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炼道:“勤伯,这位是晚辈的好友扶卿,晚辈此次前来是想麻烦勤伯帮扶卿易容,只需在她脸上弄些红斑即可,不知勤伯方不方便?”
老人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何扶卿的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转身走进里屋拿了一个篮子出来,递给杨炼。
杨炼接过篮子一看,里面装的是几块大饼,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敬道:“多谢勤伯,晚辈感激不尽。”
老人突然拉住何扶卿的手臂,将她拖入里屋,她回头求助地看向杨炼,只听见他说:“你只要坐下来闭上眼睛就好,很快的。”
“哦。”何扶卿应了一声,听他的话一坐下来就闭上了眼睛。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脸上突然多了一道凉凉的东西,有点痒,但又不能挠。等痒劲一过,脸上开始发烫起来,不过发烫时间很短,几分钟便过去了,脸上恢复了正常。
肩膀突然被人推了推,她马上睁开眼,一面镜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见镜中有一张长满了红斑的脸,咋一看样子甚是吓人。
镜子突然撤走,何扶卿回过神来,连连道谢道:“多谢勤伯。”
杨炼突然从外面走进来,见她的脸彻底变了样,心中甚是满意,轻笑道:“勤伯,你的易容术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看了这张脸我都记不得扶卿之前的相貌了。”
老人轻轻颔首,绕过二人走了出去,接着又跪在了佛像的前面。
“勤伯,晚辈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行一步,改日晚辈并当厚礼相谢,告辞。”杨炼对着老人的背影行了一个谢礼,便转身离去。
何扶卿紧紧跟随,出了竹屋后才问他:“勤伯看起来好怪,他对任何人都这么冷淡么?”
“勤伯是我父亲的老友,他很少帮人易容,我只是个例外。”
何扶卿有感而发,“原来如此,你父亲的面子真广,这么怪的人都能交上朋友,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怪人交流。”
这时候,不知何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隐约中还伴有响亮的喝声,听起来好像是多人齐发的声音,也不知是谁人在做什么。
何扶卿忍不住问道:“杨大哥,那是什么声音?”
杨炼道:“文颖军营离此地不足五十里,应该是大军在附近山中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