅淡淡地笑了笑,微微地眯了眯一双眸子,薄唇微启,淡淡地说道:“本王乃是奉皇兄之命,和拓跋煜在法华寺当中,为初云国祈福,听闻了你也在法华寺当中,便想要来瞧瞧,可殊不知,本王才堪堪推开了房门,便听见了你无礼的要求。”
说着,拓跋离琅蹙了蹙眉,垂下了长长的睫眸,微微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还抬起了手来,紧了紧领口,好像是刚刚顾绮萝当真是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花蕊错愕的瞪大了双眸,眨了眨眼睛,看先过来自己家的小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顾绮萝的额头之上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汗珠,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厚颜无耻了,她只不过是将他当成了花蕊,让他按了按自己的肩,可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刚刚两人,在床榻之上翻云覆雨了似的。
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冷然道:“滚出去,这里可是法华寺,你若是敢在这里胡来的话,怕是初云国的臣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够将你这位陌亲王给淹死!”
拓跋离琅闻言,皱了皱鼻子,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你这分明是撞完了钟,不要和尚了。”
他这句话,似是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提上了裤子,便不认人了!
顾绮萝闻言,眉黛一凝,脸色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侧目看向了一眼身旁的花蕊,轻咳了一声,道:“花蕊,送客!”
花蕊从震惊之中被顾绮萝的声音扯回了神来,花蕊立马点了点头,便踱步朝着拓跋离琅走了过去,走到了拓跋离琅的身前,侧过了身子,朝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拓跋离琅眉梢一挑,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径直地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俯身将那妖孽般的容颜,贴在了顾绮萝的侧颜之上,轻声地说道:“刚刚,你可是享受的很呢!”
“你!”顾绮萝猛然瞪大了双眸,猛地向后一步,怒视着拓跋离琅,大声朝着花蕊怒喝了一声,“花蕊,给我杀了他!”
花蕊领命,从腰间抽出了软剑来,猛然一个箭步,朝着拓跋离琅冲了过去。
拓跋离琅面色不变,依旧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顾绮萝惊华的容颜,待花蕊临近了拓跋离琅的背心之时,拓跋离琅的身影忽然在顾绮萝的面前,变得模糊了起来,下一瞬,便绕到了顾绮萝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