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出营一看,与之前罗素的军队如出一辙,兴致勃勃地前去观战了。此次将军略有些看头,可惜也没什么用,被张角手下一个无名将军杀得大败。张角尽兴而归。
中午时分又有探子来报,说黄忠带人来了。张角闻言精神一振,立刻上得前去。只见那黄忠身着金色铠甲,背负一张千斤弓,手持一把银龙锁日月三亭砍山刀,威风凛凛,只是他的手下,一如之前破败不堪,张角手下另一名将军拍马迎上,只两合便被黄忠斩于马下。张角大惊,手下另一名将军上得前去,黄忠诈败,拖刀便回,那将军紧追不放,却被黄忠回马一箭射落下马。被张角手下乱兵救走。
黄州连败张角手下十一员大将,看得张角心惊,暗自道人说黄忠英勇,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张角手下大将张阳羽出战,与黄忠战了五十回合不分上下,张角大喜。黄忠连战十二员大将,气力已有些衰竭,张阳羽新出,气势威猛,渐渐黄忠有些不支,战至八十合时,黄忠掉头便走。张阳羽拍马追上,张角挥军进攻,杀得黄忠大败。
转回营中,张角大悦,只是可惜没能拿下黄忠,让那老匹夫跑了。此时一探马回报,说发现了黄忠大营。张角大喜,点兵点将,只待夜色一暗,便人马出营,抄了黄忠的老巢。
却说黄忠一行人回到大营中,见了章三风,把事情一说,章三风哈哈一笑,表扬了众人,并当众行赏。众人都觉得政委是不是疯了,这一次折损人马虽然不多,但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功劳可言。但有赏谁不领呢?于是军营中也是喜气洋洋。
黄忠却觉得事情可能要糟,张角也不是傻子,可能早已把这边的情况摸清,万一攻打过来,跑都来不及跑。便把疑虑说与章三风,章三风笑道:“如此最好。我们也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当天下午,没有再战,章三风命兵士先休息。
天色一黑,张角便遣张阳羽率领三千人马,去黄忠大营劫寨,并嘱咐他一定要活捉章三风,他要为死去的弟弟亲手报仇。张阳羽应声而出。
张阳羽马裹蹄,人去甲,悄无声息的摸近黄忠大营,手下谋士说道,前方是个山坳口,怕敌人有埋伏。张阳羽哈哈大笑,说道:“区区手下败将,何足挂齿,那种人马便纵是有一万,我也不怕。”
一行人摸进山坳,正蹑足前进,忽然山坳口一声震雷,接着火光四起,硝石硫磺横飞,火光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只见箭矢乱飞,自山顶又有落石滚木, 张阳羽抵挡不住,被杀得大败,只得催促众将士往前跑去。众人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至于营前约莫有一里远之处,却又有陷马坑绊马索之类陷阱,挖得满山谷都是。张阳羽无力挽回,于乱军中被射死。五千人马只剩下数十骑突围而去。
这一战可谓大获全胜,众人弹冠相庆。黄忠也是对政委佩服不已,这一出诱敌之计,用得当真是极好。
应县,距离荆州有数十里,此时重兵守护,这里便是张角囤积粮草之处。当夜无事,许久一来这里久未经战,兵士们颇有些松懈。半夜时分,正是人困马乏。一名兵士迷糊着双眼前去撒尿,忽然打个机灵:“什么人?”话音刚落便被干掉。
应县之中突然出现大批人马,这群人身穿黑衣,身背油桶,见人就杀四处放火,城中大乱。应县兵士措手不及,被杀得屁滚尿流。粮仓被人放火焚烧。熊熊大火腾空而起。
于此同时,忽然有一队人马趁黑摸进张角大营,往来奔突,张角营中大乱。荆州城也突然城门大开,自里面冲出万余人,杀进张角大营,张角大惊,慌忙夺路而逃,营中将士人不及甲,马不及鞍。毫无还手之力。这一阵直杀到天亮,张角死伤惨重,黄忠、应县大军早已赶来汇合,与荆州兵马合作一处,俘众无数。
章三风马不停蹄,让黄忠并荆州兵马打理战场,自己亲自带人追赶张角。张角只带了数十骑逃出,一路惊慌而行,行至武陵郡中一处饭馆,被贼子害了性命,细软之物被一扫而空,章三风赶到之时,只见到张角一具尸体,凄凉地躺在地上。身上衣服都被拉扯得不像话。至此,张角百万大军尽皆覆没,乱世彻底开启。
章三风割下张角人头,命人将张角安葬,从他的随身包裹中摸出来一本《太平要术》。章三风暗自感到庆幸,幸好这贼人不识货,否则哪里还能见到太平要术呢?
人马略作休息,便返回荆州城。
此时荆州城中军民同庆,压抑在众人头顶数日之久的乌云就此散去。这一仗令章三风黄忠威名大震江南。百姓夹道欢迎,刘表亲自出城安抚众人。
待得章三风返回荆州,城中百姓更是满城跪地叩谢,堵住他数个时辰之久。百姓的消息也很灵通,若不是章三风这一出诱敌大戏,荆州很可能已经被攻下,破城之日,便是屠城之日。乱世之中,人命哪里值钱呢?
刘表看到这个情况很不是滋味。
刘表虽然并无太大的作为,但是也是有政治野心的,他经常以管仲、乐毅自比。然而看到章三风刚经过一阵便声望超过了数十年苦心经营的他,心中满是苦涩。
当日庆功宴后,有谋士于堂后奉劝刘表:“我看章三风、黄忠,并非久居人下之人,主上若是无心侍奉,便当杀之以绝后患。”
刘表闻言皱眉,说道:“如此怕是不太好吧。”
那谋士说道:“自然是不太好,不过,可以先冷落他们,他们不是要粮草吗?就以没有为由,暂时不给,令他们去往南阳郡,不让他们在武陵郡,以长江天堑,以防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