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殇刺(下)
2015-05-28 作者: 狼籍
第三章 殇刺(下)
关于恶与共存,赤坦旦与殇公鸡没有深谈下去,两人都清楚现在谈这些无意义;殇公鸡需要赤坦旦做为媒介,帮助它完成“谋国计划”。而赤坦旦却是畏惧法律,受道德约束的草根百姓,如果不能让他明白,现实的法律与道德己经对他不起任何作用,赤坦旦就无法成为殇公鸡真正的媒介,所以,殇公鸡做了很多事情。
当然,殇公鸡原来的计划是循序渐进,而不是将赤坦旦的世界观、道德观及价值观一下子扭转过来;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街区事件,让赤坦旦出现反感的情绪,殇公鸡不得不下猛药,以让赤坦旦继续帮助自己,赤坦旦由此坐上开往地狱的列车,在地狱沉沦并慢慢成为恶魔。
烟爷赶到的时候,家丁们提炼黄金己是接近尾声,中国有句古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其实下跪对现代人而言己经变成一种手段;赤坦旦曾经遇到一个乞丐,此乞丐见赤坦旦不肯拿钱给他,就直接跪下拉着赤坦旦的裤管,赤坦旦长那么大,还是首次遇到有人给他下跪,当时就蒙了,然后拿出一百块钱给那乞丐。
而现在,望着六十多岁的烟爷跪在自己面前,赤坦旦的嘴角仍然难免抽动,胸口闷得快要窒息;紧握的手机不断震动,让他从莫名的情绪中回过神,瞄了一眼后,按着殇公鸡发来的信息说道:“烟爷何需如此,快起来吧!”
不理烟爷心里如何想,赤坦旦按着殇公鸡的信息继续说道:“你我之间即是坐上同一条船,以后自需共进退,共富贵。烟爷掌握的这条线,仍然由你主持,兄弟这边派个人帮你一帮,来,引存一下,这个是铁猫及他的六个兄弟,以后就跟着烟爷走这条线。”
烟爷望了一眼铁猫,眼皮狂跳,铁猫原名“铁三毛”,广南省人士,打劫运款车,并杀死五名护卫后携款逃走;广南省警方追了三个月,才将他从某个娱乐城里抓到,但上千万的款子己被铁三毛挥霍一空,并且在抓捕过程中,铁三毛还打死了三名警察。
“唐爪说殇刺集团全是亡命之徒,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进来的时候,还看到几个拿剑,提弓的人,唐爪说这些人跟超人一样,现在看来也不是虚言,唉,人老子,就是不肯相信人啊!”烟爷在心中一声叹息,脸上堆起笑容,与铁猫虚伪的互夸几句。
待烟爷离开房间,铁猫收起来令人恶心的笑容,恭恭敬敬的站在赤坦旦数米开外的地方,“黄金走私对我们集团很重要,你与六个兄弟,一定要精细的打理;烟爷有自己的提炼工厂,这工厂以及运货渠道,交易来往,你都需要把握到。”
“殇刺哥,我一定把这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铁猫发誓后说道。
“有困难就打那个电话,这个电话号码很重要,你就算被人奸/死,也要不让这号码暴露出去。”殇公鸡的信息己经读完,最后有困难一句,是他自己添加进去的,这句话增加铁猫的份量,也让铁猫知道,他是属于集团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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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省成市机场,赤坦旦与十名家丁走出大厅,正欲招辆出租车时,一名打扮花里胡哨的小年青窜过来,扬着笑脸说:“可是南方来的兄弟?”程焕打了个手势,道门双剑艾式飞与周景强即掠身而出,一左一右将那流里流气的小年青夹中间。
“哎,干什么?”小年青有些惊慌的问道。
“古山铜派你来的?”赤坦旦上前一步,拍了拍那小年青的肩膀低声问道。
“古山铜是谁,我只是来问你们要不要住店啊!”小年青眼珠转乱的回答道。
赤坦旦皱了皱眉头,程焕立即取出一支金针朝小年青一扎,小年青立即发现自己无法说话,也无法摆脱左右两名男人的挟持;“看来你招的小弟,对你不是很敬畏啊!”赤坦旦突然笑着说道,十名家丁都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小年青己经说不出,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殇公鸡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什么反驳之语,将古山铜此时所在的位置提供给赤坦旦;赤坦旦一行十人再加个小年青,招了三辆出租车,说出那个地址。出租车开开又停停,天朝的塞车己经不能用蛋疼来形容,赤坦旦也没有着急,就这样花了将近三个半的小时,才到达城南文化路的位置。
古山铜,某次打黑行动中落网,手里掌握数十名高官的黑材料,被高官们联手判死刑;后被殇公鸡利用超玄幻的手段帮其越狱成功,成为西南省的悍匪小队长。手下来自五湖四海的死刑犯,皆是被殇公鸡用手段折服而效忠,但桀骜不驯的死刑犯们,显然己经忘记救他们出来的人是多么的非人类。
赤坦旦此趟出来,主要就是整合殇公鸡布下的棋子们,家丁们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他们更象是亲卫队,用来震慑那些死刑犯;以古山铜为首的死刑犯一共有九人,赤坦旦此趟来,就是让古山铜一伙见一见他,以确认有这样一个大哥级的人物存在。
待夜黑之时,九名家丁轻而易举的将九名死刑犯,从各个不同的娱乐场所抓到赤坦旦面前,望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九名死刑犯;赤坦旦突然觉得很开心,这种开心的情绪从何而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觉得很开心,所以他笑了起来。
“殇刺哥,殇刺哥,饶命啊!”九名死刑犯见赤坦旦笑出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齐声叫喊道。
他们并不认识赤坦旦,只知道有个叫殇刺的大佬,但被抓来后,就看到抓自己的那超级高手,很恭敬的站在赤坦旦旁边;这些死刑犯又不是脑残,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白白净净,根本看不出任何杀气,霸气的小白脸就是传说中的“殇刺哥”。
赤坦旦很开心的笑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喘着气问道:“我觉得很奇怪,你们有什么依仗,会认为自己很安全?还有,你们原本就该死,按理说,你们不应该怕死,何必要我饶命?”
“程焕。”
“是,家主”。
“让他们喊让我死吧,而不是喊饶命。”
“是。”
针如影飞,如万蚁钻心,酥麻难耐,九名死刑犯又哭又笑,想要满地打滚,浑身却僵硬无法动弹;面容扭曲的完全看不出是张人脸,口水不断的滴落,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待程焕觉得火候己到,分别在九人喉咙处拍了一掌。
“殇刺哥,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我受不了啦!”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哈哈哈,求求您,让我死,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