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奔到史贲的下面站好,长长地出了口气。史贲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你怎么穿着便服就来了?”张浪一呃,这才意识到必须穿朝服才行。这种事情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根本就不是个事,不过在这个帝王统治的地方,这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了。
武贵妃先扶着小皇帝坐上龙椅,接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众文武齐声拜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小皇帝用稚嫩的声音扬声道,小家伙已经有模有样了,不过说到底依旧是个儿童。
众人站直了腰杆,微垂着脑袋。
皇帝身边的一名太监上前一步,用令张浪毛骨悚然的鸭公嗓扬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一名年轻的文官捧着象牙板走了出来,大声道:“微臣要告鹰旗将军大不敬之罪!”大殿里立刻嗡嗡议论起来,很多人非常惊讶严藩这小子怎么敢当众控告武贵妃的近臣啊?
张浪认出了严藩,气得要死,暗骂道:你******勾引我老婆,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来找我麻烦了!
武贵妃看了一眼张浪,问严藩:“严爱卿控告的罪名不轻,可有真凭实据?”
严藩站直腰杆,指着张浪道:“按照惯例,上朝不穿朝服者视同藐视朝廷,藐视皇帝!鹰旗将军一身便装来上朝,分明就是藐视朝廷,藐视陛下,藐视大唐社稷!”一副正气凛然慷慨悲愤的模样。
张浪有些无语,怎么每个想要报私仇的人都要摆上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群臣们议论纷纷,有的人出来附和,右丞相赵昱和礼部尚书孙同贵是叫得最响亮的两个,赵昱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一介将军!藐视皇威罪在不赦,若不不杀一儆百,将来皇威何以服众?”
武贵妃的目光落在严藩的老子严同的身上,“严大人,你身为宰辅,刚正不阿,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严藩一脸希冀地看向自己的老子。张浪心里很郁闷,暗道:做老子的肯定是要帮儿子的,肯定会说我坏话!
严同出列,先向皇帝和武贵妃行了一礼,然后道:“鹰旗将军身着便服上朝,按照惯例确实可视为藐视朝廷,藐视皇帝!”严藩流露出兴奋的神情。
严同接着道:“可是,帝国的法典并未明确说明这一行为属于犯罪!根据以往的做法,是否将这一行为视为犯罪全凭皇帝来判断!”
严藩暗叫糟了,心里不禁责怪起父亲来。赵昱、孙同贵几个人也感到很是郁闷,觉得严同简直公正过头了!
武贵妃转过头去微笑着问小皇帝:“陛下,你说那个大哥哥算不算犯罪?”小皇帝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了看张浪,很多大臣都摒住呼吸盯着皇帝。
皇帝摇了摇头,“不算!”随即用童真的声音道:“只不过是穿衣服的事情,怎么能算犯罪呢!”
张浪不禁松了口气,他虽然不怕什么,不过真要把他没穿朝服的事定性为犯罪,那可就麻烦了。众大臣们有人松了口气,然而更多的却是一脸失望的神情。
武贵妃扫视了一眼群臣,“陛下已经决断,此事都不要再提了!”美艳的容颜,淡淡的语气,却透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