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林菲的嘻嘻一笑，“啊没有，我倒个水就回位置。”

“先别倒水了。”洛子谦说，“先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林菲好奇，走了过来，洛子谦又指着舒莞宁说：“公司后面的那个小区，不是有一个诊所，她胃疼，先带她去输液。”

又对舒莞宁说：“费用你不用操心，先止疼了再说。我留下来把你的文案和视频都看完。等你输液回来后再探细节。”

“可是我……”

“你要不去，我一个字都不看下去！”洛子谦毅然决然。

舒莞宁像是受了莫大的威胁，非常委屈地就跟林菲小姐去社区的诊所了。

在诊所，一个老大夫问了舒莞宁一点情况，然后给输了止疼药和治胃病的药。林菲看看没事，先帮付了钱，舒莞宁扎着针就拦着，林菲爽快的很，说账单交给洛子谦报销就好，她要还钱直接给洛总。然后也先回公司工作去了。

大约休息了一个小时，舒莞宁胃也不疼了，汗也不虚了，一看手机，到下班时间也不远了。

想想自己还有未了结的工作和账单在洛子谦那里，于是她摁摁手上的针眼，依然而然地再朝玖橙公司宏伟的大楼走去。

这次没有人带，但多少也轻车熟路了，她走进大厅，等电梯的时候，就看见公司一侧的墙上有一副很大的广告牌，广告牌周边装饰着是“九霄仙音传”的任务和风景。而广告牌中间则帖了许多优秀员工的五寸红底大头傻傻身份照。

舒莞宁很好奇地寻找了一下，果然就在一秒后，就看到很显眼的洛子谦的名字，噗地一声，她笑了出来，大家知道，这种照片，再帅的人都会拍出傻傻的气息，那照片中洛子谦一本正经还有点苦着脸的样子。真的走样了啊，舒莞宁想，谁知道真人会那么诡计多端呢？

咦，诡计多端？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个词？

不过，这张照片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好像在那里见过，当然不是指见过真人，就是照片这种傻傻的身份的大头感觉，确实就好像在哪里看过。

想来想去，想不出，或许有熟人的大头照也是这个样子的吧，而现在首要的是把协议谈好，可不能让他签给别的公司。

这时电梯也刚好到了，于是舒莞宁就搭电梯上楼去了。

进了技术部的楼层，就感觉周围员工看她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舒莞宁抓抓长发，大概自己开始在这又哭又吐的太丢人了，给大家不好的印象。

于是镇定了一下，挺了挺胸，稳了稳步子，就朝洛子谦的办公室走去。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从百叶窗中看见似乎有另一个人在办公室在和洛子谦谈话。两人谈的似乎还很热情，不是笑语晏晏。

舒莞宁原本是想先在门口等等，这时送过她去诊所的林菲看到她，让让先做下歇会，说：“洛总正合维其广告的人谈合作呢，你先等会。”

“维其？”舒莞宁问。

“对呀，就是经常做明星代言的那家公司呗。”

舒莞宁听了，脑子轰地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了要给她机会嘛，自己辛辛苦苦整理了那么多资料给他，要有不满意的地方再跟她沟通下嘛，趁自己去输液的时间，却和她的对手公司谈，还谈的那么高兴，这要把自己置于何地！

好像形容的太严重了。那也不行，这怎么也是背信弃义的表现。

舒莞宁的心情非常焦急，万一洛子谦真的和维其谈好了，自己这苦啊疼啊可不就白受了，重要的是，回去该怎么交差啊，虽然这只是暑假实习，可是自己也是很在乎这个工作，做了很多工作啊，怎么可以就这样轻言失败和放弃。

再从窗缝里一看，却见维其的那个业务员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A4纸来，洛子谦看了看，点点头微笑着，就要拿着笔去签字。

绝对不行！舒莞宁心中大喊！怎么能这样快就把“主权”给卖掉！

舒莞宁脑袋一下充血，猛地就站起来，用力一推大门，高喊着：“不许签！”

维其的那个人吓了一跳，一哆嗦，公文包都掉到了地上。洛子谦手持着马克笔，抬头非常淡定地鄙视了舒莞宁一眼：“输完液了？”

舒莞宁脸涨得通红，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其实她恨不得冲上去从洛子谦手上抢过那几张纸给撕掉再放到碎纸机里过一遍。

“洛总，您不能这样。”她说，“你怎能答应我再答应别人！”

那个业务将公文包捡起来，看看洛子谦，又看看舒莞宁，“这……这是……”

洛子谦又瞥了一眼舒莞宁，然后微笑地对那个业务说，很淡定地回答：“她是我们另一个客户，她刚从诊所回来。不用担心她。”

然后又非常淡定地就在那份协议上签字了。

“你、你、你！”舒莞宁简直又要哭了。

洛子谦很潇洒地站起身，双手将那份合同递给那个维其的业务，居然还笑眯眯地握手：“合作愉快！”

“洛子谦，你这个坏人坏人坏人！”舒莞宁低着眉咬牙切齿。

“哈哈，那没什么事，我走啊了。”那业务总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古怪得有些过头，于是以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看舒莞宁又看看洛子谦，打着哈哈就逃一样告别走了。

洛子谦送走了客人，却发现外面围观的群众又刷了很多出来，于是反手将门又给关上了。

“坐，要不要喝口水。”

“不喝。”舒莞宁气得发抖。

洛子谦却明知故问，“什么事有这样大的情绪？你习惯性胃病，老生气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舒莞宁捏捏拳头，咬咬嘴唇，牙缝中吐出一句话来，“洛总，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

“就像我好不容易找到BOSS在哪，正在疯狂输出，自己也掉了好多血，然后趁个空闲刚吃了个血瓶，回头一看，BOSS被人给抢了，哗啦啦被人爆了一大堆东西，都被后面虎视眈眈的人给抢了，自己受伤累累，血槽都红了，装备耐久都没了，用了好多辅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