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不染都跑了,小胖子也撇开大腿,向金不染追去。二百斤小胖子,踩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声,,是那么的富有节奏感。附近一些在家里,躺在铺在地上草席上睡觉的人,被着声音吓了一跳,以为是地震了呢,慌慌张张地跑了起来。
到了衙门,小胖子看到同僚们都来的差不多了。因为都是匆忙而来,一个个都是衣冠不整的样子。昨天的时候,金氏兄弟已经教过小胖子一些升堂步骤。小胖子看到别人都去那棒子,他也赶紧拿了一根,站在金不染身侧。
外面鼓声不断,只见知府大人从后堂匆匆走了出来。知府大人今天戴着一顶黑色的乌纱帽,身上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官服,官府上绣着一只小胖子看着像孔雀又像凤凰的大鸟。
知府大人在大堂正中,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坐好。在知府大人的台下,放着一个书案,书案前坐着一个四十岁,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小胖子记得他姓赵,是衙门的师爷。
知府大人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堂前站立的众属下,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一声:“何人击鼓?金不染、金不浮,把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是,大人!”金不染、金不浮二人应了一声,提着棍子,向衙门之外走去。
小胖子进来的时候匆忙,隐约瞥见击鼓之人是两个男人,怕耽误了知府大人升堂,来不及细看,就进了大堂。
金氏兄弟出去以后不久,鼓声停了。功夫不大,金不染金不浮带着两个人进来。这两个人一进大堂,小胖子想起金氏兄弟教导的话,跟着众捕快一起大喝:“威……武……”
这二十来号人一起大喝,声势相当浩大。这两个人吓了一哆嗦,赶紧跪倒在地上。等捕快们的喝声停了,两人一起口头,大声说道:“草民叩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凝视了一眼台下二人,大声问道:“下跪何人?谁是原告?因何击鼓?”
知府大人话刚落音,只见跪在左边那个老头说话了:“回大人,小人赖雨伯是原告。今天小人我拿着一件祖传青瓷花瓶过桥,被这人撞了一下。”赖雨伯说着,一指眼前的那个四十来岁男子,说道:“我被他撞了一下之后,手中的花瓶脱手掉进了河里。河水那么深,铁定是找不回来了。求大人做主,让他赔小人花瓶。”
知府大人听完赖雨伯的话,觉得被人撞掉自己手中花瓶,失手落尽河里。这其中的损失,理应由另外一人赔偿。知府大人还没有说话,另外一人却说话了。只听他哭着嗓子说道:“知府大人,这不能怪小人啊!小人李达,今天推车从桥上过,本来稳稳当当地走着。谁这道,刚走到一半,迎面走来这人就自己撞在了我的车子上,手中的花瓶才落进了河里。这事本来不怪小人,他硬是扯着小人不放。小人没法子,才被他拉来衙门。求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这事真的不怪小人啊!”说完,李达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
“大人,他胡说!明明是他车撞小人,还耍赖不承认。”赖雨伯急忙在一旁插嘴道。
知府大人一听,犯难了。眼前的情况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十分棘手啊!在知府大人还没有下定论的时候,小胖子确实在一旁皱眉不已。因为躺下跪的那个人他曾经见过,就是自己来连云府报到那天,那个躺在子上讹诈自己的老头。那天幸好自己机智,才没有被这老头讹成。看到眼前的情形,小胖子估摸八成又是这个老头赖雨伯弄个假花瓶,冒充传家之宝向来讹诈李达的。那李达现在恐怕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撞的赖雨伯了。而那个花瓶也沉入了河底,恐怕很难寻回,现在是死无对证了。小胖心想,这个案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断的了。
知府大人沉吟了一会儿,向那赖雨伯问道:“赖雨伯,你那个祖传花瓶指多少钱啊?”
赖雨伯一听,心道:有门!于是,他便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说道:“回大人,小人这个花瓶,是我曾爷爷传给我爷爷,我爷爷又传给了我爹。最后,我爹……”
知府大人听赖雨伯说话罗里吧嗦的,眉头一皱,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大声说道:“捡重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