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峰点点头,确实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拜访过这位高人了,于是恭敬地说道:“抱歉小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他老人家。你师父可身体还好?他在家么?”
那个叫小白的小书童点点头给张建峰开门:“师父身体一向是硬朗的,他就在里面研究药物呢,你进去吧!”
张建峰跟在小白身后进了院子,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有一池的荷花,一串葡萄架子,还有一张长椅。此刻老人就躺在长椅上看书。
“师父,七公子来了!”小书童走到老人身边轻声说道。
“嗯!”老人摸了摸胡须,摘下戴着的眼镜。
“七公子来了!小白,去拿个椅子来给七公子坐!”老人悠悠地说道。
“多谢恩师,恩师,小生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铺子的荷叶鸡还有白酒!”张建峰把带来的吃的递给老人。
“啊呀,你还知道我好这口啊!”老人笑眯眯地接过张建峰递过来的荷叶鸡和酒。“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家的味道最好,一点都没有变!”老人将酒壶放在地上,打开包着荷叶的鸡闻了闻,一股诱人的香气和着荷叶淡淡的清香。
此时小白已经端了凳子出来请张建峰坐下。老人将荷叶鸡递给小白说道:“去拿个盘子来装着,再把院子里那张小桌子打开。我和七公子难得一聚,要小酌两杯!”
“是,师父!”小白看到平日里修身养性不拘言笑的师父好不容易心情好,赶紧去跑腿。
张建峰知道自己并不常常来看老人,所以心里还有几分愧疚,也没有拒绝,但是还是说了正事:“师父,我今日来拜访您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您。我知道您对建筑风水还有阵法特别有研究,我只是懂些皮毛,所以想问问您,让您来看看这样的布局可有什么玄妙之处?”张建峰从衣兜里掏出一块丝布,上面有自己这两天抽空画出来的安府的大概布局图。为了让老人能够看得更准确,他晚上都熬夜熬得很晚,就是为了加紧赶制出来。好在他对画画略通一点,所以还算是把基本的样子都画出来了。
“哦?我瞧瞧!话说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什么有趣的布局了。既然你都说看不懂了,那必然是有些名堂的!”老人一听张建峰找自己的目的,眼里露出几分精光,饶有兴趣地接过了图,然后慢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这一研究起来便入了神,老人一双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副图,完全没有刚才嬉笑的样子。看来确实看出了些名堂,直到好一会儿老人才把戴上的眼镜重新摘下,关切地问道:“这幅图的布局是在哪里看到的,真可谓是妙!”
张建峰没有隐瞒老人的意思而是直接说道:“这是我在尚书府画的,听人说安斌请来了能工巧匠还有风水师来修筑他的府院。只是我不知道这些摆设究竟有什么意图,所以想看看见多识广的您老能否看透玄机。”
“原来如此,这就不足为怪了!”老人摸着胡子感叹道。“你看这荷花池,这亭子还有这假山布局都极为巧妙,在风水学里亭亭环绕有开运之意。此乃是一个阵法,用这样的阵法布局的宅院能够辟邪和阻挡邪恶运势。不过这些我觉得恐怕都是假象,因为这阵法并非那么简单,所以能够设计出此阵法的人绝非一般人,我想很有可能是我的同门师弟,我和他都拜于师父门下学习阵法布局,我这人生性喜欢自由自在,所以即便是学的很好也不愿意继承师门。而我师弟恰恰相反,他很留恋于帮助别人算道坐阵,而且野心很大。
当年我们因为继承师门这一事闹翻,我本无意继承师门劝被先师的遗书劝阻,留下来继承师门。而师弟因此不满离开我们门派去云游去了,相传他到了不同的国家,去了各国给皇室还有皇亲贵族算命布阵。而我本就不喜好名利,所以没能完成师父的嘱托把门派发扬光大,反而是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过着悠闲自得的生活。
这个阵法虽然和我们门派没有全部的相同之处,但是在一些地方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当年只是一心专研阵法所以对兵器之中的玄机未有多深的研究,但是我师弟却是热衷于学习这些事情,所以他应该学得挺深的。要不是我这些年略微学习了一下怕是赶不上他了。”老人悠悠地说道,但是他的话却让张建峰大受震撼。原来安斌这个老狐狸花这么大代价做的事情果然是有目的的。
于是开口关切地问道:“师父,你肯定这是你师弟所设计的阵法么?”
老人点点头:“看到你给我的画我便有了这种感觉。因为本来我门派就人丁稀少,很少人会阵法这样东西。其实这是祖师爷就定下的规定,因为涉及阵法联系到了一定泄露天机之事,所以不得传人过多。故到我师父那一代只有他一人,而他也就收了我和师弟两个徒弟。虽然别国说不定也会有一些懂得阵法的高人,但是你说这阵法是安尚书让高人设计的,那就很可能是我师弟设计的。只是这阵法虽然精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