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肯定的颌首，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仔细解释道，“能够到达上层空间的人，几乎每一个的功力都已达到了瓶颈的状态，中层空间无法满足他们的需要，才会冒险撕破封印，去找寻更加适宜的练功地点，在上边呆的久了，回到下边，必定万分不适应，所以，除非极有必要，鲜少有人会选择再回来，这里已经不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你在中层空间无法看到特别强劲的高手横行于世也正是因为如此。”

原来是这样。

叶沐歆恍然。

她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滑舞，带了一丝漫不经心，“你为何还留在这儿？”

墨北凰所拥有的力量，早已不适合久居于此。

他有着撕破封印的力量，却迟迟不肯离开，又是为什么呢？

“若我离开，怎能遇到你。”他的答案，诗情画意，音色中带了一丝挑逗的意味。

“说的好像你也早知道我的存在似的。”叶沐歆喃喃自语，忽的一瞪眼，揪住他的袖子，“难道你也是……”

“不是。”墨北凰摇头，“我与风流不一样。”

带着记忆重生的几率，相当于摘下手上的戒指，用力丢向大海，等过个十天半月再去捞。

万万亿里，不见得能出一个。

“呼……”叶沐歆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还好你不是！”

个个开挂，那还了得，有个风流已经够受了，如果连墨北凰都是如此，生活还有何乐趣可言。

墨北凰的眼神，似乎轻轻的移开了。

短暂的沉默后，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帮楚凌天疗伤的人，不出三日，必然到了，等解决了他的问题，我们去蓝月海。”

“蓝月海？怎么又要去那儿？”叶沐歆眉宇微动。

指尖微勾，卷过她的千祥云，握在手中轻轻摩挲了几下，墨北凰淡淡道，“因为千祥云最大的一块碎片就遗落在那里，不取回来，它永远不能完整。”

叶沐歆一愣。

才被呵斥道一边的天妖忽的比刚刚更加激动的狂叫，“果然是在那里吗？哈哈哈，我就知道，蓝月海一定有问题！沐歆，答应他！必须答应他！”

奇怪，今天的天妖，激动的次数特别多。

叶沐歆被吵的脑仁胀痛，“别吵。”

“答应他！快点答应他！千祥云对你意义极大，你不能错过那么好的机会！”天妖怪叫。

墨北凰看到她不住的皱眉，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怎么了？”

叶沐歆举杯，一口饮尽，火焰般灼烧的感觉在小腹内蔓延开来，她平静道，“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发。”

薄唇勾出一丝好看的笑容，他凑上前，亲昵的与她顶住鼻尖，“你先陪我回一次炽炎国，然后我们马上启程，进入沙漠。”

“带上倾婷公主一起去？”媚眼如丝，叶沐歆戏谑道。

“果然是吃醋了。”他张口，轻轻咬住了她的唇，声音含糊不清。

那一丝刺痛，出奇的刺激，伴随着如斯冷酷的语调，两人的身体内皆是流窜过一股异样的电流。

她的声音，似乎哑了些，“我从未打算与任何人分享倾心所爱的人，如果实在避免不了这种状况，我只是忍痛割爱，把你让给公主喽。”

“你舍得？”他再次咬住她的唇瓣，有意无意的，这一次所选的位置与上次几乎没有不同，却明显多用了几分力气。

她吃痛，想要后退，却被他按住后脑，吻的更深，辗转厮磨，分明是种酷刑，仿佛是在品味猎物的美味，也似乎是在怜惜着好不容易寻回的珍贵人儿，但无论怎样，全都是不容置疑的霸占姿态。

这厮，显然听不惯她的话，开始报复了。

叶沐歆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舌尖唰的一舔，黑眸瞪视着一直在她身上耳鬓厮磨的墨北凰，不怕死的继续挑衅，“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了？你要娶公主，我绝不拦着。”

她会吃醋？哼，才怪！

天底下除了女人，就是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没了他墨北凰，自然还有别人。

她才不会死心眼的困在一人身上。

疼痛微微减轻了些，叶沐歆感觉到他稍稍推开了自己，不由的抬起头来，谁知，墨北凰寻了个空档，突然一口狠狠的咬在她肩头，疼的她一挺身，想跳开又被他用力的抱紧不放。

“墨北凰，你疯了吗？咬我做什么！快点放开，放开啦。”香肩受制于人，叶沐歆不情愿的把挤兑的话全吞回腹中，狠狠的拍打着他的背。

她已然很用力了，只是肩膀无论如何都使不出力气来，而墨北凰似乎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挣扎无用，干脆便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