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忌,你他妈的别不识抬举。”狠狠地摔了手里的书,苏凯一脸狰狞,“信不信老子找人废了你。”
赵三忌暗叹,这娃儿火气还真他娘的堪比小鸡,但却没小鸡那般经得起激,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看来105这寝室真有点不和谐,放下手里头的早餐就朝浴室洗漱去。
早在昨晚赵三忌一行三人轧马路那会儿,苏凯就托关系把寝室黄跃和赵三忌二人的底儿查了个底朝天,至于汤显,他是没底气查,京城那地儿姓汤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上高中那会儿就明白得紧。黄跃的背景还好,X市一家私人小企业老总的独子,勉强上得了台面,而这个长得黑不溜秋的赵三忌却是不堪入目,边陲小镇跑出来的一头名副其实的黑瞎子,这让心理早已畸形的苏凯没来由一阵愤恨,也道不清说不明其中缘由,他就瞅着赵三忌不顺眼。
当赵三忌从浴室哼着爱江山更爱美人出来时,却见自己书桌一片狼藉,豆浆洒了一地,那台至今都还没染指的apple更是凄惨地被摔得支离破碎在那儿直冒青烟(没摔过apple,估计应该是会冒烟的),至于那部htc也惨绝人寰地被塞进了装豆浆的杯子里,反正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一些书本笔记也尽都被扯得不堪入目。
赵三忌看着一愕,从肩上扯下毛巾,擦干洒在椅子上的豆浆,摊开刚才被自己带进厕所才免遭一难的经济报,赵三忌看报纸有个习惯,喜欢拿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发现却找不着笔,不理会早已下床揪着苏凯作势要大开拳脚的黄跃,从他书桌上抽了根笔出来,又重新坐下,一切有条不紊的静谧诡异着。
汤显架在黄跃和苏凯之间劝架,嘴里念叨着都是同学,有话好说,黄跃则愤愤道他妈的这小子大清早不睡觉居然还拿豆浆往老子身上泼,不胖揍他一顿老子还真成缩头乌龟了。
苏凯一脸得色,笑着嘲讽道有种你打老子呀,顺带着也整死你。三人就这么僵持,赵三忌却如没事人儿一样,一边咬着油条一边专心致志的圈圈画画。在看到zj矿业股价隐隐有上升趋势时,暗叹还真是他娘的gq,整出那桩污染事件居然不退反升。
嚼完手里的油条,手里的报纸刚好走马观花完毕,黄跃见汤显一心维护苏凯,并信誓旦旦道说不会有下次,有心卖他一个面子,摸了把脸便作罢,汤显回头朝苏凯道“过去好好朝三忌道个歉,还有砸坏的东西一定要赔,反正砸人东西就是你不对,清楚没?”
不等苏凯答话,赵三忌起身笑道:“不用了,就这点钱,估计还不够待会儿他的医疗费。”
跨步向前拨开护在苏凯身前的汤显,赵三忌势大力沉狠狠便是一脚,如果碳头这骨灰级的干架高手在场,肯定不难瞧出一脚能把人踹得连带着背后铁门也凹进去大半的力道是怎么个惊世骇俗。
捏了捏鼻子,赵三忌朝着嘴角溢出鲜血的苏凯,道“你他娘的是神经病!”
黄跃自认以前没少在街头厮混,可诚如他家老头所说,一旦过了十八的年纪,就得收起混混的嘴脸。而小时候没少受老头威压从头到尾逼着练习琴棋书画的黄跃则是一副乖孩子作态,低头聆听教训,并信誓坦言自己以后一定改,就像他对几个发小说的,一旦让老头子发现,自己一个月万儿八千的泡妞基金可就没了。即使事后没少阴奉阳违,也确实收敛不少,但这一切并不表示他就可以眼瞎到不认得赵三忌凌空一脚蕴含了多大的力道,后背冷汗淋漓,暗骂狗日的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