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宽大袖袍随着手的动作轻舞,在空中画出一道道流畅舒展的弧度。
白银低头去看,那握着毛笔的手,骨节分明稍显瘦弱,映衬着淡紫色的清贵颜色,好像是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她忍不住低头跟自己肥嫩嫩的爪子做对比,爪子上有短短的银毛,虽然顺滑。但还是掩盖不了她爪子粗短的本质。呜呜,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完美的男人,他生下来就是拉仇恨的吧!
愤愤不平的白银受了刺激,干了一件让她悲愤后悔的蠢事。
她跳出了祁连流末的怀抱,一溜烟跑到砚台旁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沾上墨水,一爪子拍上那张笔迹完美的墨宝,留下一个小小的梅花印。
踩了一个似乎还是意犹未尽,又狠狠的拍了好几爪子,直到爪子上的墨水印不出痕迹才停了手。看着苍劲有力的笔记旁印满了梅花印,白银心里充满成就感,得意地转头,想要看看祁连流末的表情。
祁连流末凤目微眯,他没想到这小狼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跳进了他为它准备的坑。
看着小狼一副我就捣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他忽然轻轻地笑了,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天籁之声。
“小家伙,你既然已经盖印,那就是说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祁连流末眼眸轻垂,笑容清雅,好像是幽谷昙花,隐在雾中,朦胧明灭。
说完,拿起那张纸折叠放好。又抽出一张淡紫若云烟的锦帕,抬起白银沾了墨的小爪子轻轻擦拭。
白银肥嘟嘟的身子蹲坐着,爪子被轻轻按揉,力道适中很是舒服。不禁享受地眯起了双眼,这小子,服务还不错。
祁连流末擦完白银爪子上的墨渍,看见小狼还是一副享受地表情,雅致的容颜淡若云烟,嘴角闪过一抹宠溺的笑容。这小家伙,倒真把他当小厮使了。
淡紫的袖袍轻扬,白银又重新回到了他怀里,手轻抚着它。
白银眨了眨眼,没有理会祁连流末的吃豆腐行为,反正自己已经被抱被摸了,一次跟两次没啥区别。
轻咬爪子,呆萌的看一眼祁连流末,“嗷呜”“嗷呜”你刚才说盖印,是怎么回事?
祁连流末起轻笑,优雅的开口,“你的卖身契。”
白银眼睛猛然瞪大,卖身契?还是她的卖身契?!
祁连流末顿了顿,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为白银解释“小家伙,我刚才写的那是你的卖身契。本想跟你细细的说下,哪知道你竟然这么心急,还没等我开口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盖印了,而且不满足的一下子盖了十几个。我这个人最是心软,既然你这么诚心地想要跟着我,我也不能拒绝,你说是不?”
吼吼,白银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像祁连流末这样无耻的。外表高贵清雅,内心无耻自恋,简直就是腹黑中的极品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