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没有否认,颔了颔首。
南宫夫人淡淡的笑了笑,道:“要不要母亲跟顾夫人说说……”
“不用。”不待南宫夫人把话说完,南宫白直接开口打断了南宫夫人的话,“母亲,孩儿希望母亲能够不要干预孩儿和绮萝之间的事。”
“孩儿大了不由娘。”南宫夫人莞尔浅笑,缓缓的抬起了手来,轻轻的抚了抚云髻之上金丝琉璃发簪上的流苏,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南宫白,笑道:“好好,母亲应你。”
说着,南宫夫人拍了拍南宫白的手臂,莞尔道:“母亲倒是挺喜欢绮萝这个孩子的,你可不要让母亲失望了。”
言毕,南宫夫人折返回到了客房当中,径直的走到了顾夫人的身旁,满是歉意的说道:“顾夫人,实在是抱歉,让表小姐在我府上遭了这么大的罪,好在,郎中刚刚确认过了,表小姐的身子并无大碍,都是皮外伤而已,只要是好好休养,不日便可痊愈。”
顾夫人双眸含泪,抬起了眼眸,看向了南宫夫人,颤声道:“这是意外,谁人也不想要发生的,南宫夫人莫要自责了。”
说着,南宫夫人垂下了眼帘,看了看顾云裳,须臾,南宫夫人抬起了眸子,对南宫夫人说道:“这孩子这个模样,我也没有什么心情了,还请南宫夫人去请我家老爷,我们这就回府了。”
南宫夫人颔了颔首,侧目看向了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快去请老爷和顾国相前来。”
“是。”丫鬟应了一声,立马转身走出了客房当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顾国相便随着南宫正德和拓跋离琅,来到了南宫家的客房之中。
询问之下,顾国相的面色凝重,端坐在客房之中,连连叹气。
而在一旁的拓跋离琅,嘴角微翘,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从头至尾,拓跋离琅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顾绮萝,那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眼眸,每每眨动之时,长而卷翘的睫毛,便随着他的眸子颤动着,拓跋离琅的目光似是一把火焰一般,灼灼的盯着顾绮萝的背后。
顾绮萝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不由得,眉黛一凝,徐徐的回过了身子,耳畔的一对红翡翠的耳坠子,随着顾绮萝的动作盈盈的晃动了起来。
当顾绮萝对上了拓跋离琅的眸子时,心头不禁一颤,拓跋离琅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侵略性,仿佛是一头挣脱了牢笼的猛兽一般,当下,顾绮萝立即回过了头来,握着手中的帕子,不由紧了紧。
呵!拓跋离琅的心中冷笑了一声,微微的眯了眯一双鹰眸,唇角之上绽放了一抹宛如盛开之中的罂粟一般的冷笑,似是让人多看一眼,便能够深深的陷入了拓跋离琅那漆黑如夜空般的眸子当中。
心中对顾绮萝的兴趣,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倘若那日,拓跋离琅在拓跋煜的婚宴之上,没有瞧见顾绮萝所上演的那一场大戏,拓跋离琅的心中对顾绮萝满是浓浓的厌恶感,可是,经过了那件事之后,他突然对顾绮萝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跟在拓跋离琅身后的韩炎,看家了自家王爷嘴角之上的笑容,不由得愣了一下,心头似乎弥散了一抹寒意,他知道,拓跋离琅的笑容是代表着什么,顺着拓跋离琅的目光看了过去,竟赫然的发现,拓跋离琅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顾绮萝的身上。
不由得,韩炎对这位顾小姐,产生了一股怜悯。
“王爷。”韩炎抬起了眉,轻声的在拓跋离琅的耳畔说道:“时辰不早了……”
拓跋离琅倏然抬起了手来,阻止了韩炎的话,冷冷一笑,淡然道:“本王还没有看够呢!”
“嘶!”
顿时,韩炎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家的王爷,似乎发现了更好的玩意儿。
“嗯……”
就在此时,顾云裳悠悠的掀开了眼帘,朱唇微张,口中发出了一道宛如梦呓一般的轻吟声,顾夫人的声音,映入了顾云裳的瞳眸之中,顾云裳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火烧火燎般的疼,强忍着疼痛,缓缓的开了口,“婶婶,我这是怎么了?”
听见了顾云裳的话之后,顾夫人欣长的睫羽微微一颤,两行清泪顺着双颊滚落了下来,摔碎在了她的手背之上,“云裳莫怕,婶婶一定会请京城中的名医,绝不会让你的脸上留下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