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那些不着调的花招来戏弄我！”卡密粗暴的打断了系统的话，“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你到底是什么？”

卡密死死的盯着光屏，就像是瞪着一个活生生的生物的脸。

“……”被卡密盯着的系统光屏没有在显示新的信息，良久之后才重新出现新的文字，“宿主为什么会这么想？”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对你产生什么怀疑，直到我拿到和莫妮卡签订契约的奖励……”

“奖励之中的物品千奇百怪，最没有用的算得上是那件所谓的神器眼镜，我很搞不懂，这样一件物品为什么会被评价为神器，当时的注意力都在上面了。但是在之后的时间里，这件东西根本就没有一丝实际作用，直到我想起那件名叫因之种的炸弹……”

“这其实就是你打的一个烟雾弹，既然神器都出现了，那么这枚叫做因之种的因果律炸弹也就没有那么惊艳了。这个东西，就是你用于摸消魔女所预留下来的东西吧？”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不止一次思考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给我的答案都是为了帮助我培养魔法少女，但是，事实却是她们并不是和我签订所谓的契约，而是和你！”

说到这里，卡密顿了顿，理顺了气息之后才接着说道：

“魔法少女的契约其实是和你签订的，魔法少女的力量其实也是你赋予的，甚至连魔法少女的灵魂宝石都是由你保管的，魔法少女的未来与其说是由我来确定，不如说是按照你的剧本来前进。”

“不需要任何的计划，莫妮卡只要使用魔法少女的力量，就会在灵魂宝石之中累计累积污秽，只要时间足够，就一定会变为魔女，这样你的计划就可以开始进行了……”

“发布任务是你最有效的手段，在任务之中你看似很人性化的给了我三个选项，但是其实也是你给了我的暗示！”

“利用抹杀惩罚，将我毫不作为的后路给彻底堵死，这样就给了我足够的暗示，那就是只剩下击杀莫妮卡和拯救莫妮卡两个选项，再接下来，只要你毁掉拯救莫妮卡的希望，就可以将我逼上击杀莫妮卡的绝路……”

“宿主为什么会这样想呢？”系统似乎在为自己喊冤，“泪石被击毁，那完全是一个意外，我不可能让法芙娜小姐来击碎泪石啊！”

“那你就引导她来击碎泪石！”卡密冷冷的说道，“在进入莫妮卡魔女结界的最深处之时，我就观察过这些生物，他们其实对于世界里面闯入了什么人并不关心，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并没有受到攻击就可以知道，那并不是因为他实力太强，而是根本就不会有生物理会他……”

“而且那个时候莫妮卡还没有彻底魔女化，莫妮卡在爱丽丝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并不会滥杀无辜，更何况在穹顶的花园，莫妮卡还很平和的接待了我……”

“那么为什么法芙娜他们刚刚进入魔女结界的最深处，一瞬间就会被群起而攻之？这里面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你！”

“只有你会有机会在你赋予的力量里面做些手脚，对于你来说，暂时操纵魔女结界里面的生物截杀法芙娜一行人我相信并不是什么难事……”

“到了这一步，你的优势就很大了，不但将莫妮卡恢复的道路堵死，而且充满了愤恨的法芙娜很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和我签订契约！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啊！”

卡密狠狠地瞪了系统光屏一眼，接着说道：

“之后，只要利用因之种的特性，让我完全忘记莫妮卡，如此一来，你不但消灭了一个魔女，而且还可以继续诱导已经完全忘记了类似教训的我继续和其他的女孩签订契约，借此来获得更多的绝望……”

“‘爱的战士’系统，你真是狼子野心！好算计啊！”最后，卡密做了一个总结。

“……”系统沉默良久，光屏上才刷新出新的信息，“谢谢夸奖！”

“已经不打算伪装了吗？”卡密对于系统厌恶的说到。

“已经被宿主你拆穿了，伪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呢。”系统的语气依旧平淡，完全没有感情起伏，“确实，法芙娜在结界深处受到攻击是我的手笔。这样的发展也处于我的饿计划之内！”

系统不在遮遮掩掩，，变得大方起来：“但是，宿主你就算发现了又能如何呢？你依旧逃不出已经规定好的命运。”

“只要我重新为宿主你构建好在世界中的肉体，你在回到神创世界之后，就会被重新纳入时间轴，莫妮卡就再也不会在你的记忆中出现，你会变回那一个不成熟的你，在我的引导下，和一名新的女孩签订契约，然后让她变为魔女……”

“也许你会再次发现我的不轨行为，但是，你又如何能够阻止呢？就连能够摸消‘因’的炸弹，都没有对我造成有效作用！哦，对了，我说为什么你要把莫妮卡也纳入攻击范围，原来是害怕我留在莫妮卡身上的因会让我借此逃掉吗？宿主你也是满狠心的呢……”

“……”卡密盯着光屏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混蛋！”

“呵呵，那么，宿主……你，要绝望的认命了吗？”

明明只是一个光屏，明明语气平淡，但是卡密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一张在向着自己大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