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敌方营地火光冲天时,赤坦旦下令所有马刺营的玩家,右手绑上白色带子,头上也绑上白色带子,随后,马刺营数千骑兵冲出土堡要塞,杀进定州军团大营中;一路凡是没有绑着白带的皆是敌人,在马刺营放出一切顺利的烟花信号后,刺猬大军的血刺营、黑刺营七千玩家,唤出战马冲出要塞,也杀进了敌方大营中。
抢钱抢粮是战争的主题之一,趁着敌方内战之时捞便宜,是赤坦旦一贯的作风,在三个营都发现约定的信号后,草刺营与鬼刺营一起出击;草刺营是后勤军队,推着板车,拉着驴车,跟在鬼刺营后面冲进了战火连天的敌营中。
先期冲进去的马刺营己经把敌营仓库位置打探清楚,草刺营自然不需要走弯路,很快就到达地头,内战使守仓库的定州士兵都跑去参战又或是逃跑,草刺营没有任何阻碍的收缴着粮食、器械等等战利品,一车又一车的物资拉进了土堡要塞中,又趁着夜色,被泸州上千个大小商团接应而走。
大战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一直打到天亮才没有听到兵器声与惨叫声,刺猬军团在天色蒙蒙发亮时,全体退出土堡要塞并返回泸州;赤坦旦摔领数十位血刺玩家,重新返回到定州,与凌玉馨进行最后阶段的交易与商谈,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凌玉馨自己,赤坦旦想帮也插上不手,何况他也不想帮。
燕云启示防线的弱点,凌玉馨自然告诉了赤坦旦,令为坦旦意外的是,这小妞还让赤坦旦稍等一段时间再去攻打启示要塞,因为,她会出兵相助。
凌玉馨一旦掌控定州军团,定州军团肯定要进行整改,从NPC军团变为玩家军团,大量的NPC士兵需要退伍,而凌玉馨也不担心定州军团无法形成战斗力,定州军团原本就有近五万的玩家士兵,从中挑选出三万,即可开成战斗力。
赤坦旦也没有立即出兵攻打启示防线的打算,他还需要让自己的军团继续做战,以适应各类不同战场与类型的战争,让自己的军团在战争中磨合,慢慢形成战斗力;凌玉馨这边的事情很顺利,只是出兵定州借口那件事情的余波,却是在返回泸州的爆发出来。
桑也日将军在朝堂上弹劾赤坦旦,罪名是“妄良”,什么叫妄良?不是忘了老娘,而是妄自指责、猜忌或是污蔑良家;这里的良家是指拥有正式南唐户籍,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的家庭。就象现实中填写资料时,需要填上政治清白一样,良家是整个大唐的基石,他们服兵役、缴税、负担着各式各样的国家劳务。
因此,良家虽然在政治上没有享受特权,但国家也制定了很多法律来保护他们,以便让他们更好更努力的为国家服务;妄良的罪名很重,属于南唐三十六重律之一,不过,这罪名的重也只针对普通阶层,到了赤坦旦这种阶层,妄良重律其实也不是很了不起,哪个大臣敢说自己没有骂过百姓刁民的?骂百姓刁民也是属于触犯妄良重律。
不过,桑也日的指控是针对赤坦旦污蔑其女的言论,虽然大家都是高官权贵,但再高官权贵也是属于良家行例的;因此,桑也日以妄良的罪名弹劾赤坦旦,算是很正确的罪名。对此指控,国主自然需要把控辨双方都拉到皇宫议事殿内,稍有点权势的大臣,都开开心心的参加这场殿议。
宽敞明亮的议事殿内,国主双眼散发着八卦火焰,满脸笑容的对殿下所站之人说道:“辨楚(赤坦旦的字)卿,对此指控,你可有说法?”
赤坦旦站在朝堂上,很郁闷的看了一圈殿堂,整个殿堂除他之外全是NPC,强撸灰烟灭、今日不淫诗这两个魂淡很不给力,混了快一年的游戏世界,居然还在五品官职上打转,再升一品就有资格参加殿议了,可尼玛,这两魂淡就是升不上来,反倒是赤坦旦的升官速度比神十还快。
“王上,桑将军弹劾臣妄良,可臣那日一个字也没有说啊!御史书记可是明明白白记载了那日之事,事情都是其余大臣说的,臣从来没说过桑娜茵薇,是博望坡的虫之妻。”
国主笑呵呵的打断赤坦旦的辨解,他说道:“辨楚卿,你误会了,桑将军指控的妄良重律,是指你之属下诱走了其女。”
“纳尼?”
国主见赤坦旦似乎真的不知道此事,很高兴的从王座上站起来,往下走到赤坦旦的身边,乐呵呵的拍着赤坦旦的肩膀说:“此事是如此的……”。
“王上,此事由臣来说更好。”宰相谢章很没有礼貌的打断国主的话头说道,国主皱了皱眉头,郁闷的瞪了一眼谢章,谢章毫不退让的与国主直视,国主无奈,只好愤愤的走回王座处,显然,他对自己失去一次演说八卦的机会很不满。
南唐朝堂的风气也是很开放的,君臣之间礼节不是很重,殿前臣子PK的事情也经常发生,有时候,臣子跟国主也会脱光膀子在殿上打一架;能够站在殿上的文臣,都不是纯粹的文人,属于能文能武的牛臣,穿上文衫可做诗,穿上盔甲可排兵布阵,郭祟韬、庞师古、李岩等人都是如此,儒将就是他们的名称。
“赤将军,你军中是否有位叫锦毛鼠的将领?”
赤坦旦心中一突,尼玛,这只帅老鼠又惹桃花债了?对谢章这个宰相,赤坦旦可不敢失礼,郭祟韬跟赤坦旦的关系亦师亦友,老郭暗里曾告诉赤坦旦,小心谢章,这老宰相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
“禀谢相,我军中确有其人。”
“恩,数日前,此人可是得了令获准出营?”
军将不得擅自离营是系统规定的,但只要不出泸州,朝廷也不会去较真,若是要出州的话,就需要领了请假条,请假条每周只有100上限,这代表每周只有100人方可离开泸州;不过,这个规定也是不一定要遵守的,赤坦旦有时候也经常带着数十上百人离州,但请假期条的话,赤坦旦一直都是亲自掌握的。
翻了翻自己的侠客日志,找到谢章所说的那个前几日,发现自己确实是批了锦毛鼠离州的请假条,这只帅老鼠说有紧要的事情离州;做为好基友,赤坦旦自然也不会不批,所以,赤坦旦只能继续占头,表示确实有这件事情。
接下来事情就比较狗血,桑也日之女桑娜茵薇,并没有居住在其父驻防的州府内,而是一直生活的新长安城,做为一个军阀之女,桑娜茵薇也是稍懂武艺的,属于丁字号修为;修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妞很热衷于参加各类宴会,这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交际,所以,在前几日,桑小姐外出参加宴会时,丫失踪了。
桑也日帐下有一大票的突厥人,专门保护桑娜茵薇,这些突厥人武艺或许不高,但很悍勇,贼人要掠走桑娜茵薇时,杀了十数个突厥护卫,却也被突厥护卫留下了一件东西,一块军牌,上刻着一只呲牙裂嘴,表情狰狞的刺猬,天下间只有刺猬军团拥有此种图案的军牌。
军牌的掉落跟所发生的事情及地点有关系,若是寻常的PK或是战争死亡,军牌是不会掉落的,只有在犯下一些罪行时,比如屠村冒认军功、掠夺等等,属于个人或小团体犯罪时,军牌才会掉落,按系统的说法就是,天网恢恢,谁都别以为犯了罪可以不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