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叫着：“哥，我也要去洗澡。”王健豪高兴地说：“那就正好了，你就帮个忙，和小侄女一起洗吧。

正好不用我动手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放洗澡水。”说着，就想走。

杨燕玉叫住他，戏弄地叫道：“我也要哥帮我洗。”王健豪一口拒绝了：“真是胡说八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明白吗？我是个大男人，你该和我拉开距离才对。”杨燕玉不依不饶：“大男人又怎么啦？我从小在哥面前就没有秘密，我的身子你还不熟悉吗？以前总是你帮我洗澡的。”他有些哭笑不得了：“丫头，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帮你洗澡的那个时候你还不到十岁，还在上小学呢。”杨燕玉把小侄女抱在怀里，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薯片，甜甜地问道：“跟姑姑说一说，你喜欢小叔给你洗澡吗？”王颖盯着她手上的食品袋，说：“喜欢，我还要……”“那你以后你长大了，还要小叔给你洗澡吗？”小侄女不知是燕玉套她的话，马上回答说：“我要。”杨燕玉笑得捧着肚子。

手术结束了。

王健豪从护士长手中接过输液瓶，把右臂高高地举起来，液体点滴得很慢，他们的四周有一股麻醉剂的味道在弥漫。

李迪兰躺在推车上，很安静，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柔弱而美丽。

她的身上盖着一条白被单，白色被单下，隆起的胸部在轻轻地起伏着。

王健豪看不到她腿上的枪伤情况，不过可以看见露在外面的一条左臂用夹板夹着，上面还缠了一层很厚的绷带。

她显然是清醒的，推车被推出手术科的大门的时候，那那双眼睛就在四处焦急地寻找着。

当她的目光在手术科门前拥挤的人群中看见王健豪的身影向她走过来，而且向她露出微笑的时候，王健豪看见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那双温柔的眼睛就那么一直在他的脸上停留着，好像有泪光在闪动。

“我没离开，一直在这里等你出来。”王健豪对她说，“因为我答应过你不离开的。”李迪兰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俯下身，在李迪兰的耳边轻声说：“手术做完了，现在没什么事了，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只是一点皮肉伤，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健豪，谢谢你，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你总是出现在我面前。”李迪兰的声音虽然很低，不过王健豪听得很清楚，她在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

王健豪笑了笑：“真巧啊，两次都被我碰上了，不过也是凑巧而已，你真的没必要记住我的名字。”“不，我要把你的名字牢牢地记住。”她轻声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了，这一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消失了。”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老何从护士手里把一个塑料袋接过来，里面装着李迪兰原来穿着的那一身衣服，那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

推车在电梯口停住了，他们等待着电梯从顶层下来。

“我必须要向你道歉。”王健豪对李迪兰低语，他不想让她对自己产生任何误会，“医院的人都以为你是我老婆。”李迪兰的眼睛泪光更明显了：“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的？”他在向她解释，神情尽避有些尴尬，可是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你当时做手术，根据医院的规定，医生要找家属签字。

情况有些紧急，我看你身边又没家里人，我就自作主张了，说我是你的老公。

因此，还要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