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绮萝顿了顿,将手中的账簿交到了秦掌柜的面前,莞尔一笑,淡淡地说道:“秦掌柜可以看看这个账簿,上面记录了您和我们锦绣布庄所合作的每一笔款项,我相信,秦掌柜应该清楚,还有多少银子,我们锦绣布庄没有给你们结。”
顾绮萝朝着秦掌柜走进了两步,唇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淡淡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一共时还有五百两银子,我们锦绣布庄没有给你们结算,不如这样,我给你五百两金子,你将染料买个我,只要,我这批缎子,能够如时的交到内务府中,我保证,今后皇家所用的缎子,只用你们雨轩染料坊的,而且,我会出面,让拓跋煜放过你,您看看几个条件如何啊?”
秦掌柜听闻了顾绮萝的话之后,微微地一怔,蹙了蹙眉头,沉吟了起来,良久之后,秦掌柜缓缓地抬起了头来,看向了顾绮萝,沉声问道:“顾小姐,你有这个把我,能够抗衡煜王殿下……”
“呵呵!”顾绮萝扬起了下巴,淡淡地看了一眼秦掌柜,脸上扯出了一抹宛如盛开之中的罂粟一般的绚烂夺目的笑容,一双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中,似乎倒影出的了两朵罂粟花,“秦掌柜,前几日的我退婚的事情,想来,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就在昨儿,拓跋煜还在我的手中买走了一株千年人参,想来,他就站在国相府外,怕是京城之中也早已经街知巷闻了吧。”
“可是……”
“秦掌柜,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若是您还是放心不下的话,我愿意将您的雨轩染料坊买下来!”顾绮萝淡淡地看了一眼秦掌柜,她手中有那么多从拓跋煜身上坑来的银子,一家小小的染布坊,她还不信,她买不下来。
见秦掌柜依旧还在犹豫,顾绮萝从水袖之中抽出了几张银票,塞进了秦掌柜的手中,“这里是五千两银票,足够我将你的雨轩染料坊买下来的了,若是,秦掌柜觉得还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五千两,算是给秦掌柜一家老小离开京城的路费。”
五千两就已经足够埋下这雨轩染料坊的了,在加上五千两的路费。
秦掌柜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瞪大了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顾绮萝手中的银票,面对这样的诱惑,若是他还不动心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傻子了,可是,想想拓跋煜的身份,秦掌柜还是用力的地摇了摇头,道:“可是顾小姐,煜王殿下的身份,势力,可都是小的所不能够爱抗衡的,小的只怕……”
秦掌柜已经将自称改变成为了小的。
顾绮萝听到了秦掌柜的话之后便觉得有门,清浅一笑,淡淡地说道:“今儿,在码头还有最后一班船,我想,秦掌柜的宅子,加上房中的摆设,在有一万两,也应该够了,不知道,两万两银子,秦掌柜可还满意,出了着京城,哪里还不能够做生意了不是。”
说着,顾绮萝见秦掌柜依旧面露迟疑,便踱步上前,将秦掌柜手中的银票拿了回来,缓缓地抬起了手来,卷起了帕子,拭了拭额头之上的香汗,淡淡地说道:“话呢,我已经跟秦掌柜都说清楚了,至于卖不卖呢,这还要看秦掌柜自己的决定,我又不能强买强卖不是,秦掌柜应该知道,我锦绣布庄之中的这批锦缎,可是给宫中内务府的,也就是说,这批锦缎是给皇上用的,倘若,我锦绣布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绝对不会独善其身。”
顾绮萝朝着秦掌柜凑了凑,俯身在秦掌柜的耳畔,冷冷地说道:“即便是死,我也会拉一个垫背的。”
秦掌柜听闻了顾绮萝的话,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瞪大了双眼,看向了顾绮萝,身子微微地一颤,似乎,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并不是攥在拓跋煜的手中,而是紧紧地握在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的手中,只要是,这个小女子,稍稍一用力的话,怕是,秦掌柜的一家老小,便会共赴黄泉。
“我给秦掌柜一盏茶的功夫考虑,花蕊,去秦掌柜账房中左手边的柜子上,将秦掌柜珍藏的雨前龙井给我烹上一壶,我边品茗,边等着秦掌柜的答复。”顾绮萝缓缓地转过了身子,踱步朝着椅子走了过去,一撩裙幅,俯身坐了下来。
先是一把椅子,现在又连他存放茶也的位置,她都清楚的很,想来,早就已经调查过了他,这个女人,做生意的手段,即便是拓跋煜也不敌。
“哎!”秦掌柜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应了顾小姐的,可要有一点,顾小姐一定要保证我阙府平安。”
“秦掌柜你放心好了,从今儿开始,雨轩染料坊可就是我的了,我自然会护住我每一个工人的。”
言毕,顾绮萝扬起了下巴,眸光泛起了凛然的寒意,不禁冷笑了一声,高呼道:“签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