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他妈的女人生孩子——血口喷人,老子的玩意儿比你大多了,不信你看。”
小剪刀也大胆,确信楼上的赌徒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后,当真脱下了裤子,吓得当场两人目瞪口呆,虽然这玩意儿对男人来说希拉平常,但看别人的和瞅着自己的,铁定别有一身鸡皮疙瘩的感受。
“有种你在赌徒面前脱下试试?”
“那我可不敢,赌徒可不是你这悬壶济世的医生,也不像三郎的宅心仁厚,如果真让那家伙看见了,指不定还真削了我。”
小剪刀心有戚戚道。
“好了,别闹,说正事。”
医生和剪刀手两人口中的三郎以小半分钟的神速抽掉了指尖的香烟后,挺了挺身子,乜了两人一眼,说道。
“老约翰应该没问题。”
络腮胡剪刀手这会儿也收拾起了先前的嬉皮笑脸,正色道。
“何以见得?”
问话的是三郎。
“直觉。”
绰号剪刀手的络腮胡青年这下又没了正形,嬉笑道,
“医生,你说呢?”
“别问我,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事是你昨晚捅的篓子,归你管。再说,如果这要征询意见,那也得去问赌徒,她前年接的九单生意,可是有八摊都在墨西哥这鬼地方,比起我们三个外来户,她才是墨西哥地道的土著。”
大背头医生此时正用一柄手术刀仔细地清理着指尖的污垢,漫不经心回答说。
“阎王易斗,小鬼难缠。赌徒那边我问过,若说贝尔特兰?莱瓦这类角色,兴许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摸到他们的老巢,但像戈尔这种小角色,随便往人堆里一扎,再想揪出来可不是件容易事。所以只能同和他一样辈分并且曾经打过交道的老约翰身上下手。”
“啧啧,昆仑百来号人,那神经病女人也就跟你亲。羡慕嫉妒恨呦喂!”
剪刀手不是没想过和那个美得令人发指的赌徒喜结连理,可惜这女人整就一黑寡妇,上次自己连她的小手还没摸到,裤裆就被她结实地踢了一脚,如若不是团队里还有个徒手就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医生妙手回春,他现在可就成了地道的太监。
“说正事。”
三郎清楚剪刀手的赌徒之间的恩怨,却也没有化解的意思,不是他不想,只是他清楚两人的个性,前者生性浮夸浪荡,在他的记忆中还有那么个人与他相像,略有出入的可能就两人的行事作风稍有不同;至于后者,一个冰冷得连昆仑山底那群老妖怪们都要脑仁疼的闺女,同样不是善茬。与其两面不讨好,还不如坐山观虎斗来得悠闲自在。
“那就说正事。三郎,老实讲,按照咱唱诗团在业界的口碑,怎么说也不该接这种小生意啊,两颗三克拉4C/D(100)钻石的报酬,我认为不值当,感觉掉价。”
剪刀手埋怨道。
“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同理,干咱这行的,事无巨细。至少这事在风险上,百多万的价格算是公道了,也符合我们的最低价,不至于你说的那般勉强。”
三郎撒谎了,心里话,刚开始那会儿他也不怎么乐意接这差事,事情太过鸡毛蒜皮不说,报酬也低。百多万的钱财分摊到四人手里,人手不过四十来万,再扣除旅途费等必要成本,剩下的也不过就二十万的样子,再再扣去昆仑山那个老女人苛扣下的中介费,届时他们到手不过只有零星几万块。要知道唱诗团在没合伙前,他们每个人接单的最低报酬也要四十万,而自己更是至少三颗两克拉4C/E(99)钻石的身价,没理由这会儿大发慈悲去普度众生。然而让三郎无法拒绝的是,雇主虽然按惯例用钻石开价,但却报出两颗三克拉的钻石,甚至还是4C/D(100)的,这就不得不叫他郑重考虑。类似于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三郎对那两颗钻石动心了,他可是还欠了远在东方的那个傻女人一场婚礼,再怎样他也不能寒碜两人今生的这场盛事。所以他接了这单买卖。
“不过先说了,这次破例,这两颗钻石我要了,老女人那边要是有什么麻烦我担着就是,你们只要办好分内事。”
三郎补充道。
“好说。如果那骚妇要敢找什么麻烦,小哥一剪刀咔嚓了她脖子。”
“小剪刀,算你仗义。”
医生附和,缓了缓,又道:“还是那句老话,三郎,我们离开昆仑吧,你知道,我们三只等你一句话。”
如同以往,后者沉默了半晌,最后摇头,
“羽翼未丰,独木难支。他们只要来三五个执法者,唱诗团就得四面楚歌了。这事以后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