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被安蓉蓉撞得快吐血的蓝衣女孩也终于缓过气来,但面对周围诡异的目光,几乎又想要吐血了。
蓝衣女孩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此时此刻,蓝衣女孩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脑子飞速地转了起来,有心想要力挽狂澜,但越是焦急,脑中越是空白——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刚刚安蓉蓉下的黑手太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蓝衣女孩来不及再想更多,僵着脸笑道:“阿英,人家也不是故意打到我们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就……诶呀,好痛!”
蓝衣女孩摸着自己的头,发出一声痛呼,像是弱柳扶风一样的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但依然是向安蓉蓉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道:“没关系,你不要内疚,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
安蓉蓉:“……”
——有趣!
眼看围观群众的目光又从同情转为指责,安蓉蓉上前一步,以柔弱的姿态强硬地把蓝衣女孩的手拉了过来,关切地说道:“你哪里痛?是头吗?要不要紧?眼睛花不花?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蓝衣女孩的笑脸僵在了脸上。
我擦?送医院?你认真的吗?
蓝衣女孩婉拒道:“不,其实我觉得我——”
“就这样吧,我送你去医院好了,一定要做一个全身检查,听人说撞到头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轻则脑震荡,重则成智障呢!”
蓝衣女孩:“……”
安蓉蓉满脸内疚,继续道:“你放心吧,这都是我的失误才会让你这么难受,我一定会给你付所有检查费和医药费的!”
蓝衣女孩一怔。
诶?这家伙认真的么?
蓝衣女孩盯着安蓉蓉看了老半天,心里犹豫不决,一会儿想着哪有人这么傻主动让人全身检查还给人付医药费,一会儿又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最后转念一想,这安蓉蓉在这么多人面前夸口说她要付钱,如果她最后不付钱的话,那不是脸都丢光了?
——应该是真的吧?
就在蓝衣女孩犹豫不决的时候,安蓉蓉又热情地招呼着旁边的红衣女孩,邀请她一起去医院。
暂且忽略这槽点满满的话,蓝衣女孩和红衣女孩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跟着安蓉蓉在众人赞叹的目光中来到医院。
将所有的检查过程都跑了一遍之后,结果当然是啥问题没有,最多是红衣女孩蛀牙多了点,接下来要注意控制甜品的摄入。
最后,到了付账的环节了,两个女孩死死地盯着安蓉蓉,就怕她来个赖账,谁知道安蓉蓉挂着甜美的笑,豪气万丈地付了帐。
两人心中松了口气,在心里奠定了“安蓉蓉=冤大头=傻x”的等式。
于是,两个女生和“冤大头”就这样亲亲热热地走回了庆宁大学的宿舍外,完全不同于前不久还剑拔弩张的气氛。
当三个女生在三楼告别,各回了各自的房间后,蓝衣女孩一摸口袋,突然脸色就是一变——她的钱包呢?
蓝衣女孩怎么都坐不住,花了一个小时,从房间找到走廊找到整栋房子,最后徒劳无功欲哭无泪地走回房间时,却愕然发现自己的钱包就静静地躺在房间门口。
蓝衣女孩欣喜若狂,奔上前去放开钱包。
还好,重要的东西都没丢,只是少了三百六十的现金……等等,三百六十?!
她分明记得她是今天上午才取了钱,钱包里应该是五百!如果是被人顺走了她的钱,怎么还会留下一百的整票还给她补上两个二十?这有零有整的是怎么回事?
不……等等……
三百六十?
她们两人体检的费用不就是三百六十吗?!
蓝衣女孩一愣,回想起安蓉蓉付账时的豪爽模样,还有回房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顿时一口老血梗在喉咙。
而在对面的房间里,安蓉蓉坐在镜子前,一边哼着歌,一边用梳子给自己梳着蝎子辫。
一旁吃过饭回来的胡佩打开门,看着安蓉蓉,笑道:“蓉蓉,你打算出门吗?”
安蓉蓉笑着应道:“是啊,我还没吃饭呢!”
“诶?怎么这个时候都没吃饭啊?”胡佩好奇道。
安蓉蓉笑容加深,轻描淡写道:“因为啊……我刚刚陪两只调皮的小猫玩了一会儿。”
时间继续向前,吃了个哑巴亏的蓝衣女孩不敢再跟安蓉蓉对着干,见着安蓉蓉就默默绕道,明明住得对门,但硬是让安蓉蓉连着两天都没见着她。
真是遗憾,还以为那个家伙的抗打击能力会强一些的呢。
安蓉蓉抱着两本历史书,同贝晓曼一块儿走在街道上,脸上挂着奇怪的笑意。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再过两天庆宁大学的考试就该正式开始了。
随着考试时间的步步紧逼,贝晓曼的精神越发紧张起来,紧张到安蓉蓉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