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去。”拓跋离琅挥了挥手,顾绮萝倏然觉着身子一轻,竟在拓跋离琅的话音落下之后,被一道内劲卷出了闺房之中。
“砰!”的一声,顾绮萝的房门倏然紧闭,似是有一道内劲萦绕在门口,顾绮萝想要迈步,却怎么也无法抬起自己的脚。
顾绮萝的闺房内。
拓跋离琅垂下了欣长卷翘的睫毛,微微地眯了眯双眸,清冷的眸光,在巧月的身上来回的扫了扫,半晌之后,拓跋离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倏然一挥手,巧月身上的衣裳顷刻间四散而飞,露出了巧月欺霜赛雪的肌-肤。
看着巧月背后的手印,拓跋离琅微眯的眸子之中,漾过了一丝凛然的寒意,赵怀安的身手在不凡,可是,拓跋离琅分明瞧见,他只用了三成功力。
凭借赵怀安的身手,绝不可能心口中掌,却在背后浮现出来掌印。
难道说,今儿在凤凰楼之中,拓跋煜暗中动了手?
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拓跋离琅的缓缓地睁开了双眸,探出了两指,纷纷点在了巧月背后的风门穴和大椎穴上。
顿时,巧月的身子微微地动了动,拓跋离琅侧目看了一眼端放在桌案之上的锦盒,一挥手,锦盒瞬然打开,再以挥手,那株千年人参,便出现在了拓跋离琅的手中。
须臾,拓跋离琅两指一挑,从千年人参之上片下了一片人参,扬起了巧月的头,将千年人参放入了巧月的口中。
紧接着,拓跋离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一掌,引在了巧月的背后,源源不断地将体内的真气,渡进了巧月的身体当中。
良久,拓跋离琅的额头之上,出现了颗颗宛如黄豆般大小姐的珍珠,渐渐地,拓跋离琅的面色泛白,似乎是漆上了一层白蜡一般。
“咳咳……”
忽地,拓跋离琅薄唇微启,轻咳了一声。
在门外的韩炎,听见了拓跋离琅咳嗽的声音之时,面色忽地一变,顿时,韩炎心头一沉。
一旁,坐在海棠树下的顾绮萝,瞧见了韩炎的脸色,微微地蹙了蹙秀眉,顺着韩炎充满了紧张的眸光看了过去,却见紧闭的房门,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不由得,紧蹙的眉头,更加的深邃了起来。
薄唇紧抿了一下,须臾,房门嵌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拓跋离琅身上那犹如墨染一般的黑缎,映入了顾绮萝的双眸之中,紧接着,拓跋离琅伸出了莹白的纤手,将房门直接推开,他举步跨过了门槛,走出了顾绮萝的闺房之中。
待拓跋离琅走出了房中之时,顾绮萝倏然站了起来,迈着小碎步子,朝着房中走了过去,在经过了拓跋离琅的身边的时候,顾绮萝倏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她的身边飘过。
顾绮萝只是稍稍地顿了顿,却没有停留,连看都没有看拓跋离琅一眼,便直接走进了房中。
拓跋离琅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当真的心狠,他废了这么些功力,才将她身边的丫鬟救了下来,而她,竟然连问都不过问自己一声。
“主子!”韩炎见拓跋离琅走了出来,立马朝着拓跋离琅飞奔了过去,快速地伸出了手来,一把挽住了拓跋离琅的手臂,关切地道:“您没事吧?”
“快走。”拓跋离琅的声音冷些沙哑,一双眸子如云似雾,让韩炎看不出他的神色。
韩炎颔了颔首,搀扶着拓跋离琅,纵然足尖一点地面,两人的身形快速的飞入了半空之中,韩炎一个纵身,便快速的消失在了国相府之中。
须臾,韩炎堪堪飞到了国相府的后院,忽地,拓跋离琅的身子一软,韩炎立即的飞落在地,侧目看向了拓跋离琅,声音紧张地唤道:“主子!”
此时此刻的拓跋离琅,双眸紧闭,欣长的睫毛微微地颤着,那张惊华的容颜,苍白如纸,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噗咚!”的一声闷响,拓跋离琅脱了韩炎的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韩炎见状,当即俯下了身子,运足了功力,催动到了双眸之上,引在了拓跋离琅的背后。
半晌,拓跋离琅悠悠地掀开了眼帘,眸光之中是一抹的淡然,似是笼了一层浓雾在他的脸上,鼻子微微地皱了皱,拓跋离琅感觉腹中一阵灼烧,紧接着,薄唇微启,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噗!”
“主子!”见拓跋离琅吐了血,韩炎的面色倏然一沉,急声道:“您明明知道,您的身子是不能够施展内功的,可偏偏……”
“住口!”拓跋离琅气若游丝地开了口,目光环视周围,竟发现,这个巷子,正是他和顾绮萝初见之时的那个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