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忽地,从屋顶之上传入了一阵冷笑,紧接着,顾绮萝的房门,忽地被一道冷风吹开,紧接着,便是一道黑影,闪现在了顾绮萝的面前。
拓跋离琅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的手,被墨缎的衣袂半遮着,仅露出了半截来,橙黄的烛火下,他一袭墨色的袍子,似是蒙上了一层灿灿的流光,每每上前一步,脚下踏着幽光,仿佛,窗外的月光都不及拓跋离琅身上的幽光。
顾绮萝的小脸,染上了一抹冰霜,宛如一口古井一般的眸子,不惊丝毫的波澜,似乎,顾绮萝早就已经猜想到,拓跋离琅会来自己这里似的。
“没想到,闲来无事,想要有心赏月,却被你给坏了心性。”拓跋离琅唇畔扯出了一抹冷凝的浅笑,眸中华光流转,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顾绮萝。
顾绮萝盈盈地抬起了手来,捻起了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收敛了目光,似是眼前的拓跋离琅如空气一般,“陌亲王平日里闲来无事之时,都会跑到别人家的房顶上赏月吗?”
清风透过窗口,扯起了顾绮萝的青丝,微微的晃了晃,顾绮萝长长的睫羽垂落,泛着潋滟波光的眸子,连看都不看拓跋离琅一眼,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笑。
拓跋离琅闻言,面色一僵,墨染般的剑眉一挑,冷冷地扫了一眼主位之上的顾绮萝,唇畔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笑道:“顾小姐,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一连几次得罪本王。”
顾绮萝面无表情,双眸清冷的没有一分一毫的波动,盈盈地站了起来,衣袂蹁跹,朝着内室走去。
拓跋离琅何事被人这般无视过,光是他的着一张脸,便能够引得初云国的万千少女,位置疯狂、尖叫,可偏偏,在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的身前,竟然,视如空气一般。
这深深的触动了拓跋离琅的心,脚下墨缎的宫靴,发出了橐橐的声响,更在了顾绮萝的身后,朝着顾绮萝的闺房当中走了进去。
顾绮萝微微地蹙了一下娥眉,侧过了头,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冷然道:“难道没有人教过陌亲王,女子的闺房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吗?”
闻言,拓跋离琅的脸色再次一变,一双狭长的鹰眸之中,泛起了凛然的寒意,拓跋离琅乃是先皇亲自教出来的,可顾绮萝的话,不单单是否定了拓跋离琅,更是否定了先皇。
不由得,拓跋离琅紧了紧袖中的双手,眸光清冷一片,顿时,凛然的杀意,直射向了顾绮萝。
顾绮萝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便却解白皙脖颈之上的蝴蝶扣,“陌亲王,难道想要看臣女宽衣吗?”
拓跋离琅听闻了顾绮萝的话,墨染般的眉微微一皱,冷笑了一声,拓跋离琅心中笃定,顾绮萝不敢当着他的面,脱下面上的衣裳,“呵!本王见过的女人无数,又何……”
拓跋离琅的话音未落,唰!的一声,顾绮萝身上的那件衣裳,突然坠落了下来,只留下了一身渎衣,紧紧地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
顿时,拓跋离琅的鹰眸一缩,脚下不禁先后退了半步。
“怎么,陌亲王还要继续看下去吗?”顾绮萝目光冷然,唇畔之上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笑容越是浅淡,越是凉薄,便是对于拓跋离琅更加的不屑,更加的无视。
还未等拓跋离琅说话,顾绮萝的小手,落在了腰间渎衣上的缎带上,冷冷地睨了拓跋离琅一般,顾绮萝直接扯开了腰间的缎带。
渎衣敞开,露出了其中绣着一朵浅粉芙蓉皎月白的肚兜,欺霜赛雪的肌-肤若隐若现,在那浅粉色的芙蓉花的映衬下,顾绮萝的肌-肤也泛起了一抹红粉。
当拓跋离琅瞧见了眼前的顾绮萝,翘起的脚跟,实实地落在了地上,正正地倒退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顾绮萝似露非露的纤腰,双颊不由染上了一抹绯红,眨了眨那双漂亮至极的眸子,长且卷翘的睫羽微微一颤,垂下了目光,避开了目光。
“呵呵!”顾绮萝冷然一笑,转过了身子,迈着莲步,朝着自己的床榻走了过去。
撩开了芙蓉锦被,顾绮萝俯身坐在了床榻之上,挑起了眉梢,淡淡地扫了一眼拓跋离琅,冷然道:“若是,陌亲王没有别的事,臣女可就要休息了。”
说着,顾绮萝抬手,朝着门口指了指。
霎时,拓跋离琅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自处了。
顾绮萝脱下了绣鞋,露出了宛如莲藕般小巧的秀足,翻身上了床,一手托腮,一手拉起了被子,掩住了自己的身子。
须臾,顾绮萝抬手,扯下了幔帐,唰地,幔帐垂落,阻隔了顾绮萝和拓跋离琅。
清风拂动,掀开了幔帐的一角,紧接着,一只莹白的纤手,从幔帐之中伸了出来,指向了门口。
紧接着,便是一道冷冷地声音,传入拓跋离琅的耳廓之中,“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