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道:“同样,等你做陕甘总督的时候,孙传庭也会出手帮助你的。有件事情你要注意,给我钉死了祖大寿,这个人我感觉到靠不住,他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否则皇帝御赐的尚方斩马剑会砍了他的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辽东宁远城锦衣卫千户所的千户郭忠明,悄悄走进了客厅,俞燕飞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郭忠明躬身说道:“老板,锦洲城东关的守将吴巴什,竟然大白天在临时战俘关押点,淫辱那些抢回来的旗人姑娘,在战俘中引起了极大的愤慨和慌乱,您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置?”
俞燕飞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说道:“本座一再强调不能对那些俘虏加以迫害,他把我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了?那些俘虏都是些老百姓家的女孩,不过是两边战争的受害者罢了,原来都是大明的人,再说辽东很多士兵都没有成家立业,这些姑娘都是要将来成为军队家属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个王八蛋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重重的一拍桌子,说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啊?关押点不是有锦衣卫派人监督吗,这个吴巴什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连皇家上十二卫的亲军也不放在眼里,这是想翻天啊?去,马上把他给我抓起来,派人把他的家给我抄个底朝天,请出我的尚方斩马剑交给孙传庭监斩,把他的狗头当着那些俘虏和所有将士的面,砍下来悬杆示众,另外选人担任东关的守将!”
洪承畴既然选择靠拢俞燕飞,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发表意见的,提醒说道:“大帅,这个吴巴什是祖大寿的心腹爱将,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把他给杀了,怕是祖大寿会有所不满的。祖家两兄弟在锦洲城经营多年,可谓是根深蒂固了,包括亲兵在内手里有五个卫的实力,将近三万人的兵马,杀吴巴什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俞燕飞冷笑着说道:“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马上传我的命令,请孙传庭和辽东总兵官刘肇基前来,我写一道手谕,把义州卫、广宁后屯卫和广宁中屯卫划拨到刘肇基的名下,堂堂的辽东总兵居然是个空架子,什么事情都要祖家兄弟说了算,这不是笑话吗?”
接着说道:“我听说刘肇基此人勇猛善战,是辽东难得的一员虎将,希望他这次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尽快把三卫的兵力整合好,还有,派人告诉王廷臣,暂时先不要回松山城,等到两边所有的手续交接完,刘肇基带着三卫进驻东关后,再走也不迟。”
洪承畴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老大的这个安排意思不难猜,明摆着是要削弱祖大寿兄弟的权力和实力,保持锦洲城的平衡态势。这里是宁锦防线的核心,抗击大清的最前沿,地理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
祖大寿和吴三桂是舅甥关系,难保有些时候不会站在一起,无论是谁当辽东的家,都不可能坐视身边有这样的威胁,那不是合格的大帅。
洪承畴其实刚来辽东的时候,也想做这件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不过他很快就被拉下水,参与了侵占军饷和城防款项,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只好把这个念头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能够到总兵这个职务的人,那个都不是庸才,特别是在辽东这个地方,没有点计谋和手腕根本生存不下来。只需要一两个月时间,刘肇基就会把这三卫的力量,死死抓在手里,毕竟他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亲信。
祖大寿兄弟尽管愤怒,却绝对不敢反抗这道命令,有王廷臣和曹变蛟的几万军队,还有经略卫队也就是保海卫一万精锐的监视,吴三桂也不敢为他出头,他弟兄两个的三万人,不敢和将近七万人的主力对抗,找死也不是这样的找法。
经过这次警告后,两兄弟应该会老老实实的服从指挥,不敢动什么别的心思。而且这么做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老大要用最为直接的办法,树立孙传庭在辽东的威望,展示一下肌肉,杀一个守将只是给大家提个醒,谁要是胆敢违抗蓟辽总督的命令,先把脑袋伸过来挨一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