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岳兄,不是我不舍得花钱,这里的菜才是山省最地道的本地菜。”王子君一边往饭店里走,一边小声道:“这里可是我在山垣市工作的时候,通过实地考察得出的结论。”
听王子君说的煞有介事,阮震岳也不由得有些莞尔。他看着来往都是普通人的饭店,知道这里遇到山省那些政治人物的可能性已经是零。王子君请自己夫妻两人到这里来吃饭,除了让自己尝尝山省的特色菜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想故意避开那些政治人物吧?这么一想,心里竟隐隐的有些感激王子君的安排。
王子君已经要好了单间,麻辣鱼风干鸡之类的招牌菜点了之后,李德柱掂来了一瓶五粮液。
“震岳兄,咱们两个也不多喝,就这一瓶酒咱们两个喝一半怎么样?”王子君一边开酒,一边轻声的征求阮震岳的意见道。
阮震岳酒量还可以,他看着王子君的酒瓶,笑了笑道:“好,朋友不在酒量在体量,咱们喝到满意就行了。”
看着王子君犹如行云流水般的将酒杯填满,阮震岳的心思活动得更加厉害,一个个理由不断地出现在了他的心中,但是却又都拿不准。
“嫂子你是少来点还是喝点果汁?”王子君看着曹真儿,轻声的问道。
曹真儿确定喝酒之后,王子君又帮着曹真儿倒了小半杯。然后他端起酒杯道:“震岳兄,嫂子,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请你们二位吃过饭,来,咱们干一杯。”
“当”
三个酒杯重重的碰在了一起,阮震岳心里的念头翻滚的更加厉害。他看着王子君年轻的脸,心说你究竟打的是什么目的?
“震岳兄,嫂子,这老白菜豆腐汤可是这个小店的招牌菜,里边有十几种菌类,您尝尝。想健康多喝汤,想长寿多吃豆啊!”
王子君却是根本不管阮震岳心思复杂,两盆汤菜端上来。就热情的劝两人喝汤。依着阮震岳和曹真儿的显赫家境。什么营养的东西没吃过?但是今天,这豆腐汤确实让两人吃得胃里挺舒服的。
直到一顿饭接近了尾声,阮震岳也没有猜出来王子君的心思。王子君没有说任何和山省政坛有关的事情,就连安慰阮震岳的话,也没有说一句。
王子君在酒席结束之时,再次端起了酒杯:“震岳兄。嫂子,祝你们一路顺风!”
酒足饭饱,王子君和阮震岳夫妻二人离开了酒店。在酒店门口。阮震岳依旧猜测着王子君在这最后的机会中要说什么,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王子君除了说了一些问候家里老人的话,别的什么也没说。
上了车。阮震岳就静静地思考着王子君所说的每一句话,而曹真儿也沉默不语,显然,这个天生不服输的女人,也在思考王子君所做的一切。
车子行驶的很平稳。虽然阮震岳要离开山省,但是他的司机他还算是安排得不错,因此对阮震岳这个将要离开的老领导倒也言听计从。
“我不如他。”十多分钟之后,突然叹了一口气的阮震岳,喃喃的自语道。
曹真儿一直在思索着王子君的言行,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所得,此时听到阮震岳的话,不由得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原以为自己有种破茧成蝶的感觉,但是这一顿饭,我发现在这方面,我还真是自叹不如。”阮震岳说到这里,拍了拍手道:“他请我们吃饭,尽管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所有的意思都表达到位了。”
“我和他之所以有恩怨,完全是因为我们两个要竞争,现在我们离开他请我们吃饭,实际上是在表达一种善意。”
“如果我们不接受呢?”曹真儿有点偏激的道。
“我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他的意思都已经表达了。更何况,如果我们不接受,也只是徒让他把我看清了。”阮震岳说到这里,又笑着道:“我的确不如他。”
“你这次失败也只是暂时的,等以后还说不定谁走的更远呢,用得着这么颓废吗?”曹真儿看着阮震岳的脸色,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听着曹真儿的话,阮震岳点了点头。一丝被压抑的雄心,再次出现在他的心中。
但愿以后不要和这个家伙再撞车才好!
王子君回到罗南市没多久,就接到了派他去党校学习的通知,这次学习两个月,虽然时间不是很长,却也不算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