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珠也高兴得眼睛里突出了异彩朝我问道“几个月了?”
“我不知道呢?你问他”我伸出手指向他,“嘿嘿,前两个月,反正快毕业了,我早就想当爸爸了”他笑着说道,原来他早就预谋好了。
“也好,我看只要你那边拿到结婚证了就好办,就在京城举办吧,刷刷的妈妈和弟弟都在这儿,找个酒店就行,按照我的名字请客,如果你们想请那些朋友的,都给我报上姓名,按照姓名发请帖”
阳阳见大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跑来缠住我问“弟弟在哪儿?”
我很高兴她说这句话,听见她说弟弟,就知道我的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男孩子,常听见孕妇问那些小孩子“我的肚子里是弟弟呀还是妹妹呀”只要这个小孩说弟弟,你就会是弟弟,说妹妹就是女孩子。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说“他还在这里呀”她很天真地问“我怎么看不见他呀”“嘻嘻,等几个月就出来了”我嬉笑着。
我没有听他们两个商量婚事,我却与阳阳游玩起来;我想这个婚礼总比我老家好吧。
阳阳他们走后,我问他说:“饿吗?我给你下饺子吃?”坐飞机要两个多小时,我猜想他没有吃晚饭就来了。
“我在飞机上吃了,正不赶上吃晚饭吗?”“哦,能吃饱吗?”我和他在一起后,坐了几次飞机,上面的伙食对他来说不是太好,但我习惯了粗糙的饮食,对什么都能吃饱。
“有你的好消息就饱了,要吃我自己来”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厨房里,在冰柜里翻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你都不知道饺子放在哪儿”我站起身来说道,“别,还是我来吧,我会的,当年我在广州的时候,我就会做饭”
他津津乐道地说道,我听见他这样说话,我立即想起了徐伶俐的姥姥和外公不也是在广州吗?难道他们一家和他有什么瓜葛?
“你怎么在广州生活过?”我好奇地问,“嗯,是呀,很年轻的时候,我那是才20多点”他告诉我说,“不对呀,听别人说伶俐的妈妈后来跟一个官员生了伶俐的?难道有时差?我暗想着。
我摇了摇头,伶俐和他可能根本扯不上,或许是其他人吧。
我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只要结婚了,有的是机会解答这个问题的。
现在自己的江山还没有坐稳,没有必要问的太多,我对寇宪政的了解,我知道他不喜欢太复杂的女人。
还是简单一点好,还是糊糊一点好。
“广州很好吧,听说开放后的广州很开放的”我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在电饭煲里放上开水准备下饺子。
“结婚的时候,我们去那里度蜜月,挺好的”他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说道。
“你能走得开吗?”我怀疑地问,谁都知道官场的人最怕的就是离开自己的权的范围之外,怕失权,这是最大的忌讳。
“为了你,去一次”他妖娆地抱住我的细腰,“还有我的宝宝”他伏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别,单纯为了婚事去广州,置工作而不顾,我觉得这不是你的作风”我涵蓄着说到。
如果很直白地说:你出去了不怕别人做代理省长?不怕失权吗?那不是太没有水准了。如果那样说也妄为啃了这么多年的书本了。
“还是刷刷通情达理,想当初妹妹推荐你的时候,我怕你太不懂事,太娇气,现在看来你的心态和你的年龄是在不相符”
,他是一席话,我只想跟他说:如果让你遇到我的遭遇,还能娇起来吗?有谁同你撒娇?又有谁能懂弱者的无奈,生活的负累早就把我磨砺得没有任何菱角了,不熟,也得把你压熟。
他的话也让我明白了是寇珠教授一直在帮我,想想当初还不想做家教的事情,想想就很臭。
要是不辅导阳阳,机会不是错过了吗?想一想这人还是要舍得,舍得!舍得,舍了才得的道理。
“老公你真好”我在他有点胡茬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现在基本上都适应了当初他亲吻自己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但那时根本没有细想,不是早就存在那个想要傍上他的思想吗?什么都忍了。
现在看来那时很幼稚,嫩男人只是脸色嫩一点,其他的那点比得上这个老男人。
怪不得现在越来越流行老男人找嫩老婆,老女人找嫩男人的怪风尚了。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我现在感觉好幸福,根本没有感觉年龄带给我和他的差距,也就是所说的代沟问题。
我想到结婚请客的问题上,要不要告诉我高中的同学?伶俐还有杨乐清,曾他们?只是想着徐伶俐和他的关系,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大学同学是必须请的,不然会被骂死,他们很多都知道自己找了个大龄超男,笑话就笑话吧,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读研之后,很少和同班级的同学沟通一下,他们对我的清高和拼命镜头望而避之。
我不是不想和他们一起疯,一起逛街买衣服,吃羊肉串,买地摊上的手珠子,或者那些女孩子戴在头上的小歪儿,泡吧,去唱卡拉了又ok。
我第一没有经济实力,又没有时间,我得自己挣学费不算,还得给弟弟挣。我真的压力山大也!
想想这些像恶魔一般缠绕着我的心身,一直让我不得轻松安宁,现在眼见着那些噩魔渐渐消失,我得把握这个机会,再也不想让他在我手中溜走。我等结婚的日子定下之后,得一个个请他们去。
饺子熟了,我给他端了满满一碗放到餐桌上,然后嗲声嗲气地朝他说“相公请慢用”
他却说“你也要吃点,你现在是两个人的饭量,不要像以前吃得太少,影响孩子的智力”,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你这么聪明的老公,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特聪明,你看阳阳多聪明呀,还只有那么大,就能和老外对话了,我一定把他教成一个神童来”我笑着走进厨房跟他这么说道。
我收拾好厨房回到餐厅,看见他津津有味地吃着就用试探的语气问道“老公,我生完孩子是不是帮我找份工作?”
他用没有拿勺的手点了我一下鼻子,囫囵吞枣式的咽下饺子急忙问“你想出去工作?”
“我说生完孩子之后”我知道孩子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也对我来说也是站稳地位的重要法宝,我不可能不要,孩子对我来说也是最重要的。
“以后再说吧”他敷衍着,我看得出他并不希望女人在外抛头露面,他想要的女人既要有高的学历和素质,又要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我看他不不乐意我出去,心想:只要他公开了我的身份,稳定了我的位子,到时候慢慢找他磨。
现在也不是急于求成的时候。
“好吧,听老公的”我很乖巧地顺着他话滚下来。“来,吃几个”说着他拿起勺子舀了一个饺子喂到我的口中,我看到他透露出来的眼神里,像长辈,像父爱。
第二天一清早,四点左右,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电话:“你在楼下等我”我清楚这个他的司机接他来了。由于他长期来京,就在附近设了一个办事处,每当他来了之后,办事处是会派司机接送。
“这么早?”我揉着松臃的眼睛问道,我爬起来赶忙给他换上干净的,早就熨烫好的西装,衬衫,领带这些官场上必要的正统服装。
“还是有老婆的好”他情不自禁地拥了我一下,“你的鞋子我已经跟你换了,昨天穿的需要晒晒,鞋垫要洗”我告诉他说。
“你真好,想不到女人会的你都会,你知道一个男人回家最想的是什么?”他边穿着衣服,边问道。
“就是老婆端来一杯可口的茶,或者咖啡,一餐可口饭菜,一个舒适温暖的家”他说这话,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暗示我的去向。
我故作不知的样子,笑呤呤地说“党教干啥就干啥”说完熊抱了他。
“知道就好,以后别提工作上的事情了,我会让你挂过职的,上上班也只能装装样子,照顾我和孩子也是工作”他的语气不让人有反驳的肯定,我看得出他在官场叱咤风云惯了,在家也会有这个职业病。
现在还不是和拧的时候,“不工作我当然喜欢,但也太寂寞了吧”我咕噜了一句。
“我会带你进入某些社会团体和组织,有你忙的”他说完这话,已经穿好衣服到了客厅。
“你睡吧,休息好了宝宝才长得好,你别跟着我折腾”他挥了挥手,意思要我上chuang睡觉去。
我柔情似水的抱住他亲亲说“要司机慢点开,注意安全”。
见他走了,我躺在床上,睡意全消。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卧室对面墙面上挂着的一副很精致的油画,这里原来是挂着他和嫣嫣的在法国卢浮宫前的合影。
我自寝室里搬出来之后,进了这个屋,寇宪政就拿掉了她原来所有的物件和装饰品,也许是怕我在意,也许是怕勾起他的回忆。
我静思着如何说服他,才能进入官场。
我想想如果按照他的话,我是只能当家庭主妇了,这不是我的初衷。
想起那些我遭受的辱蹂我就恨得咬牙缺齿,这些仇我必报无疑,要不然这些年的努力,我的如花朵般的青春赌在比我大整整20岁,爸爸级别的人身上太不合算了。
趟了一会儿,觉得起早晨读,这是我多年的习惯。
看快到7点半了要出门上课去了,自己吃了一点牛奶面包之后,拿起电话本边走边找裴智勇的电话。
现在我很轻松,很多课程在年前陆陆续续都已经考完了,这期就等着拿文凭找工作,很多和我一起读研的都在实习,我则有寇宪政的庇护,还是做着培训班的老师,晚上才到阳阳家里辅导阳阳。
培训班8点半上课。好不容盼到8点,我猜想裴智勇应该上班了吧。
问清楚裴智勇当时在档案里留下了记录没有?如果有请他帮忙看能不能撤掉。
我在电话本里终于找到了裴智勇的手机号码。我按了数字,手机终于打通了,谢天谢地,他的号码没有变。
“喂,哪位?”听声音是裴智勇的,我好几年没有见到了他,那次还是在火车上与他见过一面。
“喂,裴哥哥,您好”我很高兴听到他的声音,说话的时候,脸上像绽开的荷花一样艳丽。
“你是?”他没有意料到是我。
我赶忙说“我是洗刷刷呀,你不记得了?”
“在火车上也你见到我的那个女孩子”
“哦,哦,哦……”我见他哦了半天,还没有想起来就急了,又说“和甄繁盛打架的那个,您帮忙调解的那个女孩子”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可好呀”那头传来的欢快的问候。
“我现在很好,您还好吧”我见他回忆起来了心里特高兴。
“我?好什么呀,毕业了还呆在这里呢,你知道的,像我这样没有高学历,没有多大背景的人只能呆在山旮旯里了,哪像你呀,高材生,毕业了吧”他幽幽地说到,我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那种无奈表情。
“嗯,毕业了,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您能告诉我吗?”我小声地说到。
“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随便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他还是那么坦诚,那么爽快的语气,我觉得和他说话就是不用转弯抹角,我很喜欢他做事的作风。
“事情是这样的,我快要结婚了,上面肯定要来人调查我家里的情况,到时候您帮我看一下,当初那件事存档没有?”
“哦,那件事呀,没有呀,我连记录都没有放在档案里,我不是当时就跟说了吗,一万五千块钱就不受处罚,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哎?你和谁结婚?还要调查?”他很敏感我说结婚的事情急忙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说:“这件事我会告诉您的,不过您放心,您帮了我的忙,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说不定会让您当当公安局长”
“哈哈哈,刷刷你真拿我开涮了吧,我能当局长?算了,冲你这句话,我帮忙帮到底,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打着哈哈,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不知道确切时间,大楷就这一个月之里吧,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我交代着他。
“其他我可以不说,但所长还是要说的”他嘴里丝的一声,我感觉他在抽烟说这话。
“好吧,您帮我保密就行了,我一年后回来”我说完这句话,就猛听他大叫一声“一年?”
“呵呵,是呀,我抱住宝宝来看您”我在这头笑呵呵地告诉他为什么要一年的理由。
“哦,我明白了”“再见,再次感谢您”我打完这个电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想当初要不是他出手相助,家里还不知遭多少揉凌。
到培训班上完了课,刚走出教室,我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辉仔的,好久没有和他们联系,还是上学期学校举办演讲大奖赛聚集到一起。
上次很遗憾,由于我的普通话不标准,纯粹的南方加方言尾音,让我出了笑话,想起那次后悔不该出丑上台。
我接了电话“辉仔,找我什么事情?”
“你现在在得意处把我忘记了吧”
“没有呀,你不是混得好好的吗?”我觉得他是那种在任何困难也难不倒的人,和我从酒店散伙开始,他就在麦当劳打工,后来,原来那家酒店的经理又找到他,他又回到了那家酒店。
“哪儿呀,我不是毕业了,你知道我们这个专业真的不好就业,虽然我拿到律师证,可找了n家单位都不需要呀人”他说这话好像非常凄凉的感觉,听他的口气,不会是单纯找不到工作吧。
“你原来酒店的工作没有辞吧”我有点担心地问。
“还没有,要不然真到你家去要饭了”
“那就好,你在哪儿?我想见你”说真的,读了几年书,才交到辉仔这个知心朋友,那次出手相助,让我很感动,后来班里的一个名额奖学金他都让了我,我与他考试的分数仅仅一分之差。
得了奖学金才还了他的钱,但那个情到至今还没有还。
“我到校门口找你吧,或者上你家去蹭饭吃”他说这话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星期天,妈妈今天应该回来,弟弟也会在晚上过来吃饭。
我见时间对头就对康晨辉说“好呀,你来吧,我在校门口等你,我妈和弟弟也来的”。
康晨辉来了,脸色一点都不好,没有半点精神,脸也瘦了一大圈,黑黑的,毫无精神,与原来的他判若两人。
我原本打算告诉他我即将结婚的事情,看他这样就把话咽了下去。
我忙问“你怎么了?没精打彩的?”他那双游离的眼睛飘忽不定。
“没有什么,我只是找工作找累了”
“不会吧,我每次看到你精神抖擞的,不会这么快萎靡吧”我用眼睛紧盯着他脸上看。
他躲避我的目光,还是那种无力的声音“真没有,你让我到你家坐坐”。
我从来不把同学带到家里来,那毕竟不是我的家。这是唯一的一次。
我忙在展春园小区里面买了点辣椒苦瓜,和一把芹菜,然后送辉仔先到我家,我帮他切了杯茶就对他说“你先坐坐,我去辅导阳阳了就来,我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把菜放到厨房,在去阳阳家的路上我给妈妈打了电话说“你能今天早点回家吗?,帮助做一下饭,我等寇珠老师回家就回来,我家今天有客人来”
我从妈妈来京城后,就给她买了一个小灵通带着,她不像山里来的,原来捡废品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没有多久她的皮肤就变白了,也不像山里人到了大城市找不到地儿,我告诉她看了几回地图,上了几回公交她全部都会了,由原来的一个村大妈,也变成了一个俏夫人。听康晨辉的语气,他的确有点反常的语气,我的心里觉得不安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说话如此游离若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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