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密？”王局长瞪着金鱼眼摇头道：“不可能，都是我亲自吩咐的。我的人，不可能泄密！”

宁特工叹了口气道：“但是，事实上就是泄密了，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后三十分钟之内，老杨的家人就惨遭杀害。而那时候，老杨还没有被抓获。打草惊蛇的原因，只可能在我们自己身上。”

“不可能……”王局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他看着宁特工的部下，说道：“你们的人知道的东西也不少，也许是你们不小心泄露的呢。”

宁特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我们已经自查过了，没有人对外联系过。王局长，你接到我的电话后，通知的是谁？”

“是刑警队的李队长，要叫他过来吗？”王局长说道。

宁特工点点头，示意王局长把李队长叫来。

不大一会儿，一个精干的中年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当他听了王局长的描述后，脸上露出慎重的神色，他对宁特工道：“同志，我是从部队上下来的，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我敢用党性保证，我和参与行动的另外三位同志，都没有对外界提过此事！”

宁特工早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军人气质，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很多，他起身和李队长握了握手，说道：“既然李队长这么说，那就坐下来，帮我们想想，漏洞到底会出在哪里。”

李队长闻言坐在沙发上，开始反复回忆行动的过程，寻找着可能的漏洞。

时间在一点一滴过去，宁特工心中暗暗有些着急，若是再不进行有效的行动的话，这个间谍团伙很可能就隐匿起来，甚至逃跑了。

忽然，欧阳菲菲凑到宁特工耳边耳语了几句。宁特工眼前一亮，悄悄对欧阳菲菲挑了挑大拇指，随即对王局长道：“王局长，你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旁边有没有其他人。”

“其他人……”王局长点头道：“有，但是更不可能了。”

“王局长，现在的人，包括你和我都有嫌疑，就别想什么可能性了。”宁特工说道。

王局长点点头，说道：“那时候我正在和马书记讨论治安工作，不过……我接电话的时候，已经背过马书记了，他是个很讲原则的人，也没打听这件事。”

“王局长，你那会儿在县委办公室吗？”宁特工问道。

王局长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我可以用党性担保，马书记不可能泄密的，他应该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李队长看了看时间，提醒道：“王局长，该吃药了。”

王局长闻言一愣，苦笑着从抽屉里摸出一瓶药，就着桌上的矿泉水，吃了七八粒。他咽下了药，无奈道：“唉……现在我是药不离身了，医生说我内分泌出了问题，如果断药的话，体重就会疯长……”

陆飞闻言笑道：“王局长，你应该是熬夜太多了。”

王局长摇摇头道：“没办法，事情太多了。等我过几年退休了，有的是时间睡觉。同志，你说现在咱们怎么办，我们全力配合。”

“还是先调查一下马书记吧，现在不能放过任何漏洞！”宁特工说道。

王局长叹了口气道：“几十年前，我也像你这么一丝不苟……好吧，我让老马过来一趟，他们县委就在旁边的院子里。咱们这么兴师动众的过去，影响也不好。”

宁特工同意后，王局长痛快的打了个电话。

不到半小时，一个高瘦的男子来到了屋里，他的头发花白，带着眼睛，看上去犹如一名学者，他就是马书记。

由于王局长已经嘱咐过，事情涉及到保密，所以马书记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刚聊了几句，宁特工就判断出，这个马书记也是没有任何嫌疑的人，他根本不知道电话中的事情，更谈不上泄密了。

马书记此时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脸上的神色也很不好，一个间谍组织就潜伏在他所在县城中，这对于马书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办公室的气氛有些沉闷，大家都在冥思苦想，尤其是参与抓捕工作的李队长，他甚至要来了纸笔，把他想到的所有情况都一一写下，但还是找不到任何可能泄密的疑点。

事件的调查进入了死胡同，陆飞闻着香烟，有些懊恼自己太沉不住气，倘若当时不把图纸拿出来，此时说不定已经将计就计的把间谍都抓获了。陆飞相信，凭借自己的功夫，就是那种受过特殊训练的高级特工，也会被自己撬开嘴巴的。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每过一秒钟，就意味着间谍组织多了一分逃跑的机会。

王局长眉头紧锁，忽然对马记，实在不行，只能展开一次全市的检查工作了，一户户排查，一定要把这个组织连根拔除！”

马书记苦笑道：“这对群众的影响太大了，而且还没等咱们排查完，人家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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