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数百载、甚至千年的妖魂,是再好不过的蓄养鬼气大涨的“补药”。
浅漓的新住处里,轻纱幔帐、清冷生寒,一张大床上只躺着千婳,没有屋顶的居所上方,赤月诡异地铺撒着它的红光。
床边上,浅漓一手持镜,一手拉着千婳的右手。一面照着镜子、一面对着镜子里的人说。“原来这丫头不想修妖了,一身至纯至净的灵气,也难怪可以将我手上的疤痕修复得那么快,不是吗?巫神?”
千婳的身上没有半点声响,浅漓看着镜中自己的脸颊。因为吸收了千婳身上半数以上的灵气,而变得细了很多的疤痕。
浅离心情不错地打算继续“自言自语”。“我原还奇怪,凭借一个小丫头,即便身负瑾瑜,也不会在短短的十几年里有这等造化?”放下手里的镜子,浅漓两手撑在床缘眯起眼睛看着桑璃。
千婳发间的墨丹青碎玉坠“啪啦”作响,浅漓避开了从那里面溢出的深绿光泽,重新坐回床缘的凳子上。
一道虚幻的身影从桑璃里面闪烁之间晃身出现在千婳的上方,旋即转身立在半空,浅漓的面前。千妩低垂着自己的眼睛,打量着脚下的千婳。
见千婳除了被生生剥夺去了多半的灵气一切无恙,才安心地微抬她浅黄若阳光的眸子看向浅漓。浅漓见了她无礼的神情面不改色,依然淡淡地笑看着她,“巫神凌砚,好久不见。”
仔细看了看浅漓的脸,千妩不禁有种惊讶之色,冲淡了刚才的冷漠,“夜魂神女?”
听见这个似曾相识的称呼,浅漓不屑一顾,轻“哼”一声,“什么夜神?什么夜魂?都不过是虚名罢了。”
千妩忧心地望了千婳一眼,不过那目光一瞬即逝。并没有被浅漓看见她的忧色,“你抓婳儿,究竟是为什么?不会单单只是为了你面颊上的伤吧?”
虽然千妩也很讶异昔日独占一方,执掌夜的神女怎么会被他人所伤,但是眼下,她最担心的还是昏睡不醒的千婳。
“婳儿?凌砚,你该不会是为了小丫头,动了人情了吧?”浅漓吃惊地在千婳和千妩之间来回看着,试图看出端倪。
千妩惊见这种变故,想来不仅是自己一个人遭人暗害,就连天界也不安宁,她闭了闭自己的眼睛。悔恨要不是自己那些日子因为天象发生异变,自己演卦太过专注,也不会被人偷偷钻了她的空子。
“那是我的事,不劳鬼王费心。”提及自己的事情,千妩一时间没有缓过神儿来。几乎忘了自己现在已不是往日的巫神凌砚,竟以那时的语气回答浅漓。
可是,即使浅漓已经不是昔日的夜魂,她也仍旧具有与生俱来的骄傲。浅漓轻笑带着不满,“是嘛?既然巫神不屑与我为伍,那小丫头命运如何,我就看着办了!”
此时回神,为时未晚,千妩凝聚了以往为千婳所积攒的灵气,为千婳生生挡下了浅漓致命的一击。(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