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赞许的看了春夜一眼,这丫鬟战斗力指数简直暴棚,跟本轮不到她出手,已将人白抢一顿,遂摆摆手。
“二少爷不必再说。你求事之事,便是千金来换,我也不会应下。二少爷,请吧!”
高子眈她作主一副摆茶送客的样子,只得甩袖而去。临了他似有不甘心,朝林西阴阴的看一眼。
林西见这厮还有脸瞪过来,心头大火,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迸出火光无数,林西见他落慌而去,遂沉思道:“春夜,明儿个你出府跑一趟。”
春夜郑重的点点头,笑道:“姑娘可是要我去林府跟北公子吱会一声?”
林西已经习惯这几个丫鬟的聪慧,笑道:“我师弟是个龇牙报必报的主,这种人,还是让他去收拾吧。。”
春夜一想到北公子俊秀丰神般的人,被人亵渎了去,不屑的朝刚刚高子眈坐过的地方,啐了一口道:“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内里竟是这般龌龊。姑娘放心,此事,奴婢一定帮姑娘办妥。”
……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事,母亲也不怕出事!”李凤津嘀咕道。
钱氏拍拍女儿的手,叹道:“能出什么事,是你父亲应下的,厅里丫鬟,婆子一大堆,几十双眼睛看着呢。”
李凤津不悦:“母亲就由着她罢,以后若有什么出阁的事,父亲怪罪下来,可别找女儿哭诉。”
钱氏一听这话,气闷不已,自家女儿心头打的什么主意。撅撅屁股她便一清二楚,一拍桌子道:“得了,别整天摆着一张脸,活该我欠了你似的。走,跟我瞧瞧去!”
李凤津瞬间喜笑颜开,一把挽住钱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咱们快些走。”
钱氏无可奈何的看着女儿。嗔骂了句:“讨债鬼!”
母女二人相携而入,还未走到花厅,就见一蓝衣男子带着两个小厮。气鼓鼓的迎面走来。
李凤津忙摇了摇钱氏的手,轻道:“母亲,这位就是相府二少爷。”
钱氏会意,低声道:“你给我少说话。”
高子眈行了几步。被人拦住了去路,正欲破口大骂。见面前的妇人锦衣珠佩,一派富贵模样,心知不是普通人,目光移向一旁的女子。心下冷笑。
高子眈懒得应付,抱了抱拳欲借道而过,却听中年妇人开口道:“二少爷且慢!”
……
“姑娘。姑娘,高府少爷被夫人。大小姐拦住了说话,姑娘要不要去看看。”夏风一头汗的跑进花厅。
林西刚将最后一口茶喝完。上好的君山银针,唇齿留香,岂能浪费。听了这话,眼皮未抬半分,道:“不过是拦住了说话,有什么要紧,不用理会!”
夏风点点头,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姑娘说的是!”
春夜老成些,暗下思了思,上前道:“还是留心些好,二少爷正在气头上,只怕会当着夫人,大小姐的面编派姑娘的不是。”
我擦!
这货居然还有脸编派本姑娘的不是,林西心头的火蹭蹭的从脚底心窜起来,迅速燃烧成了一片。
“也不能不防着夫人,小姐想从二少爷嘴里打探些什么。”春夜抿了抿嘴又道。
林西微微一笑道:“夏风,天气热,咱们院里的冰盆不够使,你替我向夫人多要一盆。”
……
“你是哪位!敢拦本少爷的去路。”高子眈不悦道。
李凤津见他出言不逊,怒道:“高子眈,这是我母亲,堂堂侯府夫人,还不快行礼。”
高子眈一愣,良好的教养,到底做不出甩袖而去,遂作揖道:“原是侯府夫人,子眈无礼,还请见谅!”
钱氏上下打量,暗叹一声,含笑道:“二少爷不必多礼,这会要往哪里去?”
高子眈不欲多说,打着哈哈道:“来看一个朋友,这会正要出府。夫人,告辞!”
李凤津一见高子眈要走,忙拦道:“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高子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懒得费一句口舌。
钱氏见势不妙,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笑道:“二少爷且留步,有几句话,想问一问二少爷。”
高子眈素来吃软不吃硬,且前面又是个长辈,不由放缓了声音道:“夫人请问!”
“府上大少爷的婚事,不知可有着落?”钱氏知他一心离去,遂开门见山。
高子眈望着李凤津,鬼鬼的笑道:“应该快了吧!”
钱氏一听这话,便知眼前的男子是个聪明的,追问道:“说的是哪一家?”
“可是秦国夫人府?”李凤津突然出身道。
高子眈意味深长的朝钱氏笑笑:“夫人恕罪,子眈一心读书,确实不知府中长辈打算。”
钱氏知道从他身上打探不出什么,虚笑道:“二少爷今日可是来见林西的?这孩子,也不派个丫鬟送送,真真是无礼。”
高子眈面色不悦,摆手道:“不必,不必,我如今哪能劳动她的大驾。”
钱氏细心的捕捉到他情绪中的一丝不悦,温和笑道:“什么不必,虽然她如今是大家小姐了,听说也曾在二少爷跟前服侍过,受过二少爷的恩惠,论理……嗨,这话是我多言了。”
高子眈看着钱氏意味深长的半吐半言,只觉得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堪上,冷笑道:“麻雀飞了枝头,变成了凤凰,还会记得当年喂食的主人吗。”
钱氏心中一动,轻声劝语道:“快到午时了,哪有让贵客饿着肚子走的道理,二少爷若不嫌弃,在府上用了中饭再走。”
高子眈心下有几分为难。若应下吧,李凤津这女人实在是付胃口;若不应下。那丫鬟这般忘恩负义又有些心不甘。心下正来回犹豫,却听一个清亮的声音由远极近。
“正想去院里请夫人安呢,不曾想在这里遇上夫人。”
钱氏一看是林西身边的夏风,虚笑道:“姑娘那头有什么事?”
“二少爷还在呢?”
夏风一脸刚刚发现高子眈的模样,上前打了个招呼,向钱氏行礼道:“姑娘怕热,想问夫人再要盆冰在房里摆着。”
钱氏尚未出声。李凤津的脸已拉了下来:“每个房里每日用多少盆冰。从来都有定数,你家姑娘身子刚好,还是悠着些好。”
夏风用目光不紧不慢盯着钱氏瞧。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姑娘病中,太医院刘太医说了,姑娘的身子热不得。冷不得。太后临走前,特意叮嘱过奴婢几个。倘若府里存冰不够。奴婢便往宫中走一趟。”
“就她最娇贵,以前在相府做丫鬟时……”李凤津冷冷的将头别过去。
“大小姐”
夏风冷冷道:“太后娘娘说,姑娘的身世,不许人私议。”
“你……”李凤津语塞。