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裳撩起了素手,扶住了冬梅的手背,挑了挑裙幅,盈盈的站了起来,朝着顾国相欠身一福,道:“叔叔,云裳不知这杏花酒的后劲竟这般大,云裳也觉着身子不适,想要现行告退。”
顾国相微微的皱了一下一双剑眉,便挥了挥手,并没有强求顾云裳留下,“你便回房好好的歇着吧。”
“是。”顾云裳应了一声,掠过了椅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会客厅之中。
南宫玉看着顾云裳那宛如水蛇一般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配合着来回扭动的娇-臀,心中似有邪火升腾而起。
……
出了国相府的会客厅当中,顾绮萝在九曲桥转了几个弯,便驻足了下来,扯了扯裙幅,俯身坐在了长廊下,将目光投向了会客厅的方向,眼瞧着顾云裳走了出来,顾绮萝的唇角上扬,抬起了手来,轻轻的抚了抚惊鸿髻之上的簪子。
眉梢一挑,顾绮萝抬起了眼眸,将目光落在了巧月的身上,吩咐道:“你去找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让她们拿上木棍、扫帚,到锦绣阁之中待命。”
巧月虽然不解,可却没有多问,颔了颔首,便朝着后院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顾绮萝瞧着巧月离开,扯了扯裙幅,盈盈的站了起来,身上的纱衣随风舞动,露出了宛如羊脂玉一般的香肩。
顾绮萝一手摇扇,一手捏住了纱衣掩住了自己的肩膀,姿态曼妙,妩媚惑人,无论是从哪一个侧面看来,都是端的盼来倾城。
三步一摇,五步一晃,待顾绮萝回到了锦绣阁的时候,余光倏然瞟见了身后尾随着一道身影,顾绮萝唇角微扬,勾起了一抹宛如罂粟一般,让人多看一般,便会深陷其中的笑魇。
“吱嘎!”的一声,顾绮萝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自己的房中,隐约的,顾绮萝瞧见了那道身影朝着自己越来越近,顾绮萝心中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啪嗒。”
顾绮萝佯装药力发作,将手中的团扇直接扔在了地上,紧接着,便直接将身上的纱衣扯下,口中发出宛如梦呓一般的嘤咛,“好热……好热……”
说着,便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
在顾绮萝身后,那人瞧见了顾绮萝的模样,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抹冷笑,微微的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像是锁定了猎物一般,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顾绮萝小露的香肩。
倏然,顾绮萝趴在了芙蓉软榻之上,一手托腮,一手宽衣,口中靡靡之音不断。
那人瞧见时机已到,猛然朝着芙蓉软榻之上的顾绮萝扑了过去。
当他的还没有得手之时,顾绮萝猛然的回过了身子,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顾绮萝猛的一挥手,掌中紧握着的一把面粉,直接扬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顾绮萝一个转身,随手将抄起了地上的纱衣,裹住了自己的身子,朱唇微张,高呼了一声,“来人啊!有人擅闯国相府内院女眷,给我狠狠的打!”
话音刚落的瞬间,十来个粗使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手持“凶器”直接冲进了顾绮萝的房间当中,劈头盖脸的朝着那人一顿暴打。
顿时,那人的心中一沉,早先,竟将目光全都放在了顾绮萝的身上,竟然忘却了观察四周,原以为,自己今儿晚上应该会得手,却不曾想到,竟然会落入了顾绮萝的陷阱之中。
想要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是一片的模糊,竟找寻不到一个出路,只能任由着,顾绮萝房间当中的丫鬟、婆子们好一通的拳脚。
顾绮萝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双手交叠环于胸前,像是看一场好戏一般,看着眼前身着一袭墨色锦缎华衣,腰间系着绣祥云的腰封,其下坠着一块羊脂玉的平安结,脚上蹬着一双黑底金线绣云纹的“高贵”男子。
顾绮萝缓缓的抬起了手来,轻轻的抚了抚惊鸿髻之上的发簪,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枚羊脂玉的平安结,她曾记得,他说过,那是他母妃在世之时,亲手挂在他腰间,保佑他一声平安的物件,他曾说过,就算是死,也不会将它摘下。
呵!顾绮萝的心中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她曾全心爱着的男人,竟会是这般鸡鸣狗盗之徒。
“别停手,给我用力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