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这枚香囊?是喜儿的吗?白忙活一场了。”楚楚突然有些丧气,一下子失落的情绪大爆发。
如果香囊是喜儿的,那么就与凶手没有半点关系,刚刚一番忙活全变成了瞎折腾,弄了一身水不说,还白白的让冷寒修亲了一下,楚楚心里能不堵吗。
“真的是喜儿的?”冷寒修再次询问了明月一句。
“是喜儿的,殿下不记得了吗?一月前殿下赏了臣妾一盒上好的丝线,也是贡品中唯一的一盒,臣妾呢就赏给了喜儿一些,那丫头绣工好,丝线赏她也不白费。她平日里也舍不得用,可就在前几天,那丫头突然就熬夜用那丝线绣了这个香囊,但是隔天就送人了,臣妾还取乐她,问她是否有了心上人,还说可以为她指婚呢。那丫头跟了臣妾许多年,也算是乖巧懂事,可惜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明月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还拿出手帕来抹泪水,不过好在不全是废话。
楚楚也听明白了,香囊是喜儿绣的,但这是绣给别人的,也就是说收了这枚香囊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喜儿的人。
“那她究竟送给谁了呢?”楚楚连忙问了一句,感觉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明月还在抹眼泪,看她的样子,倒也不是惺惺作态,她对喜儿还是很喜爱的,真的伤心的哭了。
但是明月却摇了摇头,“我是问了,那丫头脸皮薄,红着脸就跑了,也没说出个名字来,她一定是有了相好了。”
“你仔细想想,谁和她走得近。香囊送出去了,怎么又会掉在喜儿沉尸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落下的,你要是想还给喜儿一个公道,就配合我的调查,想想谁有可能是喜儿的相好!”楚楚紧张的看着明月,希望得到新的线索。
明月也仔细的想着,但是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却抬头瞪着楚楚,那仇恨劲又上来了,瞬间刁蛮起来,说道:“不是你和青鸾杀了喜儿吗?那天你们一定是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喜儿听到看到,你们就杀人灭口了,否则当时你们两个就在假山那边,怎么可能死人了都没发觉?”
楚楚皱起眉来,这明月也太公私不分了,太不道德了,怎么能把私人矛盾代入案件调查中呢,楚楚也不想解释了,和这种人没得解释,越是想说清楚,越是抹得更黑。
“胡闹,怎么就是楚楚了,那天,那天是本尊派青鸾出来照顾楚楚的,本尊是怕她有危险。他们二人又不熟识,怎么可能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就不要乱扣帽子了。”冷寒修这时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不说明月了,楚楚都不信,何况那天冷寒修出来找楚楚,明月就陪伴在侧,当时的情况明月也清楚,她再蠢也不会被冷寒修这前后不一的说法蒙骗嘛。
可是冷寒修眼睛一瞪,“怎么,难道你还要怀疑本尊是杀人的共犯吗?”
这样一句话说出,明月再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出口了。
虽然说冷寒修这是仗势欺人,他是妖王,天下间怎么有人敢违抗他的意思,因此他的话就是对的,这种霸道是楚楚讨厌的。可是这次冷寒修好歹是为她说话,也可以打破宫中污蔑她与青鸾有私的妄言了。
这一次,楚楚没那么讨厌冷寒修的霸道了,反而在冷寒修身侧点了点头,“对的,对的,我和青鸾没什么的,和他也没什么的!”
“怎么就和我没什么了?”冷寒修转身盯着楚楚,委屈的就像是被怪蜀黍骗走糖块的小孩子,眼中却尽是宠溺,分明就是告诉众人他们之间就是有什么,而且不是一星半点。
这么明显的打情骂俏,任谁看来,楚楚都是在炫耀嘛,楚楚是百口莫辩,只好不辩,谁让她失足踏入这么一个没天理的地方,谁让她惹了一群为了冷寒修笑为了冷寒修哭的女人。
“算了,我自己去查,我就不信抓不出这个人来!”楚楚一跺脚,不想和谁争辩,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心中可是无限委屈,对着冷寒修吼道,“我自己一个人!一个人!不加你!”
楚楚甩开了冷寒修的手,一向较为冷静的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冷静不下来,明知道不能带着私人情感查案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就是很气愤,很恼怒!
突然楚楚感觉一双眼睛在旁边盯着自己,进宫后的这些天,总是有人在背后盯着楚楚议论,平时楚楚也就忍了。今天赶上楚楚发脾气,楚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子转身就扔了过去。
可这次并不是有人在造谣议论楚楚,石子砸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杂役的脑门上,那名杂役是躲在假山山石中,偷偷的窥视这边的,被楚楚发现后,他匆忙的掩住脸,慌张的逃跑了。
楚楚这才发觉不对劲,追了出去,“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